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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探望王建軍

   去隔壁王家大隊,隻有小山路可以通行。

   路上枝丫雜草繁茂,看着兩人能擰出水的膠鞋和褲腿,嚴謹後悔忘了買雨靴。

   師墨覺得,自己應該把煉器也學起來,空間裡有一些初級煉器的丹卷和材料,煉制一些和這個時代外貌相同的物品很必要。

   以前有需要,可以直接用靈石買,沒有太多感慨,現在得事事親力親為,倒是有種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懊惱。

   山路泥濘,原本隻需要一個小時的路,兩人走了一個半小時。

   嚴謹以前來過王家大隊,還有些印象,卻不知王建軍家在哪。

   進村子後本想找個人詢問一番,卻發現家家戶戶都沒人。

   這麼大的雨,不可能下地的。

   師墨放出精神力掃視,發現所有人都集中在一家,她也沒細看,直接帶着嚴謹過去。

   這家人院子不大,容納不下太多人,村民們就披着蓑衣戴着鬥笠赤腳站在雨裡,相互間說着什麼,言語間全是歎息。

   師墨又用精神力仔細掃視了一遍,發現這就是王建軍家,而王建軍,正躺在堂屋的木闆上,形同死人。

   枯瘦如柴,渾身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眼窩深陷,雙唇泛白脫皮,不自覺的蠕動着。

   如果不是心口微不可見的溫度,和死人無異。

   王建軍的妻兒老小在旁邊痛哭,村子裡的老人幫着忙碌,像是在準備後事,其他自然就是看熱鬧的。

   衆人的談話,師墨聽到了王建軍在村子裡是出了名的身強體壯,熱心腸,哪想好人命不長,一次上山砍柴就丢了性命的言論。

   王建軍住院就是因為上山砍柴,不小心摔斷了手腳,後來又被張明暴打一頓。

   本來是可以好的,但他舍不得花用就算了,還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醫院,執意要回來上工。
拖着病軀去了一趟地裡,是被人擡着回來的,身體每況愈下,最後就成了這樣。

   家裡除了懂事的大女兒,竟沒有一個人反對他糟踐自己身體。

   好似都覺得與其在醫院躺着浪費錢票和時間,還不如回家等死。

   即便王建軍是這一家子的頂梁柱,這個家的一切都是王建軍掙回來的,也沒生出勸一勸的意思。

   師墨眉頭狠狠的蹙在一起,她感受到了涼薄。

   視線落在那個唯一反對,多次勸說,甚至和家人吵鬧的女兒身上,是個十多歲的姑娘,長得和王建軍很像,隻不過身形稍顯嬌小。
在痛哭的家人堆裡,隻有她神情默然,隐隐還有恨意,很是顯眼。

   這件事,在姑娘心裡,怕是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姑娘叫王招娣,今年十五歲,有兩個妹妹,叫王有娣和王多娣,還有個小弟,是全家的寶,叫王民旺,今年四歲。

   在整個王家,隻有王建軍把她當個人,當女兒,爺奶媽媽都把她當災星,認為是她擋了兒子孫子來王家的路。

   弟妹看大人眼色行事,把她當奴隸傭人,可勁的欺負使喚。

   因為是姑娘,她的話沒有人聽,看着爸爸一天天虛弱,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恨,恨這一家子的所有人。

   爸爸就快要死了,唯一疼她的人就要不在了,這些人卻開始假惺惺的哭,王招娣覺得諷刺極了。

   師墨拽拽嚴謹的衣袖,“還有救。

   嚴謹挑挑眉,找了個人幫忙傳話,“我是隔壁嚴家大隊的,有事找大隊長,麻煩幫我叫一聲。

   找的是個年輕小夥,看起來挺老實,也沒多想,隻以為是大隊上的事,熱情的幫着去叫人了。

   王家大隊的大隊長也是王家的本家人,是個年過半百的老漢,高高瘦瘦的,皮膚很黑,叫王柏樹。

   從人群出來,看到兩個陌生的年輕人,表示并不認識,“是嚴大智讓你們來傳話的?

   “并不是,”嚴謹道,“我叫嚴謹,是嚴家大隊的,嚴大智是我堂叔,這次過來是因為一些私事。
”嚴謹将和王建軍的交集說了之後,王柏樹看師墨的眼神帶上了古怪。

   嚴謹黑眸一眯,腳下移動,擋在師墨跟前,神色冷了不少,“大隊長有話可以直接說。

   王柏樹被嚴謹一眼看得汗毛都立起來了,暗呼這人好強的氣勢。

   想想自己好歹是一個大隊的大隊長,怎麼能被個毛頭小子唬住,正了正心神,“建軍家的說過你們。

   一句話,結合王柏樹剛剛的反應,嚴謹就能猜到不是什麼好話。

   “她說了什麼,如何說的我們并不在意,找大隊長出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我們有藥,可以試着救治王建軍同志,他是我媳婦的恩人,隻要有一絲機會我們都想試試,請大隊長同意,并幫忙。

   “這個……”王柏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可王建軍那樣,根本沒有救治的可能,“不是我不幫你們,建軍的情況你們可能沒看到,隻剩最後一口氣吊着,隻等咽氣辦後事了。
他這輩子肩上的擔子不輕,臨到頭,我是不希望再折騰他的。
你們的心意我會轉達給他家人,如果你們有心,就留下送他最後一程也好。

   嚴謹神色冰冷,還有絲絲嘲諷,“我們的好意王建軍的家人真的能接收,大隊長應該比我們這個來了不過幾分鐘的人看得明白。
我們并不是推卸責任,而是事實上,王建軍本該不用死的不是嗎?

   “醫院都說了治不好。
”王柏樹雖然對王建軍家人的做法有些質疑,但醫院的話,他還是信的。

   嚴謹冷笑,“醫院并沒有這麼說。

   “你什麼意思?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王招娣驚呼出聲,滿眼都是激動,恨意,和後悔,沖向嚴謹。
因為急切,動作又快又猛,像是受到刺激的野獸。

   如果不是嚴謹身上的氣息太過森冷,她想拽住他的手詢問。

   嚴謹看了眼王招娣,淡聲道,“意思是,你爸爸可以不用死,醫院隻是說休養的時間會很長,花費較高。
不過,王建軍同志是為了救我媳婦受的傷,住院費,醫藥費都不用承擔,我們還另外補給了營養費和餐食費。
不過,聽同病房的大爺說,王建軍同志不願意接受,第二天強行出院。
本該早來看看的,隻是一直沒有抽出時間,想着,應該是沒有大礙的,沒想到……不過,既然王建軍同志還有一口氣在,我希望你們能同意我們試一試。

   聽完嚴謹的話,王柏樹臉色變了變,什麼都沒說,王招娣卻被怒火淹沒,轉身就要沖進去找她媽算賬。

   師墨眼疾手快拉住她,“當務之急是救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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