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總裁露面a市商業酒會,竟被意圖綁架
如果不是看到這條新聞,蘇簡安甚至不知道許佑甯和穆司爵來a市了。
陸薄言也才告訴她,許佑甯在芳汀花園的坍塌現場找到了疑似爆炸物的物品。
等鑒定結果出來,就可以證明坍塌事故并非陸氏的責任。
吃完早餐,蘇簡安讓劉嬸把她的外套拿下來。
陸薄言已經準備好去公司了,聞言看向蘇簡安:“你要去哪兒”
“我去醫院看看佑甯。
”蘇簡安說,“反正呆在家也沒什麼事情。
”
許佑甯是康瑞城的人,而康瑞城的目标之一是蘇簡安。
就算這次許佑甯幫了陸氏一個大忙,又救了穆司爵一命,陸薄言也無法完全信任她,反而和穆司爵一樣,懷疑她的付出都别有目的。
陸薄言不能讓蘇簡安單獨接觸許佑甯,卻也不能攔着她不去見許佑甯,否則她一定會察覺到什麼。
權衡再三,陸薄言說:“我陪你一起去。
”
“你不是要去公司嗎”蘇簡安替陸薄言整理了一下領帶,“我隻是去看看佑甯,順便跟她說聲謝謝,很快就回來了。
”
陸薄言見招拆招:“最應該向佑甯道謝的人是我。
”
這時,蘇簡安的外套剛好拿下來了,陸薄言給她套上,牽起她的手,“走吧。
”
蘇簡安也沒有多想,信了陸薄言真的隻是去道謝的,任由陸薄言牽着她出門。
兩人到醫院的時候,正好是探訪的高峰期,隻有許佑甯的病房安安靜靜的。
許佑甯卻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安靜,躺在床上自得其樂的望着天花闆,倒是陸薄言和蘇簡安的到來讓她意外了一下。
蘇簡安這個世界上她最無顔以對的人。
許佑甯忘了自己是傷患,下意識的就要起床,又一次扯動腿上的傷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蘇簡安看着都替許佑甯覺得痛,走過去:“佑甯,沒事吧”
等刺痛緩過去,許佑甯擡起頭朝着蘇簡安笑了笑:“沒事,隻是還沒适應隻有一條腿能動的新生活。
”
蘇簡安在病床前坐下:“我問過醫生了,恢複得好的話,你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
不過後期的複健還需要一個多月。
”
許佑甯點點頭。
她并不覺得這次的受傷是不幸,反而覺得很慶幸。
腿斷了,她就有光明正大的借口不執行康瑞城的任務,正好可以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為未來做一下打算。
康瑞城身邊不能留了;穆司爵總有一天會發現她的身份,到時候,她死路一條。
這樣看來,她其實也沒有未來可言。
蘇簡安看許佑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以為她隻是因為受傷而影響了心情,說:“佑甯,謝謝你。
如果鑒定出來你找到的東西是爆炸物,你等于挽救了半個陸氏。
”
許佑甯僵硬的笑了笑:“七哥叫我去找的,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
或者說,早就應該做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蘇簡安握住許佑甯的手,“我和薄言都很謝謝你。
”
“”
哪怕是面對穆司爵,許佑甯也不曾心虛。
可面對蘇簡安的時候,看着她暖融融的笑,對上她純澈幹淨的目光,她無法不感到心虛。
或者說,慚愧。
許佑甯隻好轉移話題,問陸薄言:“鑒定結果出來後,你們打算怎麼辦”
“我們會備份自己調查,再把東西交給警方。
”陸薄言沒有透露太多,掃了眼設施簡陋的單人病房,“司爵短期内不會回g市,你的傷要在a市養了。
我讓人安排一下,下午把你轉到私人醫院。
”
“不用”許佑甯連忙搖頭,“這裡很好,我”
“轉過去吧。
”蘇簡安以為許佑甯隻是不好意思,打斷她,“私人醫院的護工更周到,餐廳的東西也比較适合傷患,你轉過去可以康複得更快。
”
蘇簡安是一個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的人。
并不是說她的措辭直擊人心,而是她笑起來輕輕說話的時候,全世界都無法拒絕她。
許佑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蘇簡安笑了笑:“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在關鍵時刻推開穆司爵正常的反應應該是你盡快避開危險。
”
許佑甯幾乎是下意識的避開了蘇簡安的目光:“當時腦抽了呗。
要是重來一次,我肯定會自己先閃。
”骨折太他媽咪的痛了,和斷一根肋骨有的一拼
蘇簡安唇角的笑意更深了,透着一絲洞察一切的意味:“有時間我再去醫院看你。
”
離開許佑甯的病房後,蘇簡安的心情顯得很好。
陸薄言問:“你發現什麼了”
“佑甯喜歡穆司爵啊。
”蘇簡安就像發現了一塊新大陸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佑甯不可能在危險關頭先保全穆司爵,完全忘了自己的安危。
”
“”陸薄言不置可否。
他沒辦法告訴思路單純的蘇簡安,許佑甯這麼做也許隻是在使苦肉計,目的是博取穆司爵的信任。
不過蘇簡安的注意力也沒在這件事上停留太久,她看見醫院對面的一家童裝店,拉着陸薄言就跑過去:“嬰兒房快裝修好了,我要把所有櫃子都裝滿”
