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白家人的一頓圍毆,那個前來搗亂的人幾乎被打的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了。
整個人趴在地上更是如同一隻死狗,進氣少出氣多了。
“你是什麼人?
我嫁衣上的毒藥,也是你放的?
”
白瑾梨走過去安撫了一下李婆子,随後打量着地上那個人開口。
“額布吉島泥嗦德煞。
”那人被打的氣息微弱,吐字不清了都。
“啥?
毒藥?
閨女?
你嫁衣上有毒藥?
那你怎麼還穿着?
”李婆子聽着白瑾梨的問話後,頓時大驚。
身邊的林沉淵和周圍的白家人也都十分緊張的望向她。
“已經沒事了,被我處理了。
”
前一天晚上白瑾梨睡不着,便想着将嫁衣拿出來擺放在衣櫃外面,等第二天成親的時候也好直接用。
哪知她剛一打開衣櫃,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那種味道雖然極其淺淡,但是對于她來說,不存在無法發現的可能。
白瑾梨檢測出毒藥的屬性之後,當下配置出了解藥,并且用解藥配着空間裡的水将嫁衣洗了,随後又在空間裡甩幹,将衣服熨好。
因為這事情,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她就多了一個心眼。
從婆子進來幫她更衣開始,她就在暗中打量周圍的所有人,結果發現動手使壞的人并不是身邊的人。
能想着辦法去毀她嫁衣,又在嫁衣上倒上那種能讓人毀容死去的毒藥的人,必定是恨極了她。
那人此刻必然在現場。
否則也不會看在她沒有出事的情況下氣急敗壞,直接讓人在她的火盆上動手腳。
所以此刻的白瑾梨,緊緊的盯着趴在地上被打的半死的人。
“好啊,你個要死的貨,竟然想害我閨女,老娘我弄死你。
”
雖然白瑾梨說是沒事了,但是李婆子依然後怕的很,又是氣的想過去打他。
“娘,一會兒再打,你先歇着攢點兒力氣,我還有話問他。
”
“行。
”李婆子點頭,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着地上那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帶着護衛的永安侯林盛從人群後面走了過來。
他的衣着跟氣場一看就不是尋常人,所以當他走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人不由自主的幫他讓開了一條路。
“沉淵,你怎麼樣?
有沒有受傷?
”
永安侯的話剛說完,就看到趴在地上被打的十分慘烈的男子也忍不住擡頭看他,随後面色慌張,控制不住的趴着向後退。
那架勢看着,要說他們兩個不認識,誰也不會相信的。
“你是什麼人?
這般怕我作甚?
”永安侯不由皺眉,盯着那人開口。
那男子頭也不敢擡,隻是低着腦袋拖着一副殘缺在那瑟瑟發抖。
看到這裡,衆人不由小聲的議論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啊?
這人誰啊?
難不成就是他喊人來炸白瑾梨的拜堂儀式的?
”
“不知道啊,看着人模人樣的,氣勢不凡,哪知道是個懷的。
”
“……”
白瑾梨也擡頭打量了面前這個人一眼,随後又扭頭看了一眼林沉淵,跟他的視線瞬間對上。
“這個人,就是你父親?
”白瑾梨沒有出聲,但是眼神中的意思林沉淵卻是看懂了的。
他默默的點頭。
“好啊你個人模狗樣的東西,難不成是你指使的這人來害我家閨女的?
”李婆子忍不住怒氣沖沖的指着永安侯罵了起來。
“大膽,休得胡說!
我……”永安侯林盛生怕因為李婆子的話導緻林沉淵懷疑他,更加憎恨他,連忙開口。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林沉淵開口。
“娘,不是他做的,他做不出這種事情。
”林沉淵淡淡的開口。
“娘,我相信相公說的,與眼前這個人無關,害我的另有其人。
”白瑾梨也開口附和了一聲。
她下意識的覺得,永安侯林盛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至于用這種陰私的方法對她。
那種高高在上的侯爺,若是想她死,隻會找個人直接将她抹脖子了。
況且,他這次肯來到這個地方,必然是奔着林沉淵來的。
若是弄死了她,林沉淵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麼簡單的道理,白瑾梨不相信身為見識了太多陰謀算計的永安侯林盛想不明白。
至于林沉淵,單純是因為太過了解永安侯的為人了。
聽罷,永安侯林盛頓時擡頭,用那種不敢置信甚至帶着一絲希冀和意外的眼神望向兩人。
他家林沉淵竟然說是相信他?
那豈不是說明,他心底還是在乎他這個爹的?
還有林沉淵挑選的女人,竟然這般識大體?
