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
”
那些個老大夫站在一起議論了好久,最開始發言的那個人又盯着白瑾梨問了起來。
“根據情況來看,他們的确是瘟疫。
隻不過現在是初期,及時隔離治療,切斷傳染源,嚴密監測預防,控制擴散,便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
”
“呵!
老夫可是第一次聽人說瘟疫還能治好的。
”
白瑾梨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開口嘲諷了起來。
“那你可真是見識少了。
”
“見識少不重要,出來仗着自己見識少還瞎否定别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
白瑾梨這話說完,成功的拉了一波仇恨。
“你……你這個無知小兒!
有本事,你去治啊!
”
“黃大夫,不可置氣,老夫還是覺得将那些人關起來不要接觸的好。
”
“關起來,然後呢?
”白瑾梨問那個人。
“自然是關起來之後處死,這樣的話瘟疫就不會流傳出去了。
”
“明明有辦法能夠救好,為什麼非要處死他們?
我說了,我能治!
”
“呵!
行行行,你能你去,你若是能治好那些瘟疫,你讓我喊你爺爺都行!
”那個黃大夫繼續冷哼。
“可以,一言為定。
”白瑾梨微笑着說完,又看着其他大夫開口。
“衆位給我做個見證,方才他們的情況你們也親自把脈确診過了,給我一個時辰。
”
說完,白瑾梨轉身朝着那些疑似患有瘟疫的幾個人身邊走去。
“這個小子他是瘋了吧!
”
“呵,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以為他誰啊?
神仙下凡?
若是瘟疫那麼好治,史書上就不存在一場瘟疫奪去數以萬計人性命的事情了。
”
“我們且先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做到?
”
“不可能,老夫說過了,他若是能治好瘟疫,我喊他爺爺。
”
“……”
大火跟二火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對于這個一直叫嚣的老大夫的同情。
那些官差在白瑾梨的要求下,早将幾個病重一些的人分别擡到了一處消過毒的地方。
白瑾梨帶着口罩手套和藥箱走了過去,先是仔細的查探了一下那幾個人的情況,随後走到過去将那個黃大夫喊了過來。
“幫個忙,黃大夫。
”
“嗯哼,幹什麼?
你莫不是覺得自己不行,所以偷偷把我叫過來道歉的,就怕失了面子?
”黃大夫冷哼一聲。
“你想多了。
我想找你親手幫我熬制一副藥。
”
“你讓老夫幫你熬藥?
”黃大夫瞪着眼睛看着白瑾梨,一臉的不敢相信。
“能夠治療他們疫情的藥。
”
“行,我熬,若是沒有效果,呵。
”黃大夫聽完點頭應了下來。
他行醫這麼多年了,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開口吩咐他去熬藥。
行,他去,他倒是要看看,這大膽小兒一會兒要找什麼樣的借口!
若是沒啥用,呵,等着瞧吧。
他噴不死這個黃毛小子!
白瑾梨但笑不語,走到一旁拿起筆開始寫藥方。
方才她已經觀察過了,這些大夫裡黃大夫脾氣最差,最為孤傲,但是說實話,他也是這些人裡面醫術最好的。
而且,有些處女座的潔癖。
讓他熬藥的話,必然能确保熬出藥的品質。
寫好後,白瑾梨将藥方遞了過去,黃大夫接過來打量了起來。
“清瘟敗毒地連芩,丹膏栀草竹玄參,犀角翹芍知桔梗,瀉火解毒亦滋陰。
”
“清瘟敗毒飲:生地、黃連、黃芪、丹皮、石膏、栀子………………”
“這張藥方就能治好瘟疫?
”看了藥方一眼之後,黃大夫依然有些不确信的看着白瑾梨問。
“當然……不是。
你先去熬藥。
”
“劑量怎麼放?
”黃大夫悶哼一聲。
“先煮石膏後下諸藥,生地三克,黃連兩克……”
白瑾梨說完之後,黃大夫捧着藥方吭哧嗤的去抓藥準備了。
白瑾梨借着解手的功夫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空間中拿出一些組織裡研究出來的藥劑,揣進了口袋,随後去了那些生病人的身旁。
打開藥箱,她先将那些人一個個的全部用銀針紮了穴位讓他們昏睡,又讓周圍的人都距離遠一些。
随後趁着施針時候别人不注意的功夫,給那些人每人來了一針藥劑。
完事之後,摸了他們的脈搏後又解了穴位讓他們醒來。
做完這些,她又走到桌前提筆開始寫了一張預防疫情的預防藥方,還有一張治療有疫情先兆的藥方。
等她做完這些沒多久,黃大夫親自熬的藥也已經好了。
“去給他們服用吧。
”白瑾梨淡淡的開口。
“……行,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要賣弄到什麼時候。
”
黃大夫招手讓一旁的官差幫忙去分了藥給他們端過去,看着他們服下,然後在一旁等着。
這個期間,王大人也沒閑着。
一直安排着官差去全城檢查情況,處理安排流民等等。
差不過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後,白瑾梨開口。
“他們差不多了,你可以過去看看。
”
“呵!
