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嬌軟真千金把最帥糙漢撩瘋了

第二十八章 我才不問那個女人

  秦淮瑾臉一沉,“秦燦!

  麥乳精是貴重不錯,但也沒有貴重到隻能孩子喝,大人不能喝的地步。

  秦燦被爸爸嚴厲的聲音吓得一哆嗦,委屈地看着秦淮瑾。

  秦淮瑾歎氣,“你就沒想過你姨身體也不好?

  他的職業原因,很多細節柳沉魚本人可能都不清楚,他卻知道。

  他知道柳沉魚會不經意呼吸急促,而且她的臉色一直不好,頭發也枯黃無力。

  秦燦抿着唇不說話。

  柳沉魚喝得差不多了,放下手裡的碗,看向秦燦,“今天這碗算我欠你的,明天補給你。

  柳沉魚不喜歡麥乳精的味道,她還是明天去附近的生産隊看看有沒有奶牛,可以買點鮮奶喝。

  秦燦聽到柳沉魚要補給他之後,才露出笑臉。

  沒有跟兩個孩子商量動了他們的麥乳精确實是她的錯,這點她得承認。

  “對不起啊秦爍秦燦,沒經過你們的同意就動用了你兩個的麥乳精。

  送給孩子了那就是孩子的東西,應該跟孩子言語一聲的。

  秦燦和秦爍驚訝地看着柳沉魚,似乎沒想到大人居然還會給小孩兒道歉。

  秦淮瑾卻黑了臉,他是很傳統的家長,雖然不會打孩子,但也不會無底線地縱容。

  “麥乳精是你給他們買的,他們喝之前沒有讓讓你,本來就是他們不懂事。

  這點兒他之前就想說了,但是一直沒有合适的機會。

  現在趁這個事兒,正好提出來。

  他冷着臉看向秦爍:“要是你們媽媽給你買了麥乳精,你也會自顧自地喝,不問問媽媽要不要嘗一口麼?

  “你們是不是覺得柳姨給你們買的麥乳精都是花爸爸的錢,理所應當不問她?

  他歎了口氣,“老大,你九歲,過了年就十歲了,你應該知道有些東西不是有錢就能買吧?

  秦爍點點頭,這個他知道,過年的時候他拿着壓歲錢去供銷社買糖,售貨員還跟他要糖票來着。

  他沒票,隻能帶着秦燦灰溜溜地離開供銷社。

  他還知道大舅母二舅母把廠裡發的票看得十分緊,就連表哥都不知道放哪兒。

  秦淮瑾看秦爍點頭,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是能聽進道理去的,松了口氣,“你們吃的這些東西,爸爸是出錢了不錯,但是最重要的票是你們柳姨出的。

  “要是沒有柳姨的票,爸爸就算有錢也買不到這些東西,你們能明白麼?

  秦淮瑾一邊說着一邊注意秦燦。

  發現他喝麥乳精的動作慢了下來,他眼神裡盛滿了笑意。

  臭小子,也不是完全不懂事兒。

  秦燦蒙了,他是真沒想到這些票居然是那個女人的,這會兒他端着麥乳精喝也不是,不喝還舍不得。

  最後他還是舍不得麥乳精,抱着碗直接把最後一口悶了。

  麥乳精進肚之後,秦燦抹了把嘴,低着頭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看在剛剛柳沉魚給他們道歉的份兒上,他說個對不起也沒啥的。

  柳沉魚笑了,“沒關系。

  她雖然不會跟孩子計較,但秦淮瑾教育孩子她也不會攔着。

  柳沉魚始終認為,在家爹媽不教育,出了社會自然會有人教育,但那時候就是慘痛教育了。

  “老二,不用往心裡去,我以後都不喝麥乳精了。

  這話一出,秦爍趕緊看了看爸爸,秦燦也一臉蒙圈,他驚訝地看着柳沉魚,磕磕絆絆的說道:“不至于,不至于吧,你想喝就喝呗。

  柳沉魚搖頭,“還是不了,我不喜歡,難喝。

  噗噗。

  秦燦隻覺得兩把劍插在自己心裡,這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她居然說麥乳精不好喝!

  除了奶粉,麥乳精是他喝過最好喝的!

  秦爍也恍惚了,居然會有人不喜歡喝麥乳精。

  秦淮瑾則是一臉自責,他覺得柳沉魚說這話完全是因為舍不得,“那個,你要喝也沒什麼,喝完了我跟戰友換票。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柳沉魚看了看一臉忐忑的爺仨,笑了,“想什麼呢,我是真的覺得難喝,咱們家屬區能定鮮奶嗎?

