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受了傷,他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但是,和拿到飛虹令,去向天機老人尋求一個确實的答案來說,他不介意乘人之危。
整個天下,整個江湖,除了燕青蕊,誰的命他也不會看重。
何況一個陌生女子?
如果這個黑衣女子不交出飛虹令,他不介意将她斃于掌下。
所以,他的招式之中便帶上了淩厲之氣,掌風呼呼,将那黑衣女子籠罩其中。
那黑衣女子在他的攻勢裡,開始舉步維艱,上官千羽冷聲道:“交出飛虹令,饒你不死!
”
話音才落,突然,眼前一片紅色。
上官千羽一掌拍出,入手去卻是毫不着力的一片綿軟,那竟是一片紅布?
燕青蕊看到那一片紅色時,也是一臉驚詫,接着,就毫不客氣地笑場了,這紅布可不是别的,那是上官千羽的亵褲。
他一個男人,一個堂堂王爺,一個看起來清俊出塵,好似谪仙下凡的男子,竟然穿着一條紅褲衩?
哈哈哈,這世上簡單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事了。
而上官千羽在看清這是什麼的時候,瞬間就黑了臉。
他穿在身上的貼身的亵褲,她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拿過去的?
看着她笑得幾乎跌倒的樣子,上官千羽簡直是滿頭滿腦滿身的黑線。
尤其是,她那是什麼眼神?
好像覺得他是個多麼猥瑣的人一般。
上官千羽咬牙,怒氣勃發,原本他可以放她一條生路,可是現在,他要殺了她。
突地,那黑衣女子忍住笑,大聲道:“等等!
”
說着,她就開始一樣一樣往外掏東西。
火折子,碎銀,銀票……
還有絲帕。
此刻,上官千羽卻是心弦劇震,這些,都是他身上的東西,尤其是絲帕和那紅……亵褲,一個是貼身收着,一個是貼身穿着。
黑衣女子慢條斯理地把折疊的絲帕打開,看見上面繡的花草,撇撇嘴,極是鄙夷地道:“一個大男人随身帶着女人用的絲帕,看不出你還有這個愛好!
”
上官千羽幾乎一口血噴在地上,眼裡直冒火。
黑衣女子對他的怒氣卻毫不在意,斜睨着他,淡淡地道:“我若要殺你,剛才取這些東西的時候,便能輕易取你性命。
你不但不知道收斂,還想繼續殺我滅口?
我不過看了你的紅褲衩而已,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說着她腳下毫不停留,就要離開。
上官千羽的确有些無話可說,自己貼身的東西都被她給取走了,如果剛才她立意傷人,的确很兇險。
可是,就算這樣,他也不能放任她拿走飛虹令。
所以,上官千羽還是不能放她走。
他腳下一點,身形一起,整個人如一隻大鳥,人在空中,掌勢蓄力,全身的力量集中一處,向那黑衣女子擊去。
隻要擊中,那黑衣女子不死也會重傷,可就在這時,那黑衣女子卻回過了頭,唇角帶着淡淡的嘲諷,上官千羽心中一震,即将暴起的身形不由一滞。
那眼神,那微微勾起的嘴角,那神态,那眼眸,竟然……竟然那麼那麼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