你在逗我?
老夫活了這麼大歲數了,第一次見到有人對待瘟疫這麼的不屑一顧。
”
黃大夫正開口冷嘲熱諷呢,摸到那些人的脈象後,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
“這……他們?
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
”
“黃大夫,怎麼回事?
難不成,那些人真的被治好了?
”旁邊的大夫們好奇極了。
更是有人忍不住,直接過去找了個人開始把脈。
結果把完脈後,也是一臉激動震驚的開口:“好了,之前那些症狀真的沒有了!
脈象面色舌象也都好了很多!
”
“我看看!
”
等其他人紛紛檢查完畢之後,都不可思議的盯着白瑾梨問他。
“這位神醫如何稱呼?
師從何門?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這可是瘟疫啊!
”
“再下姓陸,師父乃是世外之人。
嚴格來說,他們還不算真正的瘟疫,隻不過瘟疫初期罷了,治好尋常不過。
”
“哦?
何解?
”
“正如你們方才所言,瘟疫,衆人一般病者是,又謂之天行時疫……”
白瑾梨沒有藏私的簡單介紹了一些,等她說完就看到那些大夫們看向她的眼神很炙熱。
“爺爺!
我認輸。
”黃大夫。
“……”白瑾梨。
“……”其他大夫們。
“……”大火和二火等人。
行,真夠意思的!
“黃大夫不必如此。
醫者之間相互切磋乃是常事。
既然這裡的病患已經得到了救治,我也該啟程出發了。
這裡的情況還得麻煩各位盯着。
”
白瑾梨客氣了一番之後,又對着他們幾個人仔細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随後就打算繼續趕路。
“陸神醫這是要去哪裡?
”臨走之前,黃大夫忍不住開口問她。
“去禹州。
”
“……”
白瑾梨的馬車啟動之時,方才那些被她救治過的流民和病患一個個的全部跪在地上開口對她道謝,一直目送着她的馬車消失不見。
“大火,你發現沒,夫人方才簡直太威武霸氣了有木有!
”
“嗯嗯!
夫人醫術天下第一。
”
“……”白瑾梨聽着他們兩個人的吹捧,淡淡笑之。
秦川的情況好處理,那是因為瘟疫根本還沒有流傳開來,處于一種可控範圍。
至于禹州那邊,她還沒有親眼看到是什麼情況,并不清楚形勢會有如何的險峻。
白瑾梨她們的馬車走了差不過半柱香功夫之後,便有一輛低調華貴的馬車進了秦川城。
馬車裡的人打聽了秦川的最新情況後,便朝着那些病患所在的區域駕車而去。
到了地方卻發現,那些病患流民們井然有序,一點兒都不像染了病慘淡兮兮的流民。
馬車上走下來三個人,兩男一女,他們打量了一眼周圍之後,其中一個藍衣男子走到旁邊正在咕咕作響的中藥湯面前聞了一下,随後開口。
“葛根湯?
”
“大師兄,葛根湯不是發汗解表,升津舒筋的嘛?
”那個女子走過去脆生生的開口。
她的長相精緻,是那種可愛中帶着俏皮的模樣,聲音也如黃莺般悅耳。
“嗯。
”
“這個是……治療瘟疫的解毒湯?
”
他點頭應了那女子一聲,又走到方才黃大夫熬制剩下的湯藥面前聞了一口,一臉驚詫。
“正是!
三位是什麼人?
竟然單憑觀察跟嗅覺就能發現這些,實在讓人欽佩。
”
早在他們三個人下了馬車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就注意到他們了。
隻不過看着他們的衣着打扮氣質不像是常人,所以沒有人主動上前去問。
如今聽着他們的話,黃大夫不由走了過去。
“我大師兄可是神醫谷藥王的大弟子,能不厲害?
”那女子俏生生的開口,語氣中帶着一絲驕傲。
“什麼?
你們竟然是神醫谷的人?
真是失敬了!
”
“正是!
”看着黃大夫等人的眼神跟态度,那女子更是揚起了小腦袋,得意的嗯了一聲。
“半夏,不得無禮。
”
“喔。
”女子聞言,乖乖點頭。
“各位不必客氣,想必各位跟杜某一樣,都是一名醫者。
請問一下,這湯藥,是哪位大夫所開?
”
被稱為大師兄的男子禮貌的對着衆人拱手,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其他大夫都将視線落在了黃大夫身上。
其中有個大夫徑直開口:“是方才走了的,黃大夫的爺爺開的。
”
“什麼!
你年紀都這麼大了,你爺爺還在!
他得多大啊!
”半夏瞪着眼睛看着黃大夫,滿臉的詫異。
“……”頭發花白的黃大夫。
這讓他怎麼回答?
“哦,這位姑娘,你誤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