  麥乳精是牛奶或者煉乳加上奶油、麥精等為主要成分制成的速溶性飲品,甜度适中。

  對于後世接觸過各種飲品的柳沉魚來說,麥乳精無功無過,就一點兒,對她來說太甜了。

  她不喜歡自然就難喝。

  秦淮瑾看柳沉魚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僞,确實是覺得麥乳精難喝。

  “如果可以訂鮮奶,我建議咱家都喝鮮奶,對身體更好。

  奶粉票可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像秦淮瑾,隻有秦燦周歲之前兩個月發一張奶粉票,一周歲之後就不發了。

  賀世昌之所以有這麼多,是因為他職位在那,有特别供給,家裡的孩子又不在身邊,自然就攢下了。

  他們家現在又沒有周歲的孩子,要喝奶粉就得去找人換,一次兩次還好,長年累月得換,這得欠多少人情。

  再說了,現在又沒有配方奶,鮮奶跟奶粉沒啥區别。

  “我去問問司務長。

  秦淮瑾也想到這點兒,要是有鮮奶那肯定比奶粉要好。

  “你的澡票還有吧,明天帶着三個小子去搓個澡。
”也不知道昨天在招待所這爺幾個有沒有好好搓搓。

  這麼小的事兒,秦淮瑾自然不會反駁她。

  現在這個年代沒有電視,家裡也沒有收音機,隻能早早休息。

  喝完麥乳精,洗完腳,秦爍給弟弟換了尿布,把已經眯着眼睡過去的弟弟放在床裡邊,自己躺在床邊。

  秦淮瑾把秦燦塞進被窩,看着大兒子這麼懂事的樣子,心裡酸澀難忍。

  拉燈之前,他摸了摸兒子的臉,“等爸爸問問你姨高低床是什麼,給弟弟也打一個,你晚上就能好好睡一覺了。

  秦爍看着秦淮瑾沒說話,他現在挺知足的,能在爸爸身邊,吃喝也沒人克扣他們兄弟,沒有比這再讓他滿意的了。

  秦淮瑾拉了燈,回堂屋把爐子封上,回到卧室,柳沉魚已經洗漱好,把床也鋪好了。

  她人正站在窗前梳頭。

  秦淮瑾看她梳了一下又一下,十來下之後他不耐煩看了,朝床走去。

  兩張單人床合并在一起,擺在卧室的最裡邊,朝着窗戶,他脫了外套,又看了眼還在梳頭的柳沉魚。

  “那個,歇了吧。

  幾個孩子洗漱的時候,他已經把煤塊全都敲成了煤渣,明天拌上黃泥就能蹲蜂窩煤了。

  本來應該今天晚上蹲的,結果最後發現家裡沒有蹲蜂窩煤的墩子,隻能等明天去後勤借一個。

  這會兒站在床前,秦淮瑾渾身不自在。

  柳沉魚數到一百,聽見秦淮瑾的話,回頭看他,“你先躺下吧,我還得抹油呢。

  原主的皮膚不好,她得精心養護才行。

  前些天一直奔波在路上,這會兒終于安穩下來,她要馬上行動起來才是。

  她也不管秦淮瑾,拿了一個蛤蜊油坐在床邊,打開蓋子扣了一塊在手裡搓熱,然後慢慢順着腳踝往下抹,直到把整個小腳丫裹住。

  秦淮瑾就站在那看着她用蛤蜊油抹腳,抹了左腳抹右腳,看到最後他都覺得自己瘋了。

  要不怎麼會跟個傻子一樣站在那看人抹腳丫子。

  柳沉魚抹完腳,掀開被子躺床上了,發現這人居然還站着。

  “怎麼着,你今兒打的站票?
”不明白他在做什麼妖。

  秦淮瑾沉着臉沒說話,坐在床邊把褲子脫了,直到蓋上被子,柳沉魚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實際秦淮瑾這會兒心裡是後悔的,早知道柳沉魚這樣,他還不如不負責任。

  現在倒好,這個活祖宗每天都在折磨人。

  翌日清晨,柳沉魚熬了粥,拌菜攤雞蛋餅,秦淮瑾挑水洗衣裳。

  柳沉魚用砂鍋把粥熬好,白菜切成細細的絲,拌上醋香油,再撒上一點點鹽,清脆爽口。

  做雞蛋餅的時候柳沉魚想起家裡幾個“飯桶”,原本打了三個雞蛋的碗裡,又多加了一勺面粉,兩個雞蛋。

  一日之計在于晨,早晨怎麼也得吃好點。

  秦燦一早就蹲在廚房門口,聞着香噴噴的雞蛋餅,口水直往地上淌。

  看了眼一邊兒優哉遊哉喂老三喝奶的大哥,秦燦忍不住問:“大哥,你餓了不?

  昨天六點就把飯吃了,這會兒他的肚子都唱空城計了。

  秦爍也餓啊,但是他不像老二似的表現得這麼明顯,被弟弟問到頭上也就輕輕點頭,然後安慰弟弟:“一會兒就好了,你要是忍不住了就盛碗粥先墊墊。

  說完,他又看了眼在院子裡吭哧吭哧洗衣裳的老爹,歎了口氣。

  老爹看來指望不上了,還是指望着自己吧。

  秦燦搖搖頭,“我還是等着雞蛋餅吧,”說完他又覺得沒事兒幹,蹲在秦爍身邊,沒話找話說。

  “大哥,你說她放了多少雞蛋,多少油啊。

  料要是不足怎麼可能這麼香。

  秦爍:“……”

  他又不是狗鼻子,聞聞味兒就能知道放了多少東西。

  一把把弟弟推一邊兒去,“吃的時候你問問。

  秦燦傲嬌得歪頭,“我才不問那個女人呢。

  雖然那個女人舍得用票,但他還是不相信她真心對他們好,接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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