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376探夏大志家,給宋春剛送禮
入夜,其他人都已經熟睡,師墨嚴謹悄悄起身,在山洞裡布設下精神力罩,用上身法,往縣城去。
縣城,宋春剛住的那片幹部小院,夏大志也住在一片。
師墨嚴謹都沒見過夏大志,不過從側面打聽多夏大志的長相,這一片,就隻有一人附和外在特征。
兩人到的時候,他還在和一個足夠當他孫女的女人逍遙快活,發出的奇奇怪怪的聲音,饒是嚴謹無法用精神力探查,也知道定然是畜生行為。
果真,兩人潛進院子吼,辣眼睛得想直戳雙目。
夏大志五十來歲,幹瘦矮小,八撇胡子,腦門透亮,唯一的亮點,應該就是那雙十分精明的眼睛,随時随地看過去,都像是在算計什麼,讓人十分不喜。
這人有些變态,女人被他吊在房梁上,呈大字型綁住四肢,腦袋耷拉着,看不清長相。
夏大志老眼泛着狼光,屋子裡鞭子蠟燭什麼的樣樣齊全,從新舊程度上判斷,必定被經常使用,他這會正往女人身上招呼小皮鞭。
女人已經沒了半條命,抽一下,哼一聲,虛弱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斷氣。
夏大志卻越來越興奮,發出邪惡的笑聲,在黑夜裡特别滲人,又開始折騰蠟燭。
嚴謹黑着臉擋住師墨的視線,師墨在他背後龇龇牙,她不用眼睛也能看到。
不過免得自家男人暴走,師墨果斷裝乖,拿出照相機遞過去,“阿謹,先照兩張,不管有沒有用,總是個證據。
”
“好,你把眼睛閉好,轉過身去。
”
師墨聳聳鼻子,背了過去。
嚴謹黑着臉,拿着照相機将夏大志的醜态盡數照了進去。
随後打出幾顆石子,将屋子裡的蠟燭彈滅,昏昏沉沉的光線瞬間暗沉下來。
在夏大志還沒反應過來前,一拳頭打在他太陽穴,把人放倒。
吊着的女人他沒動,隻是扯了張床單扔過去,将人從頭罩到尾,再一手刀砍暈,最後再用破被子将夏大志那俱醜陋的軀體蓋上。
饒是四周漆黑,動作也行雲流水,前後不足一分鐘。
确認沒有遺漏什麼傷眼睛的東西,才開口,“可以了墨墨。
”
師墨的精神力看了全程,偷笑了一聲,聞言轉過身,打量屋子,“啧,真會玩。
”
滿屋子的道具設施,一看就是專門弄出來享受的,許多地方還留下了血迹和可疑黏液,空氣裡若有似無的散發着惡心氣味。
嚴謹皺皺眉,“辦完正事就趕緊離開,回去好好洗洗。
”
師墨笑,“好。
”
用精神力掃了一圈屋子,在橫梁木上,發現幾個不大的掏空的格子,“那裡,裡面有東西。
”
嚴謹縱身一躍,跳上橫梁,對着師墨指的地方敲打,果然是中空的,掏出匕首,暴力破開,裡面是一疊書信,藏得這麼嚴實,肯定有鬼。
嚴謹也沒着急看,都拿了出來。
師墨又指了一處,“院子裡的石墩也是中空的,裡面藏了一台發報機,小心點開。
”
嚴謹躍下房梁,眉峰微挑,“夏大志還挺會藏東西,就放在明面上,誰能想到會有鬼。
”快步過去,稍稍用力,就掰開了石墩一角,露出裡面藏着的發報機一角。
師墨認同的點頭,确實很會藏,“房子的泥柱子裡,還糊有不少錢票呢。
”
“呵,”嚴謹徒手掰開石墩,查看了一番發報機,很久沒用了,應該是留着以備不時之需的。
“多嗎,不多的話就不動手了。
”
“不算票,千來塊錢,不是很多。
”
但也不少,“拿着吧,到時候給二哥用,往後他那裡成了,怕是要投不少資。
”
行吧,師墨也不嫌少了,隔空将錢票收走。
屋子裡再沒藏什麼可用的東西了,師墨伸手覆在夏大志頭頂搜魂。
她沒猜錯,夏大志确實是袁杏的人,而且還是個倭國人,戰亂那幾年混進來的,他的上峰還是宋長鵬的直屬領導,同樣是倭國人。
這個倭國人藏得更深,其父親那輩就開始蟄伏在國内了,倭國怕其父親忘記自己的使命,特意給偷渡了一個倭國媳婦過來,這才有的宋長鵬的領導。
所以,那一家子都是倭國人。
那家子原以為倭國一輩子都用不上他們了,沒想到前些年,突然有人找到他們,讓他們注意師家。
那時候隻是看着,别讓師家出什麼幺蛾子,暫時沒有行動指令。
這次出手,是因為夏大志得到了師林研究出了适合荒漠生長的植被的舉報,而且直接越過他,往上級報了,才不得不配合夏大志出手,懲治師林一家。
上級要求徹查,到底是誰給師林一家提供了便利和幫助,是否有人敢陽奉陰違,叛出倭國。
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一家子已經習慣了安逸的生活,雖然生活環境差了些,但平靜的日子很滿足,本不想執行命令,卻奈何對方能力太大,他們不得不聽話。
夏大志又是個急功近利,一心想升官發财,辦起這事來,特别積極主動,一家子被架在了半道上,不得不行動。
要查師林,馬志翔是關鍵,所以這些天,夏大志一直在想如何撬開馬志翔的嘴。
可馬志翔不是一般人,哪怕抽筋剝皮,也無法讓他松口。
而且還有宋春剛護着,一時半會問不出什麼。
但也不是毫無收獲,畢竟和馬志翔來往密切的,除了嚴謹這群戰友,就是宋春剛了。
