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我要見明月!
”
顔邦得到宮明月暈倒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來到了宮明月的住處。
但是這次,顔邦又被攔住了。
“顔先生,您别為難我們,總裁有命令,您不能進。
”
“滾!
”
顔邦現在隻想見宮明月,他直接一腳踹開了保安,少了和保安交流的環節。
随後孟星沉帶着手下跟了上去,誰攔打誰。
顔邦一路暢通無阻的沖進院子,這時,辛迪出現了。
她攔在顔邦面前。
“明月呢?
”
“總裁回a市了。
”
顔邦眸中帶着意外,“你呢?
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
“總裁有幾句話讓我告訴你。
”
“明月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顔邦沒時間和她多廢話。
當得知宮明月的事情之後,他第一時間聯系了她,但是她電話打不通,他根本無法聯系上她。
枕邊人突然出了事情,顔邦的心頓時就被提了起來。
如今,他竟得知宮明月被送去了a市,這讓他心中更是擔憂不已。
“總裁已經回a市治療了,你不用擔心。
”
“我不用擔心?
g市有同樣的醫療資源,你們為什麼要把她送到a市?
”顔邦努力克制着,不然一下刻,他就将大爆發。
“這是總裁自己的選擇,她說g市有太多的人,讓她不平靜,她沒得選擇。
”
她這是什麼意思?
顔邦顧不得不多想。
他道,“明月的情況怎麼樣?
”
“總裁隻是過度勞累,她這次回a市,也是為了更好的休息。
”
“隻是過度勞累?
”
“嗯。
”
“為什麼我聯系不上她?
”
辛迪看着顔邦,如今換了一種身份,看顔邦的情緒也有所改變了。
“總裁有話讓我帶給你。
”
“說。
”
“總裁說,她和你的感情蹉跎了這麼多年,也沒有結果。
現在又出現了這麼多事情,也許你們之間不會再有結果了。
”
“屁!
”顔邦顧不上自己的情緒,他破口大罵,“這輩子,她除了我,誰都别想。
”
“媽的,我要去a市找她,我要問問她,她這是什麼意思。
”
“你不能去a市。
”
“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攔我?
”顔邦黑着一張臉,好像随時都可以吃人一樣。
“是總裁說的。
”
“她說什麼?
”
“總裁說,她已經厭倦了你的無所事事以及死纏爛打。
她在你身上已經看不到希望,而現如今堂本一彥也不是最好的選擇。
”
顔邦面色一僵。
所以說,她回a市是為了躲他,躲堂本一彥?
操!
顔邦煩躁的耙了耙頭發,他在原地來回踱步,“她為什麼老是變主意?
她明明已經答應了我,為什麼?
”
顔邦咬着牙根,憤怒的吼道。
“總裁說,你的能力配不上你的野心,她對你已經失望至極。
一個男人如果一直糾結小情小愛,那麼他一輩子都不會成事。
”
這句話,顔邦如迎當頭重擊。
頓時,他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的弱點,他的問題,早就在宮明月面前袒露無遺,對于她來說,自己在她那裡早無優點可言,更無法僞裝。
顔邦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就算發脾氣,也隻是無能狂怒。
宮明月看透了他,對他失望至極。
她之前無奈的說他是無賴。
他嘻皮笑臉的不當一回事,如果不是看他傷成這樣,其實,她根本不屑于理他對不對?
顔邦的靈魂像是突然被抽走了一般,一時之間,他丢失了所有的方向。
“顔先生,總裁讓我轉達的話,我已經全部轉達完了。
”
顔邦垂着頭,他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她真的沒事嗎?
”
“沒事。
”
她真的沒事,她也是真的放棄了他。
話,突然梗在了嗓子裡,他想說,但是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顔先生,如果沒事的話,您請回吧。
稍晚一些,我們也要全部回a市了。
”
“都回去了?
”
“嗯,這幢别墅已經交給房産經紀了,明天就開始出售了。
”
“……”
顔邦怔怔的看着辛迪,“你說什麼?
明月,要把這幢别墅賣掉?
”
“是的,總裁說,自己的房産太多,她要處理掉一些不必要的。
”
“不必要的……”
突然,顔邦按住胸口的位置,那裡疼得他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顔先生!
”孟星沉緊忙扶住他,“您怎麼樣?
”
隻見顔邦唇角發白,他輕輕搖了搖頭。
他勉強着笑道,“她好狠,好幹脆啊。
”
她直接抽身,離開了他的城市,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離開宮明月的别墅時,顔邦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
坐到車上時,他扶着額頭,隻覺得此時天旋地轉,他聽到的都是假的。
“顔先生,您還好嗎?
