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突然出現的顧流雲
何闌珊笑着對慕千姣道,“你放心吧,我剛才已經去看過公主了,公主也和我說了剛才的事情,并沒有真的往心裡去。
”
“那就好。
”慕千姣放心的點點頭,看見了小葵端着的狐裘,自己主動取下來,歡喜的反複看了一回,擡頭促狹何闌珊道,“這是專門拿來孝敬我的?
”
何闌珊一臉無奈,心想這語氣不像是她當了自己的嫂子,反而當了自己的大爺似的。
“是啊,拿來孝敬你的,公主那裡剛才也孝敬了一件一模一樣的。
”何闌珊笑笑,和慕千姣又聊了幾句别的之後起身道,“那我先去酒樓了,今日還有一桌要給家裡老母親做壽的。
”
慕千姣點頭,“嗯,那你快去吧,以後咱們都在這一個家裡,什麼時候一起說話都方便。
”
何闌珊很認同慕千姣的觀點,也就沒再廢話直接走了。
去食香閣的路上,何闌珊看見街上今日有很多穿着铠甲的士兵,這在以往是很少見的。
本來何闌珊也不是那麼八卦的人,因此隻是看了一眼,也就把目光别過去了。
不過,她突然想到了顧流雲,想到去從軍的顧流雲,會不會現在也在什麼其他的地方穿着這身軍服,就忍不住擡頭又仔細的看了看。
和何闌珊這樣好奇的遠遠的盯着這些士兵看的人也不少,她路過幾人身邊聽他們正在議論,就實在忍不住,也湊到眼前聽了幾句。
她伫立着聽了片刻,才知道京城外昨晚駐紮了一隊兵馬,但到底是做什麼的,衆人還說不清楚,隻知道,今日一早,不少士兵便進城探望親人。
何闌珊聽到這裡,也就先走了,隻是在路上也忍不住設想,如果顧流雲也在這樣的隊伍裡,是不是也就能告個假,回城裡來,看看家人,也看看她。
她一路想着,心裡就忍不住高興,嘴角都上揚了起來。
到了酒樓,她剛邁進門檻,一擡頭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長體量都和自己剛才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十分相似。
隻是當她再定睛去看,卻根本沒有那人的身影,她站在樓梯口,目光往大堂和樓梯上面看了看,都沒有顧流雲的影子。
何闌珊覺得她可能是因為剛才想了一路,所以出現錯覺了,沒能看見顧流雲,心裡就忍不住有些低落了。
她低着頭一步一步慢慢的從樓梯上拾階而上,才到了樓上朝着私廚還沒走幾步,突然被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的一隻手,一下子拉進了房間裡。
驚詫中的何闌珊很快冷靜下來,雖然還沒有看清此人的臉,但是憑着她靈敏的嗅覺,已經清楚的分辨出将自己拉進房間裡的人身上有她熟悉的氣息。
随着房門合上的聲音響起,何闌珊站穩腳跟後一回頭,果然看見了顧流雲那張她日思夜想的臉。
她情緒有些激動的頓了頓,還沒等顧流雲說話,就一下子鑽到了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
“你終于回來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顧流雲突然出現的驚喜,讓何闌珊快樂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何闌珊緊緊的貼着顧流雲的胸膛,感受着她的心跳,鼻間都是他的氣息,心裡便是滿滿的安心和幸福。
顧流雲嘴角上揚,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伸手緊緊抱住了何闌珊。
擁抱了片刻之後,兩人才同對方分開,顧流雲拉着何闌珊的手坐下,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刻畫在心底似的。
“對了,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幸福過後的何闌珊終于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剛才在樓下并沒有看錯,剛才那個熟悉的卻一閃而過的身影一定是顧流雲。
何闌珊心想,他這樣突然一聲不吭的出現,一定就是為了給自己驚喜了。
“前兩日,我所在的軍營接到了剿匪的任務。
”顧流雲笑着解釋道,“我們駐紮休息的地方就在京城邊上,昨晚剿匪的任務順利結束了,所以今日不上将士都可以回家探望親人。
”
“原來是這樣啊。
”何闌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也才終于明白,為什麼她來的時候,在京城裡看到了那麼多身穿铠甲的兵士。
“那你也是告假出來了?
沒有去看看葉大人嗎?
”何闌珊有些關心的問道。
顧流雲笑着輕輕的搖搖頭,見何闌珊額邊有一縷頭發垂下來,動作輕柔的伸手幫她整理了上去。
“沒有。
”顧流雲笑着道,“這次我算是偷偷出來的,雖然也告了假,但也隻能在外邊呆一會兒就要回去了,而且在京城,我還是想低調一些,不想讓軍營的人知道我同葉府的關系。
”
顧流雲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十分堅定,何闌珊明白他心裡的想法,是不想依靠任何其他的身份,使自己在軍營裡有所特殊,他是想要憑借着自己的能力,在軍營建功立業。
何闌珊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隻是再次抱住了顧流雲,依偎在他的懷裡。
“嗯,隻要見到你,知道你沒事就好。
”何闌珊甜甜的笑了,這些日子以來,因為沒有顧流雲的一點消息,她常常會擔憂他是否平安。
如今親眼見到人,又确定完好無損,身上沒有一點傷,這對她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顧流雲聽着何闌珊這樣軟軟的,滿是擔憂和關心的話,隻感覺心裡某一處角落像是被填滿了一樣,溫柔的一塌糊塗。
他微微低下頭,在何闌珊的頭頂落下了一吻。
他此刻緊緊的抱着何闌珊,心裡也才覺得踏實了一些。
這種真實的觸感,也在不知不覺中平複了他心中的一些急躁和不安。
“你知道嗎,昨晚幾乎是深夜,我們才在京城外的營地休息下,晚上我根本睡不着。
”顧流雲苦笑了一下,“我早就聽說了,你大哥二哥昨晚大婚的消息,我不能到場慶祝,心裡還是覺得很遺憾的。
”
“遺憾什麼!
”何闌珊笑道,“無非就是吃吃酒席,也沒什麼特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