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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285周二妹的控訴

   師墨有些意外,“你不留着了?

   “不留了,”比起這個,他更想留師姨親手做的。
況且師姨給他做的那些衣服都還好好的,改了多可惜。

   師墨沒多說什麼,把袖口,和褲腿都收了些,褲腰縮小了些,就給小孩換上,他的濕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麼料子,拿手裡硬邦邦的,師墨給晾曬上了。

   小孩全程怯生生的,縮着脖子,垂着眼,師墨給他倒弄,他也不反抗,就跟木偶似得。

   好在安安康康給他拿東西吃,他還會接過去,小口小口自己吃。

   問他話,卻是全程不開口,崽崽們也沒了和他玩的心思。

   不能煉字,師墨教三個小家夥背詩。

   小孩可能覺得背詩的聲音聽起來像催眠曲,沒多久自己縮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師墨把他放自謙的床上。

   三個崽崽也有些犯困,索性讓他們都去睡一會。

   沒有崽崽在跟前,師墨進了房間,意識沉進空間忙碌。

   下午六點多時,雨停了。

   師墨意識從空間出來,準備去做晚飯。

   打開房門發現大門被打開了,三個崽子還在睡,小孩不見了。

   精神力一探,眉頭就皺了起來。

   在屋子裡看了一圈,少了不少東西,雖然都是些不值錢,不顯眼的,可數量很多,尤其是吃食。

   前幾天還跟夏小紅嘚瑟,說沒人能不經她同意就拿走她東西,這不,啪啪打臉了。

   安逸的生活,使人堕落啊。

   趙梅牽着男孩回來,滿臉笑容,“同志,謝謝你幫忙照看我家強強,我來拿他的衣服,麻煩你了。

   師墨挑挑眉,這婦人這會倒是不哭了。

   轉身去把晾曬着的衣服遞給趙梅。

   趙梅接過去,道了聲謝,牽着孩子就走,全程沒有多餘的其他話。

   師墨勾唇,“等等。

   趙梅回頭,又是一副驚恐模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小孩也害怕的躲趙梅身後,母子倆同款受氣包樣子,生生把師墨忖得十惡不赦,“同同同志,怎麼了?

   怎麼了?
師墨本想當個溫柔可人的小媳婦,可現實不允許。

   “你家孩子貪玩,拿了些家裡的東西離開,麻煩你清理出來送回來,還有他身上的衣服,是我家孩子的,有特别意義,等你家孩子換下來後,一起送回來。

   東西,衣服,師墨都不在意,卻不能被當做傻子耍。

   以為在她這裡硬的不行,就能來軟的嗎?

   可惜,軟硬她都不吃。

   趙梅眼眶一紅,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慘白着臉色,聲音顫抖,渾身哆嗦,“同,同志,我……我沒有啊,我家孩子一向膽小,不會貪玩的,怎麼會……是我不好,我不該帶着孩子來打擾你的,衣服放心,我肯定還,雖然是件補丁衣服,可我真的沒想昧下,隻是想着回去了再換下來,孩子身子弱,剛下過雨,還有涼風,我擔心他身體才沒及時脫,同志,你别生氣,我……”捂嘴嘤嘤哭,哭得好不凄慘,哭來了不少樓上樓下,在走廊裡收拾雨水的人。

   師墨兇名在外,趙梅一向軟弱自卑膽小,人心偏向誰,一目了然。

   衆人怕師墨,不敢靠近,隻在遠處說公道話。

   從有人幫的這一點上看,趙梅比周二妹的人緣好多了。

   “哎呀,一件補丁衣服不值當什麼,可别傷了和氣。

   “是啊,等孩子回家了換下來一樣的,反正你家孩子也不着急穿。

   “嚴隊家的孩子哪穿補丁衣服啊,一看就是就是不要的破衣服,一件不要的衣服,送了就送了呗,還要回來幹啥。

   “不要的也不一定要送人啊,說不定人家就喜歡放家裡看着玩啊。

   “嚴隊看着也不像是個摳門的人啊,怎麼找了這麼個媳婦。
”又狠又摳,還邪門。

   議論越來越偏,越來越酸,最後說到了中午的那頓炖鵝。

   說師墨大手大腳,男人不在家,就胡吃海塞,是個不會持家,專吸男人血的惡婆娘。

   看來,炖鵝拉了不少仇恨,中午下午的兩件糟心事,都是炖鵝招惹來的。

   師墨笑了,她應該跟這裡八字不合,要不然怎麼會是個人就想來踩她幾腳,把她當做軟柿子捏上一捏,以此彰顯自己的能耐呢。

   瞧瞧,一口吃的,都能招惹來這麼多是非。

   當然,師墨并不認為僅僅是一口吃的就能讓這些人前赴後繼,或許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嚴謹。

   嚴謹常年在外出任務,手裡隻有七号人,不和其他人在同一個正式的編制裡,外在條件怎麼看都處處不如人。

   可偏偏,他有響亮的名聲,高規格的待遇,和一個别人或許窮極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級别軍銜。