師墨這兩年給馬志翔和師林寄東西,為了不讓人察覺出不對勁,還是和以前一樣,嚴謹和譚振國兩人的名義交換着來,夏大志一時半會還沒将重心放在他們身上。
卻已經懷疑上了宋春剛,下一步,就是那家子倭國人,對宋長鵬動手,逼宋春剛交出背後的人。
行動計劃已經做好了,明天就會行動,是師墨嚴謹兩人今晚的行動,打亂了夏大志的計劃,又救了宋長鵬一命。
那疊來往信件裡,有這些消息和計劃,倒是不怕宋春剛不知道小兩口的恩。
夏大志的同夥除了宋長鵬的頂頭上司,還有些小喽啰,師墨一一記錄下來。
别說,這些年沒白藏,偷渡了十多個倭國人在北二省紮根,還策反了十多個本國人。
雖然那些人權利地位不大,但都是不可或缺的位置。
僅這份名單,就能讓宋春剛一舉拿下北二省的掌控權。
搜完魂,師墨進了一趟空間,将照片加急洗出來。
離開時,看了眼吊着的女人,剛伸手,嚴謹就拽着她走了,“髒。
”
……行吧,兩人直接去了宋春剛家。
宋春剛這兩天一直在琢磨師家的事,權衡其中的利弊得失,直至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還未睡沉,一道寒風灌進屋子,迷糊間看到兩道黑影突然出現,吓得瞌睡全無。
看清是師墨嚴謹,吐了口濁氣,“這大半夜的,差點被你們吓死。
”大冬天的,他硬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師墨笑着遞上包袱,“宋叔别惱,我們可是來給宋叔送喜的,往後宋家升官發财,可别忘了給我們封個大紅包。
”
宋春剛挑挑眉,将信将疑,接過師墨手裡的包袱。
兩人大半夜出現,他自然不會認為是無聊來消遣他的。
但也不覺得他們能有多大本事,得到些什麼有大價值的東西。
可當看到包袱裡的東西時,驚得半天沒反應,說不出是喜還是驚,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些東西可是能讓北二省重新洗牌的重證。
短短半天,他們是怎麼弄到手的?
“這些東西……”
師墨勾唇,“宋叔放心,貨真價實,我們可沒本事造這樣的假。
”
宋春剛抹了把頭上的汗,他需要緩一緩。
他确信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小看這兩人,但此時此刻,他還是覺得自己小看他們了。
白天才說起的事,晚上兩人就将夏大志查了個底朝天,不管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但有這樣的能力,哪還需要他。
可他們現在又将東西送到他手上,是什麼意思?
“你們……想如何?
”
“不想如何,就是單純給宋叔送個禮,希望你看在這份禮的份上,多關照關照我二哥一家。
我們于這裡來說,終究是客,再怎麼做,都不如宋叔這個主人方便。
我二哥因為什麼,才會遭遇這次災禍,想來宋叔也知道。
他做的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隻有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才會想着破壞。
如宋叔這般清正廉明,一心為民的好官,自然會全力護衛,以後,不管是于國于民于己,都是好事,宋叔說對嗎?
”
宋春剛挑眉,這是跟他保證,他們沒有插手北二省的心思,讓他放心。
也告訴他,隻要護着師林,他能從中得到不少好處,宋家可以屹立不倒。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原本如夏大志這些埋藏在暗處的人沒有清理出來,他是不敢随便動的,師家的事,明顯就是神仙打架,他們宋家就是北二省裡的池魚,不被殃及就是萬幸,哪還敢主動參與。
可如今最大的威脅已經驅逐,他要是再不動就是慫。
況且,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抓住,他宋家以後怕是再難出人頭地。
他親兄弟雖然隻有宋長鵬父親這一人,但堂兄弟不少,彼此間也算和諧,相互扶持,共同進步。
宋家人都有野心,也都能忍,就為了等一個機會,機會來了,沒人會丢掉。
再有,如果這些信件是真的,那麼裡面的計劃,足夠要他侄子的命,會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死得悄無聲息,他們甚至連敵人是誰都不會知道。
這麼算起來,他們又救了自家侄子一命。
而且,師家如今恐怕,僅僅就是擱淺的龍,等他們重新騰飛的時候,無人能高攀。
他現在抱緊這條腿,将來定然好處無數。
更何況,這兩口子,讓人摸不清,結善緣,比結惡緣更理智。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這份情,他得承,這個險他得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