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禮的安排,不算繁複。
午宴後,大家在酒店休息。
晚上以舞會收尾。
每個環節,葉知微都充滿期待。
她甚至打算好了――午休時,她要偷偷溜去找一諾哥哥!
她今天的裝扮,會讓一諾哥哥驚豔嗎?
如果他的答案是……
不,他隻有一個選擇。
今天,他必須被驚豔!
想着,葉知微笑出來。
葉采薇明知故問:“笑的這麼開心,想到誰了?
”
“唔!
”葉知微挽着姐姐走出電梯,“我們走快點,别讓非池哥哥等急了。
”
葉采薇加快步伐,但一點不影響她調侃妹妹,“還有一個哥,也會等急吧?
”她指的自然是“一諾哥哥”。
葉知微赧然轉移話題,“……我們自己開車過去嗎?
”
“司機和保镖在等我們。
”葉采薇說,“非池本來計劃來接我們,但他要去酒店招待客人。
”
司機看見葉采薇,早早打開車門。
站在車子周圍的保镖,一臉警惕。
看起來,一切都萬無一失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價值高昂的商務車,從車庫入口開進來,速度很正常。
葉采薇養成了警覺的習慣,習慣性看了看商務車。
他們這個小區,各種各樣的豪車很多。
這樣的商務車很少出現。
出現過的,她肯定記得。
但這一輛,她沒有印象。
而她跟微微要上車的話,還要走過前面的車道。
葉采薇拉着妹妹停下,說:“讓車子先過去。
”
葉知微隻是覺得姐姐的力道有點大,“哦”了聲。
同時,葉采薇給了保镖一個眼神。
保镖和司機反應很快,想走過來。
然而商務車突然加速,徑直撞向保镖和司機。
葉采薇果斷拉着妹妹轉身,想去坐電梯上樓。
葉知微也反應過來了,一句話不多問,隻管配合姐姐。
然而,她們的動作還是快不過商務車上的人。
車上的人跳下來,把她們拖上車。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葉知微甚至來不及尖叫,車門已經“砰”一聲關上。
緊接着,車子朝出口開去,一路上道閘杆、還有物業臨時設置的路障都被撞開,轉瞬間車子就進了馬路。
沒有受傷的保镖開車追上來,但剛出車庫,就被等在路邊的車子攔住去路。
葉采薇聽見後面傳來的撞擊聲,就知道保镖指望不上了,救援力量趕來之前,她和葉知微隻能自救。
葉知微攥着姐姐的手,不慌也不哭,第一時間打量車内的人,分析她們面臨的情況。
非池哥哥職業的原因,仇恨他的人很多。
他和姐姐相戀很多年了,他一直不敢公開戀情,直到兩年前,他們的戀情被一個匪徒公開。
那之後,他一直很注意保護姐姐。
姐姐平時也很警惕。
兩年下來,沒有出過任何意外。
偏偏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這些人有了動作,而且明顯籌謀很久了,連攔截追上來的保镖都想到了。
葉采薇也暗罵這幫人混蛋,偏偏選了今天。
如果不是今天,微微就不會被她連累了……
葉知微知道姐姐在想什麼,捏了捏姐姐的手,示意她别擔心。
她們家,加上季家的力量,一諾哥哥也在……她們不會有事的,今天倒黴的一定是綁架她們的人!
葉采薇通過妹妹的眼睛讀到了她的想法,輕輕颔首。
兩個人都很害怕,但一直都在無聲地互相鼓勵。
别說哭,從頭到尾,她們甚至沒有驚叫過一聲。
“你們兩個……還挺有趣啊!
”坐在副駕上的男人回頭,“葉小姐,我們的目标本來隻有你,沒想到還有額外收獲――還是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兄弟們這兩年的付出值了!
”
“她是我助理。
”葉采薇說,“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抓她沒有用,她還有可能成為你們的累贅,把她放了吧。
”
葉知微一直在觀察外面,發現了一件很異常的事――
車子走的都是小路,避開了筆直沒有分叉的大路。
應該是怕警方設置路障,逼停他們的車子。
從司機的架勢看,這條路線是他們規劃好的,她無法預判他們的目的地。
就算綁匪聽姐姐的話,她下去之後能做的也很有限。
更何況,綁匪聽話的概率很小。
“這麼标緻的小姑娘,怎麼會是累贅呢?
”不出葉知微所料,副駕上的男人笑了笑,“葉小姐,我正愁你一個人,不夠兄弟們分呢!
”
葉知微看向男人――
她說不害怕,必然是假的。
現在,隻有想着家裡人,想着蘇一諾,她才能保持鎮定。
“你們沒有機會。
”葉知微吐字十分有力,“我跟我姐姐,你們都動不了。
你們最好的選擇,是在對我們造成傷害之前放我們下車。
否則接下來等着你們的,是你們無法承受的代價。
”
一個柔弱無害的小姑娘,對他們說狠話……
車裡的男人們笑了,為首的男人調侃道:“葉小姐是你姐?
小姑娘,你跟你老闆關系不錯嘛!
可惜,接下來你們都是一樣的命運,誰也幫不了誰!
”
“她不是我老闆,是我親姐姐!
我爸是葉嘉衍,我男朋友是蘇一諾――a市蘇家的蘇一諾!
”葉知微越說表情越嚴肅,“你們不忌憚我們家,a市的丁亞山莊,你們總該聽說過吧?
”
因為陸薄言幾個人,丁亞山莊早就被神話了。
聽到“丁亞山莊”幾個字,哪怕是為首的男人,臉上也閃過慌亂。
但僅僅一秒,男人就惡狠狠地說:“我們敢綁架季非池的女人,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
對我們來說,死不可怕,隻要我們死前,能看到季非池痛不欲生的樣子!
”
隻要能達到目的,他們願意兩敗俱傷。
再高級的談判技巧,在他們身上也會失效。
葉知微瞬間明白,她們想脫險隻有兩種辦法――
一種是自己想辦法逃脫。
一種是等待救援力量。
前者,幾乎不可能。
她們兩個女孩子,怎麼可能鬥得過一車的男人?
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們意圖不軌的時候,盡全力反抗,撐到救援趕到。
否則今天,她們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