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所謂的詩會結束後,白瑾梨不僅收獲了一大堆的珠寶首飾,同時也得到了一些人的認可。
在場的所有貴婦人小姐并非全都是那種不講道理之人。
有的人單純隻是因為聽說白瑾梨身份卑微,身為鄉下小村婦卻能嫁給當場狀元而感覺到對她不爽而已。
可是見了白瑾梨後才發現,人家并非想象中那般差勁。
要說長相吧,人家白瑾梨長的并不差。
要說氣質吧,人家白瑾梨身上自帶一種清冷的獨特氣質。
要說内涵吧,人家白瑾梨作起詩來比她們所有人都強。
而且,連和順王妃對白瑾梨都是那般溫和親近的态度,一點兒都不在意白瑾梨的身世其他,她們幹嘛又要去在乎那些?
況且,不管怎麼說,白瑾梨已經是一個嫁了人的女子了,跟她們之間并無太大的厲害關系,也沒有家族矛盾,她們何必糾結太多。
有些适婚女子甚至在想,她們若是能跟白瑾梨關系好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拜托白瑾梨将她們推薦給和順王妃了。
畢竟,和順王妃的兒子闫肅可是全京城未婚女子最想嫁的男人之一呢。
雖然年齡稍微大了些,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魅力。
于是乎白瑾梨就發現,那些人給她送完珠寶首飾後,對她的态度瞬間也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也就是這個功夫裡,顧青櫻的一個婢女走到她身旁,扒着她的耳朵小聲說了什麼。
然後就看到顧青櫻臉色微微變了下起身,十分不好意思的說是要暫時失陪一下,讓大家不用在意她,該如何如何。
等顧青櫻走後,現場的氣氛比之前稍微活躍了些。
那些貴婦人小姐們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讨論着最新的胭脂水粉,衣裳花色等等。
談到妝容跟護膚的時候,有人便提及到了錦鯉閣。
自從錦鯉閣開業到現在,生意一直好到爆棚。
每一年的會員名額都是限定的。
也就是說,有的人從聽說錦鯉閣開始就一直好奇着,但是從來沒有機會進去過。
聽說的多了,錦鯉閣在這些人的心目中就變的神聖了起來。
她們越是沒有機會進去,就越是好奇的想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
哪怕是已經聽進去過的人将裡面進行了無數次的描述,她們依然特别的想親身去體驗一番。
還别說,但凡持有錦鯉閣會員卡的女人們看起來不管是皮膚還是發質亦或者身材等,明顯比其他同齡人好了很多。
就連錦鯉閣每個月限量賣的面霜等東西也是千金難求,效果奇佳。
聽衆人議論起錦鯉閣,和順王妃也不由好奇的問着身邊的白瑾梨。
“你說這錦鯉閣當真有這麼神奇不成?
”
“闫夫人若是有時間,過去親自體驗一番就知道了。
”
“我時間自然是有的,不過聽說那地方講究多,會員卡早就賣光了,甚至都排到後年了。
”
“夫人想何時去便何時去,去的時候報我名字便行。
”白瑾梨悄悄的在和順王妃耳旁說道。
和順王妃今天幫了她不少忙,她正思考着要如何報答回去呢,這不就找到機會了嗎?
至于錦鯉閣的規則?
啊呸,抱歉,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錦鯉閣是她開創的,她說的話就是規矩。
“你的意思是……那地方與你有關?
”和順王妃的眼睛亮了亮。
“嗯,也可以這樣說吧。
錦鯉閣是我與一個朋友一起開創起來的。
”
白瑾梨說完這句話後又對着和順王妃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調皮的對着她眨了眨眼睛。
“嗯,我懂,我會保密的。
”和順王妃立刻秒懂她的意思,對上她的視線後,眼中帶笑的點頭。
哎,難怪她家闫肅在她耳旁提起過好幾回白瑾梨這個人。
她當時就在想,這到底是怎樣一位女子,竟然能引起他家闫肅的注意。
現在看來,白瑾梨這姑娘身上果真有着獨到之處。
隻可惜,人家已經嫁人了。
“對了,瑾梨,你相公對你可好?
”
“我相公對我很好啊,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優秀的男人。
”白瑾梨笑着回答。
“這樣啊,那挺好的。
”和順王妃不由自主的輕歎一聲。
看來,連挖牆腳都沒戲咯。
“嗯,呵呵。
”白瑾梨不明白和順王妃為什麼會輕聲歎氣,不過她也沒有多問。
正聊得開心呢,一旁的丫鬟過來幫她們上熱茶,然後就不經意間的抖了下手。
隻是瞬間功夫,那丫鬟手中捧着的茶杯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掉落的位置不偏不倚,就在白瑾梨的腳旁。
雖是沒有砸到她身上,但是那茶杯中的水跟茶葉卻有很多濺到了她的衣裙上。
“你是怎麼辦事的?
”和順王妃不由開口呵斥了一聲,随後又關切的看着白瑾梨問。
“你還好吧?
有沒有受傷?
要不要派人請太醫來看看?
