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邦的傷口作了個簡單的包紮,醫生建議他再在醫院觀察一下,但是他沒有理會,因為他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星沉,你派人去盯着堂本一彥,隻要他和宮明月有接觸,就立馬告訴我。
”
“是。
”
宮明月現在不理他,所以他必須加快腳步。
“全老頭和現在還在那家養老院?
”顔邦又問道。
孟星沉不由得一愣,“顔先生,你知道全老爺子在養老院?
”
“最近才知道的。
”
因為當初和全錦繡的事情,顔邦打心裡不喜歡全家父女倆,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他和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聯系。
現在顔邦确實是碰到難題了,他才想到了神鷹教。
他想的是等見到全老頭兒,好好跟他道個歉,把自己現在的問題和他說說,看看他的态度,但是沒想到,全家竟出了這麼多事。
想到這裡,顔邦心裡多少也有些愧疚。
“大小姐去世後,全老爺子整個人都變了,沒了精氣神兒,好在他身邊還有些忠心耿耿的手下,這才保着神鷹教沒有完。
”
聞言,顔邦歎了口氣。
全錦繡是全老頭兒唯一的女兒,她死了,也把老頭兒的希望都帶走了。
“這事兒怪我。
”
孟星沉無奈的笑了笑,“大小姐出事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全老爺子也隻是知道了一個結果。
”
“好,我知道了,先看看吧,等見到了全老頭兒再說。
”
“嗯。
”
說完話,顔邦下意識又看了看手機,宮明月依舊沒有回消息。
他勾了勾唇角,脾氣還挺大的。
“顔總!
”就在這時,隻見林音匆匆跑了過來,她面上滿是急切,“顔總,您怎麼樣?
”
“你怎麼來了?
”顔邦不悅的問道。
“網上說你受傷了,顔總,你怎麼樣,傷嚴不嚴重?
”
“你在網上看到的?
”
“對啊,網上說你是被……被……”
“幹脆點,别吞吞吐吐的。
”
林音看着顔邦,表情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說你是被宮明捅傷的。
”
“荒謬!
”
他是在宮明月那裡受得傷,就連來醫院都格外的隐秘,這樣居然還被外人知道了。
不是宮家出了内鬼,就是有人盯上他了。
“你回去收集這些媒體的信息,一家挨着一家的告。
”
“啊?
”林音愣住了,“顔總有很多家媒體。
”
顔邦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好的,顔總我知道了。
”林音看着顔邦,心下升起了幾分陌生感,才幾日不見,她依稀覺得顔邦變了。
“顔總,您是住院還是回家,需要我陪你嗎?
”林音又問道。
“不需要。
”
“哦,那顔總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您給我打電話。
”
“嗯。
”
說完話,林音就灰溜溜的緊忙離開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這是顔邦給她的最直觀的感覺。
以前的顔邦脾氣好,好說話,可是現在他和自己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林音不敢再說什麼,畢竟他現在和宮明月關系不明朗,窦雪晴的事情她也知道了。
她如果不小心做人,結果可能比窦雪晴還要慘。
現在一想到,當初她給宮明月打電話示威,她現在恨不能打自己兩個耳光。
把宮明月惹毛了,那可不是丢工作那麼簡單了。
聽說,宮明月今天開記者招待會,把很多記者趕出了會場,即便她這樣霸道的行為,後來媒體上也沒人敢批評什麼,一邊倒的好評。
林音這才明白,宮明月不是好拿捏的主兒。
這不她在網上看到了顔邦受傷的消息,就緊忙跑來醫院表忠心。
如果再問她,對顔邦還有沒有心思,她現在是一萬個沒有了。
和宮明月搶男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林音一想到這些,背脊忍不住一陣陣發涼。
顔邦和孟星沉也離開了醫院。
而宮明月這邊,她正在書房内開視頻會議,顔邦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不消停。
會議開完,她打開了短信。
她面無表情的看着,随後把辛迪叫了進來。
“總裁。
”
“宴會上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宮明月問道。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五天了,宮明月本是個低調的商人,鮮少在公衆面前露面,但是自打那天之後,網上有關宮明月的消息就多了起來。
而且都是負面消息,不是說她碰了違禁品,就是說她逼得窦雪晴退了圈。
網絡上還流傳着一些惡毒商人的視頻,配上卡點,點擊量超高,使得一群不明事理的普通人,在網上一邊倒的辱罵宮明月。
“那日給您送茶喝的于太太,昨晚淩晨跳樓自殺了。
”
“哦?
自殺了?
是真的自殺,還是僞造的。
”
“現場沒有他人入侵的痕迹,而且她給她丈夫留下了一封信,她自殺大概是對自己的樣貌不滿意。
”
“她的樣貌?