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沒什麼比漂亮的童裝吸引力更大,陸薄言隻好小心翼翼的護着她過馬路。
他們進入童裝店的時候,許佑甯的病房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長長的黑色風衣,指尖夾着一根正在燃着的煙,身上散發着一股死亡的威脅感除了康瑞城還能是誰
“你是不是瘋了”許佑甯不可思議的盯着康瑞城,“你還不如直接去告訴穆司爵我是卧底”
“我敢來,就有把握不會讓他發現。
”康瑞城滅了煙,走到許佑甯的病床邊,看了看她打着石膏的腿,“瘋了的人是你”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許佑甯偏過頭避開康瑞城的視線,“這樣做能讓穆司爵更加信任我。
”
“呵,原來你救穆司爵還有目的”
“不管我有沒有目的,昨天那種情況下你根本不可能得手”許佑甯冷冷的說,“你以為穆司爵的命是你想要就能拿去的嗎”
康瑞城一拳砸在許佑甯的枕邊:“所以你昨天應該在車上對穆司爵下手,可是你做了什麼”
“原來你知道我在車上你的人還用炸彈”許佑甯的笑意更冷了,“這麼看來,你要的果然不止是穆司爵的命吧”
“早知道你會救穆司爵,我應該讓人一開始就用炸彈”康瑞城掐住許佑甯的脖子,“如果不是為了讓你脫身,我會一直跟着你們到私路才動手可是你呢你朝着我們的人開槍”
許佑甯被掐得呼吸不過來,也說不出半個字,索性放棄了辯解。
如果康瑞城就這麼把她掐死了,也好。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戴着口罩和墨鏡的女人。
女人摘下墨鏡,許佑甯認出她是韓若曦。
韓若曦是來找康瑞城的,開門見山的道:“把東西給我,我可以給你錢。
”
她一向悅耳的聲音不但沙啞,還在發顫。
許佑甯仔細看,才發現韓若曦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窩凹陷下去,黑眼圈幾乎要蔓延到顴骨處。
哪怕帶着口罩,也能看出她的臉色很差,像一個常年營養不良的重症病人。
這段時間韓若曦借着休息調整自己的名義從娛樂圈銷聲匿迹,許佑甯就納了個悶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自己調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不過,從她的話聽來,不難猜到是康瑞城斷了她的“煙”,才把她折磨成了這副鬼樣子。
康瑞城松開許佑甯,許佑甯趁機道:“韓若曦,你現在去跟警察自首,在戒毒所待一段時間,還來得及。
”
“戒毒所”韓若曦自嘲的笑了笑,“你忘了我是韓若曦進了戒毒所,我的演藝生涯就毀了”
許佑甯見過太多上瘾的人,韓若曦已經徹底失去理智,她管不了一個連理智都沒有的人。
生存還是毀滅,都隻是一個人的選擇。
“我不會再給你了。
”康瑞城慢慢的看向韓若曦,“于我而言,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
韓若曦卸下一向的高傲,撲過來哀求康瑞城:“求求你,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
我不想再承受那種痛苦了”
說着,她突然難受起來,身體就像遭到蟲蝕一樣,從骨髓中間滲出一種難以忍受的鈍痛,她“啊”了一聲,蜷縮在地上,時而覺得自己身處南極,時而又覺得自己盡在赤道
這種水深火熱的折磨,漸漸讓韓若曦失去理智,産生了幻覺。
康瑞城把韓若曦從地上扶起來:“你知道誰把你害成這樣的嗎”
韓若曦瑟瑟發抖的說:“蘇簡安”
如果不是蘇簡安,哪怕陸薄言沒有和她在一起,也仍然是她的绯聞男友,在大衆看來,陸薄言遲早會是她的。
蘇簡安的出現,破壞了一切。
“沒錯,就是蘇簡安。
她耍了你,還懷了陸薄言的孩子,現在陸薄言更不可能離開她了。
”康瑞城把韓若曦拉到窗邊,“看見那家童裝店沒有陸薄言和蘇簡安就在裡面。
你去,去把蘇簡安肚子裡的孩子殺了,我就給你想要的。
”
“真的嗎”
韓若曦抓着康瑞城的手,就像抓着救命稻草。
在失去理智的她看來,報複蘇簡安的同時,還可以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根本就是一舉兩得。
康瑞城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當然是真的。
”
韓若曦就像饑渴無比的人看見水源,帶上墨鏡跌跌撞撞的走出病房。
“韓若曦”許佑甯大喊,“你不可能成功,這會徹底毀了你,你沒發現自己被蠱惑了嗎”
“沒用的。
”康瑞城冷冷看了眼許佑甯,“她現在隻會聽我的話。
”
“你真的瘋了吧”許佑甯抄起水杯狠狠的砸向康瑞城,“你要對付的是陸薄言,關簡安肚子裡的孩子什麼事”
“她的孩子是陸薄言的種。
”康瑞城笑得殘忍又嗜血,“我不止要陸薄言的命,和他有血緣關系的,也統統不能活”
許佑甯搖搖頭,找到手機,可是還沒來得及撥通蘇簡安的電話,手機就被康瑞城奪去了。
康瑞城把許佑甯的手機抛到沙發上:“既然你不想再傷害蘇簡安,那這些事,我隻好交給别人去做了。
不用叫護工,他們不會進來的。
”
說完,康瑞城離開病房。
許佑甯看着近在眼前卻拿不到的手機,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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