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多久以前？
”蘇蘇嗤笑出聲，滿是嘲諷，“在你心裡，我們好好的，是什麼時候？
兩年前？
十年前？
還是二十年前？
”

　　蘇孟一下子就被問住了，微張着幾乎沒有血色的嘴唇，很久都沒有發出聲音來。

　　兩年前，他們一點都不好，沒有一次是好好說話的，沒有給過對方好臉色。

　　十年前，她跟他表白，他沒有立即回應，她傷心喝酒喝到胃出血，他想等她醒來，告訴她，接受她的喜歡，和她一直不分開，卻被告知，她是親妹妹。

　　二十年前，她剛到他家，怯生生的，卻對他笑的很甜很溫暖，那時他就想對她好，保護她，誰也别想欺負她。

　　所謂的好好的，似乎就是她表白之前吧，他們好到不像話，超越任何一對兄妹，也堪比任何一對情侶。

　　隻是，一旦他說十年前，她一定會認為他隻把她當妹妹。

　　“看吧，我們從來就沒有好過，除了當兄妹的那十年。
”久久得不到回答，蘇蘇的心再一次寒冷如冰，聲音也冷漠如冰，隻是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冷漠的笑容。

　　她看着蘇孟滿臉傷情，滿眼無奈，看不懂，看不透，也不想探究。

　　累覺不愛這四個字，這幾年，她是真真切切的體會的透透徹徹，再也不想去承受。

　　“就當是兄妹吧，蘇孟，我謝謝你曾保護我，寵着我，但從今往後，我孟蘇，不需要了。
我不再需要你的保護，不再需要你的寵愛，更不需要你的糾纏和中傷。
”她微笑着，紅着眼圈說，“哥，好好睡一覺，好好吃頓飯，洗個澡，換身幹淨衣服，滾回家去，做好你自己。
我呢，保證會好好的，不給你這個當哥的丢臉。
”

　　說完，她的笑意綻放到最為燦爛，挽着顧依依的胳膊，轉身，向着門口走去。

　　真輕松啊！

　　真爽啊！

　　居然一點也不心痛！

　　早知道這樣灑脫并不難受，何必熬到現在呢？

　　“蘇蘇！
”蘇孟突然追了過來，卻是腳下一絆，摔倒在地。

　　蘇蘇頓了一下，他順勢抱住了蘇蘇的腿，苦苦哀求：“蘇蘇，别走，你聽我說，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

　　蘇蘇笑了，想也沒想就笑了，滿是嘲諷。

　　回首，她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含着眼淚，卻是傲然微笑，“是嗎？
那敢問，是以什麼樣的關系？
兄妹？
朋友？
還是夫妻？
”

　　蘇孟欲哭無淚，崩潰至極，抱緊了蘇蘇的小腿，幾乎趴到了地上去。

　　什麼尊嚴啊！
他不要了！

　　“除了不能結婚，我什麼都能給你。
”他死死的抱着她，艱難的說，真恨自己為什麼要答應爸爸，不跟任何人提起她的身世。

　　那時爸爸不相信他，逼着他發誓，他居然也就發了那個毒誓。

　　如果不是跟她有關，他就是違背誓言又如何？
可是，那個毒誓是――如果做不到，他喜歡的人就一生孤苦，不得好死。

　　多麼毒的誓言，他那時直接懷疑爸爸是否真的疼愛他的親生女兒，明知道他喜歡的是他女兒，卻逼着他發這樣的毒誓。

　　但事實證明，爸爸是真的疼愛蘇蘇，才會逼着他發下那樣的毒誓。

　　而他喜歡上親妹妹，明知萬劫不複，卻――越來越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