”
這時,辛迪走上前,拿出兩張照片,一張于太太毀容的照片,一張是修整過的。
“毀容的那張才是她的真正模樣。
”
宮明月對比着這兩張照片,随後說道,“好高超的修補技術,那薄薄的一層皮,就像是真的一樣。
”
辛迪看向宮明月,她沒有說話。
隻見宮明月将照片放在桌上,她又道,“全世界有這種技術的,隻有堂本制藥。
”
辛迪點頭。
辛迪根據于太太的面部修補情況,她就查出了堂本制藥。
“堂本制藥,”宮明月喃喃的說道,“看來堂本家有人要害我。
”
“是的總裁,現在網絡上有關您的負面消息,我想和他們也脫不了關系。
”
宮明月沒有應聲。
辛迪又道,“總裁,堂本一彥要不要防?
他這次這麼痛快的同意聯姻,我懷疑他早有預謀,他……”
說到這裡,隻見宮明月擡手制止了她。
見狀,辛迪便沒有再說。
“辛迪,現在沒有确切的證據,不要輕易的下結論。
這種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好,切不可對其他人講。
”
“是,我知道了總裁。
”
“派幾人去查查堂本一彥身邊的人。
”
聞言,辛迪的眼中露出笑意,她緊忙回道,“好的總裁。
”
辛迪離開後,宮明月站起身,回撥了顔邦的電話。
這邊,顔邦剛到養老院門口。
“喂,明月。
”
突然接到宮明月的電話,這讓顔邦内心帶着幾分激動。
“顔邦,我月底就要和堂本一彥訂婚了,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發消息,這對我來說很困擾。
”
“……”
媽的,這電話不如不接了。
“我不同意!
”
顔邦直接将車子熄火。
“你……”
“宮明月,我明确的告訴你,隻要我活着,你就甭想和那個叫堂本的訂婚!
”
“哦?
是嗎?
”
面對顔邦的“威脅”,宮明月絲毫不在意,“你覺得我會在乎你是否在意嗎?
”
她這是想氣死他啊。
“明月,你聽我說。
”顔邦深知宮明月的性子是吃軟不吃硬,索性他就改變了計策,開始講道理,“堂本一彥不是什麼好人,他在國外做的都是一些違法的勾當。
他這次和你聯姻,很可能是想靠你洗白。
”
顔邦在知道了堂本一彥後,立馬将他的身份查了個清清楚楚。
這一查,他才發現那個男人問題極大,宮明月如果和他在一起了,簡直就是掉進了無底洞。
“這和你有關嗎?
”宮明月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我……”顔邦氣得一口氣梗在了喉間,他努力克制着,不讓自己生氣,“明月,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你現在有什麼氣都可以撒我身上,我不會有半怨字。
”
“你?
我對你沒興趣了。
”
“……”
“顔邦,我現在感興趣的人是堂本一彥,所以你就别自找沒趣了。
”
瞅瞅,瞅瞅她氣人的本事有多大。
“明月,你不要說違心的話,你在床上對我多熱情,我都知道,你離不開我。
”
“呵呵。
”宮明月笑了起來,而且是不屑的輕笑,“顔邦,我如果不熱情,我可能會丢了性命。
”
言下之意,你所謂的熱情,非你不可,都是她為了自保的手段而已。
“記住了,别再打擾我的生活,這樣的你看上去很廉價。
你如果想再吸引我,倒不如保持你當時和我說分手時的那份渣男樣,那樣至少還算個男人,雖然愚蠢。
”
“……”
宮明月這拐着彎罵人的手段太高了。
“好好好,我剛才說錯了,不是你離不開我,是我離不開。
隻要我有我在,你就甭想跟其他男。
宮明月,我把話撂這兒,你自己看着辦。
”
“呵。
”宮明月壓根不理他這茬,“你有什麼樣的本事,我倒是要瞧一瞧。
”
“晚上我去找你,洗幹淨了等我。
”
“就你?
”
随後宮明月就挂了電話。
顔邦被氣得牙根癢癢,挂了電話之後,他對着空氣一頓亂捶。
這個女人,氣起人來,還真是不償命啊!
今天晚上,他非得給她個教訓不成!
收好手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收拾好情緒,顔邦進了養老院。
這是一個亭院式的養老院,入戶處就有一座假山和魚池,給人的感覺極為松馳。
走進院子裡,就看到有幾個老人正拿着長劍練太極。
顔邦又繼續走,通過一個走廊,他進到了一個獨立的院子。
這時,在院子裡涼亭下,坐着一個老人,隻見他老發花白,留着花白的長胡子,他正一人在下棋。
“全叔。
”
顔邦走進涼亭,這老人就是神鷹教的老大全世友。
老人手中依舊落着棋,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顔邦也沒在意,他直接坐在了全老頭兒的對面,手執白子。
這時,全老頭兒擡起頭。
“全叔,對不起,我來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