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
顔邦一把按住孟星沉的肩膀,“星沉,在你眼裡,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
孟星沉聞言面色一沉,他垂下眼眸,并不想回答。
“回答我。
”
“您是一個幸福的人,顔先生在您前面,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
“哈哈,星沉,沒想到你說話這麼委婉?
你直接說我是廢物不更好嗎?
”顔邦自嘲的笑了起來。
“怪不得她看不起我,想必就連你們都看不起我吧?
”
顔邦的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痛苦。
之前,他還能厚着臉皮,去纏着她。
可是現在,就算宮明月在他面前,他都不好意思湊上去了。
“顔先生,您别多想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
“不用,送我去養老院。
”
孟星沉沉默了幾秒鐘,随後他發動了車子,直奔養老院。
**
顔邦剛走,堂本一彥也找上了門。
“明月呢?
她現在在哪?
她情況怎麼樣?
”
“堂本先生,總裁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
”辛迪低着頭,臉上布滿了悲傷。
“她怎麼了?
”
“總裁的腦袋裡發現了一顆巨型瘤,之前總裁忙于工作忽略了。
現在突然發病,是惡性的。
”
“什麼!
惡性腫瘤?
”
辛迪痛苦的點了點頭。
“她現在人呢,我要見她!
”
“堂本先生,總裁已于昨晚就被送到了r國,那裡有全球最先進的治療腫瘤的技術。
”
堂本一彥面色一滞,宮明月不聲不響的出國了?
“堂本先生,不瞞你說,總裁這次兇多吉少,她已經趁着在自己清醒的時候,将手中所有的股權轉給了大少爺。
”
“兇多吉少是什麼意思?
”
“那顆腫瘤的位置非常不好,治愈的可能性隻有百分之二十,而且即便治愈了,她也可能癱瘓在床,下輩子生活不能自理。
”
辛迪說的極為痛苦,一邊說着,一邊忍不住的擦眼淚。
堂本一彥蹙起了眉頭。
“她怎麼會突然這麼嚴重?
”
“剛才我的助理發來了一張照片。
”
辛迪拿出手機,将照片展現給他。
堂本一彥湊上前去,隻見宮明月毫無知覺的躺在病術上,她身上插滿了管子,而且頭發已經全部剔掉。
見狀,堂本一彥的臉上不由得升起了幾分厭惡。
堂本一彥緊忙收回目光,“太突然了,前天她還和我一起吃飯,那個時候根本看不出來她生病了。
”
“病來如山倒,這個病來得太急了,再加上總裁時常熬夜加班,身體早熬壞了。
”
堂本一彥歎了一口氣,不知道他是在歎宮明月的病,還是在歎他自己倒黴。
“堂本先生,總裁有幾句話,讓我轉達給您。
”
“你說吧。
”
“以總裁現在的身體狀況,不知何時才能痊愈,不知對于總裁和您的婚約,堂本先生有什麼打算?
”
“我……”如果在沒看到宮明月那張秃頂的照片時,他還能虛僞的作作戲,但是現在他隻想趕緊把關系斷幹淨。
宮明月已經把股權都轉給了宮星洲,說明她在公司裡已經失去了話語權。
她對堂本一彥來說,已經失去了價值。
而且堂本一彥也沒有興趣養一個秃頭的癱子。
“堂本先生,很抱歉。
總裁說,因為她的原因,她不想連累你,所以她要和您解除婚約。
”
他可真是求之不得!
“可是,我們的訂婚之期馬上就要到了。
”
“堂本先生,這個您不用擔心,我們會出聲明的,我們聲明婚期後延,但是實際上是解除婚約。
您覺得怎麼樣?
”
“我放心不下明月。
”堂本一彥虛僞的說道,“如果她病愈了,我還是可以娶她的。
”
“真的嗎?
”辛迪面露驚喜。
堂本一彥臉色一僵。
“堂本先生,我會把您的的話轉達給總裁的,您這樣重情重義,總裁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
“……”
堂本一彥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多餘了。
簡直就是沒有必要。
“堂本先生,我們總裁手術後,确實需要人照顧的,如果您能照顧總裁,那簡直太好了。
”
堂本一彥眉頭微蹙,他道,“但願明月早日康複。
”他看了一眼手表,“我一會兒還要去警局解決一場糾紛,就先走了。
”
“好的,堂本先生您慢走。
”
說完,堂本一彥便大步朝大門口走去。
“堂本先生!
”辛迪突然又叫住他。
堂本一彥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下腳步,他沒有回頭。
“堂本先生,請您一定要等總裁啊,這是我個人的願望。
總裁這場病的恢複期要很久,她身邊需要一個貼心的人。
”
而這一次,堂本一彥沒有再理會辛迪,他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大步離開了宮明月的别墅。
沒了宮氏集團的宮明月,有什麼資格再嫁給他?
呵,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