“閨女啊,沉淵啊,既然不是他,你們說,還能有誰?
”李婆子聽到兩個人都這麼說了,也就放過了永安侯。
“娘,是她,周芹雪。
”白瑾梨用手指着人群中一個特别低調,将自己隐藏的很好的女人。
此話一出,李婆子跟周圍看熱鬧的圍觀衆人都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而站在那裡婦人打扮的周芹雪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也不反駁,隻是恨恨的看着白瑾梨問她。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都是我做的?
”
“感覺,外加推測。
”
周芹雪沒有出嫁之前,就因為沈青翰對她分外的記恨。
沒想到将她嫁給了一個半截身子入了黃土的老員外之後,她竟然還能翻的起風浪,甚至還特意來報複她,真是莫名其妙。
至于地上的這個人,應該也隻是一個迷霧彈。
最多就是他跟永安侯曾經認識,或者有過過節,所以在看到永安侯的時候才會反應這麼大。
白瑾梨原本隻是猜測這事情是恨她的女人所為。
當地上的這個人對永安侯做出反應的時候,林沉淵第一時間碰了碰她的手,她也正好在不動聲色的打量周圍。
然後就看到了躲在人群中準備開溜的周芹雪,瞬間确定了下來。
“呵,白瑾梨,你怎麼還不去死?
你為什麼還活着?
”周芹雪咬牙切齒的開口。
就是因為白瑾梨,她們一家才會被拆散。
她的哥哥,原本是要科考中舉的人,結果莫名被剝奪了資格,發配邊疆了。
她的父母抛棄了她,将她一個弱女子留在了那個變态老員外的地方。
要不是她還有點兒心機,又懂得僞裝,現在怕是已經被那個變态老員外折磨死了。
鬼知道她都經曆了些什麼,每天陪着一個看着都想吐的老頭子,還被那老頭子各種鞭打欺淩,她真的是受夠了。
她忍了那麼久,終于讨到了老員外的歡心,從他那裡得到了一些好處,便派了人打量白瑾梨的情況。
沒錯,白瑾梨的嫁衣上毒藥是她安排人做的。
想要燒了白瑾梨家的廠間連同她的家也是她的想法。
隻可惜那兩個人太蠢,什麼都沒有做好,真是氣死她了。
更讓她受不了的,是她正在飽受各種摧殘,活的跟個女鬼似的,白瑾梨卻那般風光。
憑什麼?
“不好意思,像我這麼美,這麼幸福的人,必定是要活到千千萬萬歲的,要死你自己去。
”
“……!
”周芹雪聽着她似是炫耀的語氣,又是氣的想要嘔血。
“追風,把她帶下去。
”林沉淵開口。
今天是他們成親的大好日子,他不想讓這些糟心的玩要擾了他的心情。
至于如何處理周芹雪,稍後在說。
“是,主子。
”追風走過來,将地上的男子跟周芹雪扯着塞了嘴帶下去了。
“沉淵。
”永安侯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今天是我成親的日子,希望你不要打擾。
”林沉淵冷聲說完,徑直牽着白瑾梨往屋子裡走去了。
而李婆子,也被安撫着坐會到了她的位置上。
那婆子看到這裡連忙笑着打圓場說了幾句喜慶話,随後讓兩人舉辦了所謂的拜堂儀式。
等二拜高堂的時候,永安侯林盛掙紮着要過去,卻被身後的護衛攔住了。
用護衛的話來說,林沉淵現在壓根還沒有認他,若是他直接過去那就是找事情,給侯府找沒臉,勢必會引來争吵跟動亂,到時候肯定不好看。
一切還是等成親結束在說。
至于拜見高堂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補。
若是又惹的林沉淵不高興了,他這個兒子怕是永遠都不會認他的。
永安侯聽到這些之後,咬着後槽牙退到一邊去了。
窩火,簡直太窩火了。
但是他能怎麼着,他隻能先忍着!
之前林沉淵好不容易幫他說話了,若是他不顧一切的沖上去,不僅永安侯府的面子沒有了,他們之間的夫子關系也沒有了。
當婆子的最後一句送入洞房出現後,兩個人在婆子的指引下徑直走向了白瑾梨的屋子裡。
挑了紅蓋頭,喝了交杯酒之後,林沉淵起身開口。
“娘子,今天真是委屈你了,放心,那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
“嗯,你去忙吧,不礙事的。
林沉淵,不管怎麼樣,我都在你身邊。
”
“好。
”林沉淵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随後擡腳走了出去。
外面看熱鬧的人要安排,周芹雪的事情要處理,永安侯也要處理。
而且,他還要去跟李婆子解釋永安侯的來曆和他們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