”
“對不起對不起,奴婢該死,都是奴婢的錯。
”那丫鬟跪在兩人面前重重的磕着頭。
“多謝夫人關心,我沒事,沒受什麼傷,就是衣裙的下擺有些濕了,回頭換一身便好。
”
白瑾梨掃視了那丫鬟一眼,又帶着笑容回複了和順王妃的話。
“沒事就好。
”和順王妃也舒了一口氣,又冷下臉開口。
“怎麼堂堂一個郡主府,竟是全養了些笨手笨腳的蠢貨?
”
“王妃饒命,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錯了。
”那丫鬟一邊啜泣求饒一邊磕頭。
“行了,你先帶着林夫人去換身衣服,其他事情回頭再說。
”
“是,奴婢遵命。
”
“林夫人,您跟我來,這邊請。
”
“嗯。
”白瑾梨點頭,跟和順王妃打了聲招呼後便跟在這個丫鬟的身後。
她有一種預感,這個丫鬟在她身邊打破茶杯不是偶然,應該是故意為之的。
至于目的,估計也就是顧青櫻今天特意邀請她過來參加宴會的重頭戲了。
白瑾梨跟在那丫鬟身後走了好一會兒,終于到了一處房屋前面。
“林夫人,裡面請。
”
眼看着跟在白瑾梨身後的香茗也要進去,那丫鬟不由伸手攔了一下道。
“這位姐姐,我們且在門口等着吧,想必林夫人換了衣服後,很快就會出來的。
”
香茗并沒打算理會那個丫鬟,卻在收到白瑾梨的視線後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筆直的站在了門口一側。
白瑾梨推門進去後,那丫鬟動手幫她将門拉上了。
白瑾梨擡眼打量了一眼屋子的布局跟環境,心中起了些警惕之意。
她借着伸手捂住口鼻打噴嚏的功夫将一顆藥丸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咽下。
随後朝着屋子裡裡面走去。
白瑾梨原本還以為屋子裡會有什麼可怕的陰謀在等她,結果等她走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居然站了個女人。
那女人背對着她站着,手中似乎拿着什麼東西在擦拭,從後面看去,她的動靜不大,甚至還帶着一絲優雅從容。
“郡主?
你費盡心思請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招呼?
”白瑾梨直接開口問道。
“林夫人果真聰慧,哦,不,再過不了幾個時辰,你就不再是林夫人了。
”
顧青櫻緩緩地轉過身來,她的臉上帶着雍容貴氣的笑,那笑容中還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高傲。
她輕輕擡着眼皮看了白瑾梨一眼,繼續用左手中的帕子擦拭着右手中的那件玉器。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怎麼?
你不是胸有文墨的才女嗎?
聽不懂本郡主的話?
”顧青櫻輕呵一聲,言語中帶着一絲嘲弄。
“明人不說暗話,郡主有話不妨直說。
”
“好,既然如此,那你可聽好了。
本郡主看上林沉淵了,所以你,不适合出現在他身旁了,懂?
”
“?
?
?
啥?
”白瑾梨瞬間瞪大了眼睛看向顧青櫻。
這顧青櫻是瘋了還是有毛病?
當着她的面對她宣戰,說是要搶她男人?
亦或者是她幻聽了?
“聽不懂嗎?
那本郡主再說的仔細一些。
自從上次林沉淵救了本郡主的命,本郡主便發誓,非他不嫁。
”
“本郡主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隻要他休了你跟本郡主在一起,本郡主自會幫他出手對付永安侯府的人,讓永安侯府的人跪在他面前求他。
”
“除此之外,他還能擁有比現在更高的地位,他想要的官職本郡主都能給他。
”
“而且不是本郡主說,就你?
跟本郡主相比起來,可差遠了吧?
”
“……”聽到這些話的白瑾梨壓下心底的怒火,使勁兒的吸了一口氣後攥着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随後她露出一個輕笑開口:“你應該在我相公面前也說過這樣類似的話了吧?
而且不出所料的話,我相公應該很反感的拒絕了你,對吧?
”
“否則你也不會在我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更不會想盡一切辦法想要來對付我。
”
“沒錯,你說的很對。
但是,那又如何?
不管是長相還是身份,你跟本郡主比的話,都差了十萬八千裡,你拿什麼跟我比?
”
“隻要林沉淵厭棄了你,休了你,那本郡主自然有自信能夠讓他喜歡上我。
”
顧青櫻說起這些話的時候,美麗的臉上帶着滿滿的優越感跟高傲。
“郡主,你看外面的天,它黑了嗎?
”
“沒有,怎麼了?
”顧青櫻下意識的回答道。
“既然天還沒黑,那郡主你做的什麼白日夢?
醒醒。
”
“呵,好,很好,白瑾梨,本郡主倒是要看看,你能一直嘴硬到什麼時候。
”
顧青櫻輕呵一聲,發洩般的将右手中那個擦的分外幹淨的玉器十分随意的往桌子上丢去。
“我的頭怎麼有些暈,熱,屋子裡怎麼有些熱?
顧青櫻,你,你對我做了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