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變了,他的目光不再隻為她停留了。
夏紫柔悄然走到他身邊,突地伸手,摟住他的腰,低聲地道:“千羽,我好想你!
”
上官千羽的身子倏僵,内力激發,身上傳來一陣反震之力,将夏紫柔彈了開去。
他對夏紫柔沒有設防,所以夏紫柔能走到他的身邊。
之前,即使兩人的确是青梅竹馬,相處親密,但這樣的親密接觸,卻從沒有過。
此刻,夏紫柔的突然一抱,給上官千羽的,卻不是旖旎缱绻的情思綿綿,也不是柔情滿懷的激蕩神馳,相反,隻有滿滿的不适,滿滿的抗拒。
就像那日,在春香園裡,在面對寒煙時一樣,沒有心馳神蕩,沒有任何感覺,隻有被外人碰觸的不适與身體本能升出的戒備。
夏紫柔被上官千羽的防身内力震得幾乎摔倒在地,她臉色蒼白地道:“千羽……”
上官千羽淡漠地道:“你是别人之妻,即使太子的一些行為本王并不認同,但如此有損私德的事,本王也不會為之。
你自重!
”
夏紫柔又羞又氣又驚訝,上官千羽竟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重話。
自重!
自重!
在他的眼裡,她這行為,竟是不自重麼?
夏紫柔紅着眼道:“千羽,你……”
上官千羽道:“本王還有事,先走了!
”
他走出亭去,飛身上馬,如來時一樣,揚鞭縱馬,快速離去。
夏紫柔站在原地,又是羞憤,又是氣餒,更多的,卻是不甘。
她要殺了燕青蕊,必須殺了她。
如果不是燕青蕊,上官千羽怎麼會這麼對她?
夏紫柔美麗的臉上一片扭曲的嫉妒,使得她的眼裡布滿了狠毒的殺意。
在清河王休棄燕家長女的傳言傳遍京城的時候,六公主的大婚日期也到了。
據說那天,六公主高興得暈了過去!
六公主自然不是高興得暈了過去,她的身體還沒有養好。
當初被那麼多乞丐淩辱,她的身體受創嚴重,若非禦醫醫術高,而且又有珍貴好藥保着,她早就見了閻王。
禦醫診斷,已經永遠無法孕育子嗣了。
而魏子骁是魏家的獨苗,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哪怕六公主貴為公主,以後也會因為無所出,而不得不容忍魏子骁再納妾室,一個公主,仍是不免像普通婦人一樣,與妾室争寵,地位可想而知。
甚至,也許不用等以後。
六公主身子受創極重,雖然保住了性命,要恢複卻也不是短時間的事,這一年半載的,魏子骁能忍受得了新婚卻不洞房?
有妻卻不能圓房?
自然免不得要去偷腥。
六公主以後會過什麼樣的日子,已經可以想像。
而比六公主更慘的,自然是一夜之間就沒落的骁衛之子朱振。
自朱金成事敗,被斬首,家産被抄之後,朱振便被趕出了骁衛府邸。
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由一個養尊處優的京官少爺,突然就變成了街頭乞丐,還受着那樣的傷,又沒錢醫治,後來混在一堆乞丐堆裡,凄慘地死去了。
六公主大婚之後,京城裡還有一件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