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南不想逼她。
忙應道:“好,我出去,那這麼晚了你别走,要走明天一早我送你。
”
“嗯。
”唐以甯随口應道。
見她同意了,慕容南也不敢再留下讓她為難,忙關門離開。
留下的唐以甯坐回沙發上,腦子裡一片漿糊。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大家都好好的。
她不否認她喜歡慕容南,可顧清禮的出現讓她很困擾。
也讓她沒了信心能不能跟慕容南走下去。
她害怕走到最後,大家都傷痕累累,沒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她害怕顧清禮對她的孩子下手。
害怕慕容家的人幹涉她跟慕容南的事。
太多的顧慮,讓她望而卻步,不敢再繼續往下走了。
這個晚上唐以甯徹夜難眠。
天沒亮她就悄悄地收拾東西打車去了機場。
登機的時候,才給慕容南發了一條告别的短信。
可等慕容南趕到機場的時候,她人早就飛在了天上。
……
遙遠的山區。
天一亮,葉徹跟葉聲聲帶着孩子在民宿裡用過早餐以後,就跟着手下的人上山了。
那世外高人據說是居住在一山洞之中,轎車無法直達,還得步行一段距離。
因為帶着孩子,他們走得很緩慢。
常人步行三個小時就到,葉徹他們硬生生走了五六個小時。
終于在半山腰處,看到遠處有一幢建在山崖下的木屋了。
手下的人上前,站在葉徹身邊彙報:
“老闆,就是那裡了。
”
葉徹‘嗯’了一聲,看着趴在她肩頭的孩子。
“寶貝兒累不累?
”
“不累,爸比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
小家夥聲音甜甜地應着。
望着山裡郁郁蔥蔥的樹林,聽着悅耳的蟲鳴鳥叫,她歡喜極了。
想着要到了,葉徹就放她下來,讓身邊跟着的幾個手下好生照顧。
葉聲聲抽了紙巾,親手給葉徹擦汗,“你呢,你累嗎?
”
葉徹拿過紙巾,對着身邊的小女人溫柔一笑。
“我哪兒那麼嬌氣,走慢點沒事兒的。
”
直到這一刻,葉徹才意識到自己真生病了。
不過爬了幾個小時的山路,胸口就起伏不止,感覺有些累,還有些疲憊。
饒是以前,他哪兒會這麼虛弱。
“可你出這麼多汗,要不歇會兒?
”
葉聲聲很擔心他。
明明自己就不行,偏要逞強。
早知道她不同意他出來了,這要是在山裡突發疾病,她該如何應對。
“馬上到了,就幾步路,聲聲幹嘛總擔心我,我沒那麼脆弱。
”
葉徹不依她,牽過她的小手繼續往前趕。
山崖下有着一幢古色建築的房屋,全是木質結構,恰巧建在山崖底下入洞口的位置,很是奇特。
而房屋前的台階下,是一塊院壩,很平坦,草木不生卻格外的幹淨。
周圍還有農田莊家,家禽土狗。
倒是一個安逸的境地,給人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他們的到來,引來了土狗的狂吠。
小戀戀絲毫不怕那狗,想要朝它跑過去。
手下的人怕狗咬着小孩子,忙抱起她哄道:
“戀戀小姐别靠近狗狗,狗狗會咬人哦。
”
小戀戀這才聽話地沒跟過去。
一群人來到平坦的院壩裡,四處尋了沒看到周圍有人。
葉徹示意身邊的下人,“去敲門。
”
手下的人前去敲門。
可還是跟他們之前來一樣,沒人回應。
房門也緊閉着。
手下倒回來說:
“老闆,這裡面怕是沒人,我們之前來過,一直敲門都不見有人來開門。
我們找附近的村民打聽了,據說這裡住着的是個很奇怪的人,很難見到他的面。
就算見到也看不清那人長什麼樣子,是男是女,因為他總是披頭散發的,着裝也不講究。
”
葉聲聲跟過來,也看向前方古色古香的木質結構房屋,好奇道:
“這麼神秘嗎?
”
“回夫人的話,聽附近村民說,這裡住着的人确實挺神秘的。
他們還說,這裡的人醫術高超,但不是所有人的病他都治,若他不願意治,你就是死在門口,裡面的人都不會出來看一眼。
”
“這裡的村民都覺得他是個瘋子,也就沒人跟他往來。
”
葉徹覺得,他來都來了,不可能無功而返。
他親自上前去敲門。
可不管他怎麼敲,裡面始終沒有一點回應。
旁邊的兩條土狗叫累了也就不叫了,也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意思。
葉徹不得已返回院壩裡,吩咐手下:
“就在這裡安營紮寨吧,我不信我們守在這裡十天半月,見不着他人。
”
手下會意,馬上開始在院壩裡搭建帳篷,整理竈具。
這裡是在山崖下,山崖遮住了大半的天空,附近很幹燥顯然淋不到雨水。
帳篷能防止蚊蟲,還有晚間襲來的寒風。
畢竟有孩子在,他們大意不得。
小戀戀覺得這裡很好玩,開心地在院壩裡跑來跑去。
葉聲聲走近葉徹,有些擔心地問:
“就算見到那人,那人要是不跟我們走怎麼辦?
聽他們的意思,這人很難說話呢。
”
葉徹擡手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别擔心,我會想辦法的,無論如何都得請回去。
”
葉聲聲再次看向前方精緻的房屋,真希望裡面住着的是個大善人,也是個真神仙。
要是連葉徹的病也一塊兒治好,那她當牛做馬都會報答他。
祈禱一切都能如她所願吧。
葉徹吩咐手下的人準備好一切就趕緊做吃的,别讓孩子餓着。
他拿出手機準備給顧清禮打個電話,想再了解一下這位神醫。
可這裡居然沒有信号。
他不得已收起手機,又靠近葉聲聲,摟她入懷。
“聲聲别愁眉苦臉的,不是說好的就當是來度假的嗎,你看這個位置多好,對面的風景美得跟副畫一樣。
”
葉聲聲轉身看向眼前的山間,興許是這兒剛下過雨的緣故。
放眼一看雲霧缭繞,美得如同藝術家揮筆勾勒出來的油墨畫般。
可她哪兒有心思欣賞這份美景。
滿腦子都是那屋裡的人,能不能跟他們走。
能不能連葉徹的病也一塊兒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