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兒還是一副迷迷登登的模樣,聲音裡沒有一點起伏,道:“我當時很開心,原來我在南宮哥哥心裡也是很重要的。
我雖不能動,心裡卻很緊張,心想南宮哥哥,再用力一點,隻要刺穿她的胸腔,她就死了,一個死人是不會跟我争南宮哥哥的。
”
當聽說蘇樂兒原來當時根本就是算計好的,還帶着血囊,而他卻因為這樣一劍刺傷瑾瑜,灰衣人南宮珩眼裡幾乎噴出火來。
想到當時他以為蘇樂兒已死,那一劍刺出之後,雖然收了劍,可也斬斷了和瑾瑜之間的所有情份。
在場的都沒有傻子,一想當時若是自己遭遇同樣事,會是什麼反應?
若是自己落入這樣的算計,也一樣無法識破。
這個計,算計的是南宮珩和夏侯瑾瑜兩個人。
可以說對人心的算計之準,對整個事件的把握都恰到好處。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牌樓頂,那個人,百裡澤木?
如果他真是百裡澤木,此人真是好深的城府。
他故意透露什麼五歲的孩子,引得蘇樂兒聽者有意,而他的所謂不告訴你,也不過欲擒故縱,憑蘇樂又怎麼可能将他灌醉?
不過是讓蘇樂兒自以為得計。
不用想也知道,他原本就是想蘇樂兒帶着那對母子去鬧,而那時候,他必然是潛藏在一邊,伺機而動。
蘇樂兒還兀自喃喃自語:“刺進去,刺進去,用力刺進去,南宮哥哥,你終于為我殺死夏侯瑾瑜了!
哈哈哈,南宮哥哥,還是你對我最好……”
衆人不禁一怔,這蘇樂兒莫不是瘋了?
她明顯此刻并不是清醒的,若是清醒的,這種心中的秘密,也必然不願意說出來。
文天機無奈地看了燕青蕊一眼,道:“我的苦雨和問心茶之髓,你是怎麼得到的?
”
燕青蕊嗤之以鼻:“你以為我是你?
用這麼麻煩的辦法?
”
不過催眠而已,問心茶和苦雨茶的性質,也是催眠,隻是不太一樣。
燕青蕊上輩子學過催眠,若不然,當年也不會這麼容易從問心茶和苦雨茶的幻境中出來。
現在,她不過是用催眠手法,才讓蘇樂兒回想到當年的情形,而她心中最快意的事,大概就是看着南宮珩為了她,把劍刺向夏侯瑾瑜,而且,重傷夏侯瑾瑜,從此,夏侯瑾瑜和南宮珩因為這對母子,因為她的死,而徹底反目。
文天機道:“是是是,我的辦法麻煩,不過,谷主之令你可以還我了嗎?
”
燕青蕊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高深莫測的笑,頓時明白,原來從他那裡順走谷主令,他根本就是知情的,甚至,他猜到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所以故作不知。
真狡猾。
燕青蕊用鄙夷的目光看向百裡秀峰。
當年那個五歲的孩子,和他的母親一起去找南宮珩,造成夏侯瑾瑜的誤會。
白雨淳喝道:“蘇樂兒,那對母子呢?
他們現在在哪裡?
他們真的是南宮珩的妻兒嗎?
”南宮珩竟然為這個假死的蘇樂兒刺了姐姐一劍,白雨淳心中恨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