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聲聲亦看着客廳裡坐着的兩個人。
盡管她恨極了那個女人,一眼都不想看到她。
可見她要鸠占鵲巢,搶走她的丈夫,她怎麼能坐以待斃。
想在她葉聲聲面前勾走她的男人,門都沒有。
葉聲聲光着腳丫,一步一步走下樓。
葉徹望着那抹瘦小的身影,見她一身單薄的吊帶睡裙,秀色可餐。
可兩條蔥白的小腳上卻沒穿鞋,他忽而蹙了眉,不悅地提醒:
“怎麼下床不穿鞋?
”
葉聲聲不聽,努力壓抑着心裡的氣憤徑直朝葉徹走去。
舒語也看着朝他們過來的葉聲聲。
見她穿着單薄,還光着腳,小臉上更是挂着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舒語忽然覺得,想要對付這個女孩,恐怕要費些功夫。
“大叔,我不舒服。
”
站在葉徹身邊,葉聲聲可憐兮兮地故意往他懷裡拱。
還當着舒語的面去坐在他的大腿上,兩隻小手纏住他的脖子。
葉徹本想将她扯開,可見她沒穿鞋他幹脆就順勢抱起了她,看向舒語道:
“她還小不懂事,你别介意。
”
随即親自抱起葉聲聲去鞋櫃那裡拿鞋。
葉聲聲嬌俏的小身子挂在男人身上,下巴擱在他肩頭,挑釁的目光看向坐在沙發上一臉難堪心裡又充滿嫉恨的舒語。
舒語一直覺得,葉徹欠她。
不論她讓葉徹做什麼,葉徹都會答應她。
哪怕是離婚跟她結婚,他也不會拒絕。
可這會兒看到葉徹當着她的面,抱着他那小妻子去找鞋給她穿,她忽而有種被打臉的錯覺。
她這是過來做什麼的。
看他們倆秀恩愛嗎?
這一刻,舒語覺得羞憤又無地自容。
葉徹從鞋櫃裡取出鞋,把女孩兒放坐在他腿上給她穿好鞋以後,瞅着她道:
“先回房休息,别無理取鬧。
”
葉聲聲裝沒聽見,緊緊地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我睡不着,就想抱着大叔。
”
“我要跟舒語談事。
”
葉徹嘗試着去扯她的小手。
“不~~”
可他一扯,肩頭的女孩就撒嬌地要哭,貼在他耳邊低語:
“不要~~大叔我不吵你,你就這樣抱着我跟她談好不好?
”
“不合适。
”
“怎麼就不合适了?
我是你老婆。
”
葉徹,“……”
世人都說他葉徹高冷不可一世,生性冷酷,手段狠戾。
可沒人知道他經不住一個小丫頭對他撒嬌。
就好比這會兒,他拗不過隻好抱着她又返回了客廳。
葉聲聲見大叔沒把她扯開,她就趴在他肩頭假裝睡着。
舒語沒想到葉徹親自幫葉聲聲穿了鞋,還又把她給抱了回來。
她看着眼前緊緊相擁的兩個人,眸光裡似能噴出刀子來。
“舒語要不你先回房休息,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談,這丫頭最近有些感冒,離不開我。
”
舒語,“……”
有誰能體會她現在的心情。
她這是過來自取其辱的嗎?
不!
面前這個男人是她的,他就該用他的一輩子補償她,憑什麼她苦守寂寞,他就能娶妻生子。
她舒語生不了孩子,他葉徹也必須斷子絕孫陪着她。
咬着牙,舒語憤恨地想發飙。
可最後理智又讓她收斂了所有的憤怒,繼續裝得落落大方,溫靜娴雅地道:
“好,我先去休息,可阿徹,我們倆将來是要成為夫妻的,我希望以後你們倆不要再在我面前這樣了。
”
她是表現得有些生氣,跟着張媽上了樓。
趴在男人肩頭的葉聲聲,瞪着舒語的背影也是咬牙切齒。
可她的那句将來‘我們是要成為夫妻’的話,還是深深刺痛了葉聲聲的心。
她生氣地從男人身上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葉徹站在葉聲聲面前,滿眼無奈,“聲聲,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
葉聲聲迎上男人的目光,紅着眼反問,“我怎麼了?
你是我老公,她可是小三,而且……”
“她不是。
”
葉徹打斷葉聲聲的話,沉着臉挨着她坐下。
“我欠舒語太多,葉太太的位置是我很久以前就承諾給她的。
”
葉聲聲心口忽然又像是被萬箭穿過,她努力堅強着,聲音變得低啞起來。
“你欠她什麼了?
你們倆以前很相愛嗎?
”
“與愛情無關。
”
葉徹轉移話題,“時間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
葉聲聲,“……”
與愛情無關?
所以大叔跟舒語沒有相愛過?
既沒有相愛過,那大叔會欠她什麼?
葉聲聲想不清楚什麼事能束縛得了大叔的。
但看到那個女人留在了這兒,葉聲聲就感覺自己像吃了一隻蒼蠅那麼惡心。
。
她望着葉徹問,“你就是這麼處理她的嗎?
”
“你讓她留下,置我于何地?
”
不管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大叔會不會娶她,但這會兒葉聲聲就是不能接受她的存在。
她算什麼東西。
憑什麼跑别人家裡來還這麼嚣張。
葉徹瞧着眼前的小丫頭,還是滿臉無奈。
他挨着她坐下,沉聲道:“今天不是太晚了嗎,我明天讓她離開。
”
“那你以後就不許再跟他聯系,你剛才已經答應我了不離婚的。
”
葉聲聲一直很相信她的大叔。
他做什麼她都無條件選擇信任。
隻要他以後跟那個女人保持距離,她絕對不會無理取鬧。
葉徹一時不知該拿這小丫頭怎麼辦,隻得随口應道:
“知道了,我明天會跟她把話說清楚的。
”
葉聲聲松了一口氣。
委屈的主動往他懷裡靠。
“我知道大叔給我的夠多了,我不應該再貪心,可我隻想要一個完整的家,我隻想……”
隻想給我們的寶寶,一個美好和諧的生活環境。
葉徹擡手抱着她,聽她更咽着說出來的話,他心裡又何嘗好受。
默了片刻,他将她整個瘦小的身子抱挂在腰間,往樓上走。
“好了,别胡思亂想,我們回房休息。
”
葉聲聲習慣性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窩裡,嬌嗔地應着,“嗯。
”
翌日。
葉徹起得很早。
舒語也是。
早餐席間隻有他們兩個人。
一邊優雅的用着餐,葉徹就一邊開口:
“既然我們約定了兩年時間,那兩年後我必然履行承諾,但在這兩年時間裡,我們就不要聯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