“啊……是!
”
薛芸聽到那話,頓了頓,随後又支支吾吾的答應着,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何況薛甯的事情還沒有辦成,她也隻有忍辱負重的去幫他擦背了。
她拿着帕子,心中也是十分的緊張,仿佛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不過她很快就壓住了心裡的緊張,因為再這麼下去肯定是辦不成事的,他就把男人的後背想象成了一張桌子,就當是在擦桌子好了。
在這個想法下,她才釋然的動了手。
隻是她的舉動,明顯讓男人感到有些不悅,“薛美人,你到底會不會替人擦背呀?
動作可不可以再重一點?
”
薛芸聽到這話,心裡真的是哔了狗,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要求。
不過盡管心裡頭很不情願,但還是按照男人的吩咐加重了力道。
她用力用力再用力,“皇上這樣總可以了吧?
”
“嗯……美人,朕怎麼覺得你好像很不情願?
”
“沒有……怎麼會……啊!
”
就在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感覺身子被一陣巨大的力量拉了下去,她就這麼掉入了池子裡。
幸好這池子不算很深,她很快就站了起來,嘴裡還嗆了兩口水,從水中起來後她是氣咻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皇上,你這是做什麼?
”
“美人,朕想讓你和朕一起洗!
”
“……”
薛芸心裡真的是崩潰了!
“陛下,這怎麼可以?
”
“怎麼不行?
”
“不行……”
她說着就要從水中上岸。
哪知道此時男人卻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拉入了懷中,兩人幾乎咫尺相隔。
薛芸一陣面紅耳赤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皇上你……唔……”
男人似乎早就料想到她要說什麼,直接低頭就堵住了她的唇。
他炙熱的吻落下,那薛芸真的懵了。
她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感覺卻有些熟悉,好像似曾相識。
但她明明記得他們倆這是第一次親吻吧,可是她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感覺呢?
不過就在這時,薛芸腦海中忽然劃過了一個念頭,想到了那一張戴着銀制面具的臉,連忙就伸手推開了眼前的皇上。
皇上被她給推開,也瞬間清醒了過來,自然對于女人的做法感到有些不悅,“美人,你這是怎麼了?
”
要知道他真的很少被人拒絕,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拒絕了他!
薛芸這時是心虛的低下了頭道:“皇上對不起,臣妾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
“沒準備好?
那薛美人要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
你知不知道這後宮中有多少女人等着朕寵幸?
而你居然還不願意了?
”
皇上多少還是有些生氣的,對于薛芸的拒絕,确實讓他生氣!
“皇上,臣妾也不知道,隻是最近發生這麼多事情,臣妾根本就沒有心思再來談情說愛的。
”
薛芸依舊低着頭道,想到黃殇慘死屍骨未寒,現在她怎麼可能會有心情再和皇上談情說愛?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心裡也邁不過那道坎。
皇上聽了她的話,隻是諷刺一笑,随後就起身拿着自己的衣裳披在了身上冷冷拂袖而去。
看樣子真的是生氣了,見狀的薛芸心裡也有些無奈,甚至還有些擔憂起來,她真害怕自己的這個做法會不會又惹怒了皇上,畢竟薛甯想要見焱烈的事情還沒有落實。
此刻她心裡又暗暗自責着,剛才自己的舉動會不會太沖動了一點。
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起床時,她就收到了消息。
皇上已經派人将薛甯帶去天牢裡見焱烈了,得知這個消息的她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皇上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小氣,隻是她有些不太明白,這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
因為壞人是他,好人同樣也是他。
以前的他對自己不聞不問,冷若冰霜,更談不上什麼信任可言,而現在他對自己,仿佛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的他了?
當然現在想太多也沒有用,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他以後是什麼樣的時間自然會證明這一切的。
與此同時。
薛甯已經被人帶到了天牢内,其實以前她從未踏進過這種地方,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牢房的樣子。
而這裡邊關押了各式各樣的犯人,大家都穿着白色的囚衣,用着各式各樣的眼神看着她。
那些眼神有輕蔑的,有藐視的,有求救的,有祈求的,甚至還有仇似的。
如果不是被關押在牢房裡,她都會以為這些人會跳出來對她動手。
不愧是罪惡的聚集地,有些人從骨子裡就透露出壞心眼的。
她一路走着,直到走到最裡邊的一個牢房裡,不得不說這個牢房也特别的獨特,都是被封閉起來的,說是銅牆鐵壁都一點不為過。
領頭之人走到這裡後,便打開了牢房,對着薛甯道:“已經到了,就是這裡邊。
”
薛甯點點頭,答應着道:“好。
”
說着她便走了進去,就在她走進去後,牢頭又很快關上了牢房,這一切都讓人顯得十分的警惕。
畢竟裡邊關押的是朝廷重犯,月神殿殿主天下第一大魔頭,所以自然十分的嚴格,害怕一不小心就讓他給逃了。
焱烈功高蓋世,皇上都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他給抓住的,所以也得格外的注意。
而當薛甯走到裡面時,就看見了焱烈。
隻是在她看到焱烈的這一刻時,她忍不住淚目了,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如此狼狽的樣子。
隻見他被人綁在了架子上,巨大鎖鍊鎖住了他,最主要的是鎖鍊的勾子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胛骨,白色的囚衣已經血迹斑斑,看起來十分的駭人!
他一定很疼吧?
薛甯此時是心如刀割一般,眼淚止不住的就掉下了下來。
當然焱烈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來人,即便現在他十分的虛弱,但還是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再看到女人時,他神色猛地一愣,随後沉聲虛弱的說道:“甯兒,你怎麼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