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沉下臉:“你笑什麼?
”
燕青蕊笑道:“我一個弱女子,不能走着回京城,那麼就可以拿刀殺人?
公主殿下的想法,真是叫人佩服。
怎麼公主殿下覺得,走一段路會比殺人更難?
我可不這麼覺得。
我甯可跋涉千裡,也不想去拿刀殺人。
那多可怕!
”
皇甫月咬牙,她漫不經心的左一句右一句,看似随意散漫,卻又能恰到好處地把自己摘出來。
燕青蕊轉動着手中的茶杯蓋,悠然道:“至于你說為什麼我在京城不露面,這很簡單,我受了驚吓,所以就一直住在家裡不想出門,心理療傷,聽說過嗎?
”
這話也說得過去,畢竟,一個女子若是不想出門,一年到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是有的。
“你想用這話糊弄本公主?
連燕洪陽都不知道你在哪裡,你說你在家裡?
燕府裡根本就沒有人見過你。
”
燕青蕊眨了眨眼睛,道:“朝堂之上我已經說得清楚,我和燕洪陽早就斷絕了父女關系,而且燕洪陽一直觊觎我娘親的陪嫁,這次有人要殺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燕洪陽派的呀,所以,我當然不會回去燕府,這裡才是我的家。
”
她笑吟吟地又道:“公主如果要人證,燕宅裡所有人都能為本人做證。
當然,如果公主殿下非要說我殺了人,那就請拿出證據來!
”
皇甫月輕嗤一聲,道:“你的下人,當然是幫你說話,那證詞也可信嗎?
”
“不知道本王的證詞又可不可信?
”随着這聲音響起,一個人緩步走了進來,玄衣凜冽,眉如劍鋒,眼如星辰,容顔如畫,整個廳堂似乎都因他的來到而更顯亮堂了些。
上官千羽走到燕青蕊的身邊,伸出手來極自然地牽了她的手,柔聲道:“今天本王休沐,帶你出去玩。
”說着,他還旁若無人地刮了刮燕青蕊的鼻子,寵溺地道:“在宅子裡悶了快一年了,本王之前一直沒時間,今日咱們去騎馬?
”
燕青蕊偏着頭道:“可是,有客人呢!
”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不速之客算客嗎?
就算是,端茶送客吧!
”
皇甫月:“……”
藍煙看着皇甫月,發現自家公主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恨意看着連正眼也沒有看向她的燕青蕊。
其實真正正眼也沒有看她的,應該是從進來之後就一雙眼睛隻看着燕青蕊的上官千羽,不過皇甫月把這份不滿和不悅,全都算在燕青蕊身上而已。
燕青蕊果然就端起了茶喝了一口。
上官千羽拉着她就往外走,興緻頗高:“别為不相幹的事浪費時間了,快走吧!
”
皇甫月終于忍不住叫道:“千羽哥!
”
上官千羽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五公主還有事?
”
皇甫月臉色很平靜,聲音也很平穩:“我是來調查當日行宮之事的。
”
上官千羽神色更淡,看着她的眼神卻很犀利,毫不客氣地道:“五公主,你我都知道,此事與青蕊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