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哥哥,痛……”
葉知微的聲音,變成令人心軟的哭腔。
蘇一諾的吻立時變得輕柔,仿佛身下的女孩是易碎的水晶。
在洶湧和溫柔之間,葉知微的眼角溢出淚水。
蘇一諾發現時,這個吻才停下來。
他用指腹來回輕撫葉知微的臉,“很疼嗎?
”
不是因為疼。
葉知微也不知道,那滴淚水從何而來。
好像……是因為她太喜歡一諾哥哥了。
她把臉埋進蘇一諾懷裡,輕聲抗議:“下次不許再這樣‘咬’我了!
”
他那一下,把她“咬”哭了?
葉知微平時提要求,蘇一諾都是滿口答應的。
今天是唯一一次,他遲疑了,然後說:“微微,下次……可能要分情況。
”
他們還會有什麼情況?
葉知微定神一想,答案立馬湧上心頭。
同時,她隐隐約約感覺到,蘇一諾的身體似乎有變化。
不僅是體溫變高了,還有……還有他的……
啊啊啊!
說好的不欺負她呢?
葉知微擡起頭,明亮的杏眸充滿驚愕,看着蘇一諾自顧自漲紅了臉……
她這個樣子,實在有點可愛。
但是蘇一諾不忍心再逗她了,抱住她輕聲說:“微微,這很正常。
我什麼都不做――我保證。
”
葉知微不知道這種保證,能不能信的……
她隻知道,她好像連呼吸都不怎麼會了,她要起來!
蘇一諾卻把她箍得更緊,用低沉的聲音哄着她,“讓我再抱一會兒。
”
葉知微不敢強行起身,更不敢掙紮,隻能乖乖被蘇一諾抱在懷裡。
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來。
一諾哥哥,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
對彼此的喜歡,被身體具象化……葉知微雖然有這方面的知識,但親身感受到的時候,還是有點手足無措,甚至可以說是震撼。
以至于洗完澡躺到床上了,她的眼前還是一諾哥哥。
快睡着了,她嘴裡依然念叨着“一諾哥哥”。
睡着後,蘇一諾又闖入她夢裡。
這個夢……她做得有點不單純!
第二天一醒來,葉知微就沖進浴室洗澡,這才發現鎖骨上有一塊地方青紫了。
昨天一諾哥哥“咬”的那個地方!
說好不欺負她的,這才是第二天!
偏偏上了這種當,她還不能找他算賬。
葉知微穿了件高領毛衣遮住痕迹,末了留了張字條,早餐都不吃就溜出門了。
一個是有點不好意思,一個是她确實要早早去律所工作。
蘇一諾醒來,看見紙條隻是笑,抱起小貓說:“姐姐害羞了。
”
小貓什麼都不懂,“喵”了一聲。
蘇一諾松開它,收拾了一下出門。
今天他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先去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定了一份甜點蛋糕,讓酒店的人十點送到和盛。
葉知微收到蛋糕,一看就知道是一諾哥哥送的。
同事們更多的是關注酒店的logo,說:“這家的蛋糕甜點是出名的好吃,但也是出名的傲嬌,從來不送外賣的!
微微,你是怎麼做到的?
”
“微微什麼都沒做,東西是自動送上門的!
”另一名同事問:“微微,哪位追求者啊?
看樣子來頭不小,能使喚得動這家五星級酒店!
”
立馬有人接話:“啧,我要腦補霸總文學了。
”
提到霸總,自然有人想到蘇一諾。
葉知微感覺,一諾哥哥的名字,下一秒就要被提起了,忙忙遞上蛋糕,“一起吃嗎?
”
同事們八卦但有分寸,擺擺手說:“這是愛心蛋糕呢,隻有你能品嘗出心意,我們吃就是浪費了!
”
葉知微拿着蛋糕,跑去茶水間。
她拍照發給蘇一諾,接着發了條朋友圈,說:“好吃!
”
蘇一諾第一個點贊。
看着他的頭像出現在自己的動态下面,葉知微感覺到一種暗搓搓的甜。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有這種暗搓搓的糖,同事們無法确定,隻能猜測。
他們猜得越起勁,葉知微心裡越甜。
何耀的事,她就像真的不知道一樣。
終于,蘇一諾去s市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周五的晚上,出事了。
扮成葉知微的女孩,回到公寓剛一打開門,何耀就從消防通道沖出來,一把将她推進屋内,言語恐吓威脅,要“葉知微”放棄幫梁生辯護。
“葉知微”不答應,他掏出刀子抵在“葉知微”脖子上,揚言要殺了“葉知微”。
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女孩不是葉知微。
他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的時候,警察已經沖進門。
事發時,葉知微正在律所加班,被主任和魏律帶去警察局。
她到警察局,蘇一諾也趕過來了。
見到蘇一諾,她才感覺到後怕,也才表現出不安。
如果不是一諾哥哥發現異常,讓她搬去他那兒住,今天被尾随入室的就是她……接下來的事,她想都不敢想。
蘇一諾徑直走到葉知微面前。
他沉着的目光,釋放出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微微,别怕。
何耀第一時間就被控制了,他沒有傷到人。
”
葉知微眨眨眼睛,點了一下頭,“沒有人受傷就好……”
蘇一諾牽了一下她的手,“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
葉知微“嗯”了聲,走進詢問室。
她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除了蘇一諾,魏律和主任也還在。
主任再三确認葉知微沒事,末了說:“葉律師,今天的事有點嚴重了,還好你沒事,你要是有事,我得跪着去見江校長。
我給江校長打個電話,跟他說一下情況。
”
“主任,”葉知微攔住主任,“太晚了,就别打給我外公了,我……我聯系我爸爸!
”
“都行。
”主任說,“總之,你家裡必須有人知道這件事,不然我不放心。
”
看樣子,主任還要看着葉知微打電話。
葉知微沒辦法,隻好撥通爸爸的電話,大概說了一下情況。
至于她是怎麼避開危險的,她隻說蘇一諾提前預判,設局引狼入室,抓了何耀一個現行。
她在一諾哥哥家住了一周這件事,她是如論如何不敢說的。
但光是她差點遇險的事,就夠葉嘉衍急了。
葉嘉衍當機立斷說:“我現在就去機場,你在警局附近找家酒店――不,一諾呢?
一諾在不在你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