   知道嚴謹能耐的人不多,大多都是戰友兄弟或是同職業人。

   家屬裡,隻有少數聰明有見識的才懂嚴謹擁有的一切從何而來,其他的隻能看到表面的東西,認為他名不副實。

   認為他是憑借不光彩的手段,霸占了位置,讓許多有資曆,有能力,年齡又一大把的人無法升職。

   他們覺得不公平,但卻沒辦法撼動嚴謹的位置,隻能從師墨身上,找回些心裡平衡。

   說到底,也是變相的柿子挑軟的捏。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師墨懂。

   可這些人太自以為是了,李彩芬來硬的,殘了,認為是個例。

   周二妹來混的,有原孔修撐腰,沒成,認為是有靠山。

   現在又來一個在衆人眼裡自卑可憐的婦人,耍陰的。

   他們或許覺得對這樣的一個婦人,師墨出手站不住腳,而能讓她依靠的原孔修唐善道兩家都不在,她便隻能妥協了。

   殊不知,她從不讓人當靠山,一向是當别人的靠山。
而且,她要收拾一個人,不需要任何人認可。

   師墨不說話,看着衆人展露他們的醜陋嘴臉,臉上的譏諷越來越濃。

   周圍說得起勁的人,久久沒得到師墨的回應,不知道為什麼,心口一突,後背有些發涼,各種撚酸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吵鬧緩緩沉寂下去,氛圍變得詭異。

   很多時候,大吵大鬧不可怕,沉默才最讓人不安,尤其是師墨本身還帶着邪門的色彩。

   趙梅還在抹眼淚,察覺到氛圍不對,順勢從嘤嘤哭泣,變成默默垂淚,她這樣就更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敢怒不敢言。

   師墨勾唇冷笑,看向人群後看戲的周二妹,淡聲道,“她說她家孩子和你家孩子鬧矛盾,被打得進醫院,你家賠了多少錢?

   “啥?
”周二妹幸災樂禍的臉色突然變得漆黑,手裡的瓜子都不磕了,一把扔地上,指着趙梅怒喊,“這賤人還敢找我要錢?
老娘沒撕了她,她就該燒高香了,還敢要錢?
”一臉猙獰兇狠的樣,一點看不出中午被摔掉牙,滿嘴血的凄慘樣。

   好在是後槽牙,除了疼外,對外在觀瞻和說話影響不大。
她周二妹把血一吐,仍舊能雄霸天下。

   趙梅被周二妹的吼聲吓得渾身一哆嗦,抹着眼淚連連擺手,“沒有,我沒有要錢,我沒有……師同志她……”

   “我呸,”周二妹擠進人群,站在趙梅跟前,對着趙梅的臉狠狠淬了一口濃痰,惡心得趙梅差點吐了,強忍着不變臉,戰戰兢兢的擦掉。

   周二妹又淬了一口,可惜沒濃痰了,“裝模作樣的賤人,就這些蠢貨信你這德行,老娘可不信,少在老娘面前賣騷。
心肝不知道黑成什麼樣了,還裝無辜。
什麼你沒有?
老娘看你就有,你跟老娘要錢試試,看老娘不撕了你這張賤皮子。

   周二妹的話,成功拉來了所有人的仇恨值。
誰蠢?
到底誰蠢?

   老大娘沉臉道,“孫營家的,積點口德吧,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免得遭報應。

   兒子是周二妹的命根子,誰要說她兒子一個不好,周二妹瞬間爆炸,“你個老娼,婦,敢咒我兒子,老娘跟你拼了。
”周二妹一撩衣袖,就和嗆聲的老大娘撕扯到了一起。

   反應,速度,簡直絕了,沒人料到周二妹說動手就動手,還如此神速。

   好在老大娘也不是吃素的,反應及時,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好不激烈。

   趙梅抹着眼淚勸架,結果她那點蚊子大的聲音,被其他人的拉架聲,完全掩蓋。

   師墨笑着看向她,那眼神似能洞悉一切。

   趙梅被看得背脊一涼,僵硬的移開臉,不敢和師墨對視。

   師墨冷笑,靠在門框上,等着打架的兩人結束。

   拉架的人還是很用心的,讓周二妹吃了不少暗虧,才拉開兩人。

   老大娘除了看起來狼狽點,沒什麼傷痕。

   周二妹就慘了,滿臉血印子,頭發不知道被誰扯下一大把,胸口,屁股被掐的一陣疼過一陣,肯定青紫了。

   周二妹氣得吐血,怒視老大娘,卻不敢再上前幹架,這群賤人,盡拉偏架,朝她下黑手。

   等着,等老賤人哪天落單了,看她怎麼收拾她。

   師墨看鬧劇停了,才不鹹不淡的又道,“你家孩子故意傷了别人閨女,害得人家瓢潑的大雨都得往醫院送,肯定傷得不輕,不賠償可不行,好歹醫藥費得付吧。

   “就是,賠,必須賠,”正義感爆棚的人,難得和師墨站在統一戰線,怒斥周二妹。

   趙梅暗暗蹙眉,雖然她想要周二妹賠錢,可這麼久的鄰居,她知道,周二妹比她還一毛不拔,在周二妹身上,根本得不到一點好處,說不定還會惹來一身騷。

   所以,平常,她都隻是踩着周二妹博好感,從别人那得好處的。

   師家賤人明顯是在給她拉仇恨,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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