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4章 墨雲渡死了
紮到墨雲渡斷了氣息,段堯滿意的那一刻,所有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墨雲渡死了。
在痛苦掙紮中死的。
他一死,宋北悠能夠感覺自己的胸口處如釋重負。
整個墨家的陰氣也在這一刻消散一樣,果不其然,他布下了很濃厚的巫術。
還好段堯及時趕到,要不然這兒待久了整個人都會散失該有的意識。
宗瀾芳和慕懷山從上方趕下來,他們兩同樣身上的沉重感消散了不少。
跑到宋北悠身邊,“悠悠。”
叫這話之後,還對着那死翹翹的墨雲渡吐了一坨口水,“忒!”
慕懷山連忙攔住她,生怕這個越來越接地氣的老婆想要上前踹墨雲渡一腳。
宋北悠覺得自己對宗瀾芳和慕懷山有愧,“不好意思,連累你們了。”
宗瀾芳愈發善解人意,“說什麼呢,這事怎麼能夠怨你,我和你父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裡糊塗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就來到這裡。
沒有今日這些事我們都不知道你的日子過得這麼的膽戰心驚。
以前真的是委屈你了。”
慕懷山考慮得比較周到,“那這人怎麼辦,都死了,等會兒會不會惹上什麼大麻煩?”
他們慕家有身份有地位,但是墨家是百年世家,影響力也不小。
就這麼在他們的宅子裡頭鬧出人命案來,他們怎麼着都脫不了關系。
段堯拿着紙巾将染着鮮血的長劍擦拭幹淨,收好後走了過來。
“死不足惜。
兩位回京城吧,受驚了。”
段堯的聲音将慕懷山那擔心的理智拉了回來。
知道宋北悠承認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也難得的和顔悅色。
“哎喲,對哦,緊張過頭一時忘記段先生也在這兒了。”
這段堯在這裡哪裡還需要擔心什麼,萬事交給他處理便是。
還有,他說得也對,這墨雲渡心腸這麼壞,詭計多端,死不足惜。
宗瀾芳居然還附和他,“我也是,一時隻記得悠悠。”
宋北悠,“......”
段堯,“......”
這麼大一個人就這麼站在這兒,也能忘?
巫術後遺症?
這時,嚴立從門外進來,身後帶着不少人。
仔細看,還有宗政祈的助理李晟。
李晟還帶着不少穿着制服的人。
他一來就和嚴立一樣上前,站在段堯和宋北悠兩人的跟前。
“三爺。”
“段先生,我家先生讓我務必過來。”
段堯目光深邃,瞥向地上的兩具屍體,語氣平淡,“宗先生怎麼說?”
李晟如實,“宗先生說墨雲渡以及整個墨家從事涉及華國安全的事,十分感謝段先生為民除害。”
段堯勾唇,來的路上他已經跟宗政祈打過招呼。
這事交給宗政祈最好,專業對口,殺人能夠殺得坦蕩蕩。
“處理吧。”段堯使了個眼神,
李晟微微颔首,讓自己從京城帶來的人動手,擡屍體的擡屍體,封房子的封房子,忙碌不已。
宋北悠則不想繼續在這裡待着,帶着段堯和宗瀾芳他們幾個離開。
且,墨雲渡這麼一死,是最好的尋找段老夫人的機會了,務必快一點趕回京城。
白色的商務車載着他們幾人,如同離弦的劍一樣,往京城的方向開始趕。
墨雲渡這邊的動靜不小,沒一會兒,在李晟和留下來幫忙處理的嚴立作用下,登上了熱搜。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啊,這可是賣國賊啊。
賣國尋求最高的利益。
“啧啧啧,好家夥!”
“這真的,隻能用好家夥來感慨了!”
“圖什麼啊這姓墨的,是華國的大米不香,還是華國的女子不夠天然,偏偏要去當高國的舔狗?
服了服了!”
“這墨家也是百年大家,不會是假的吧?”
“怎麼可能,這可是安監局發出來的真事。”
......
确實是真事,這些資料是兩天前宋北悠發給宗政祈的。
她費盡心思,用了不少手段才收集到這些資料,希望他能夠在最恰當的關頭放出來。
無疑,在墨雲渡去世的那一刻最合适。
墨家沒有子孫後代,墨雲渡這麼一死,墨家的所有财産全部充公。
不清算不知道,一清算,那家夥!
啧啧啧!
堪稱小宮殿還不為過。
這事持續沸騰,蔓延着華國的大街小巷。
在韓氏财團的琳達也瞧見新聞了,整個人貌似松了一口氣,就這麼愣着坐在自己的辦公室。
墨雲渡死了,一切都結束了嗎?
她看未必吧。
辦公桌面上,放着幾份資料,剛剛才從高國傳輸過來的。
一份是韓心月先天性心髒病确診書,一份是天堂樓的整容私密協議。
整容私密協議書上面有兩張彩色照片,一張是整容前的照片,一張是整容後的照片。
雖說他們天堂樓是出了名的口風嚴,深受衆多頂級女明星的喜歡。
可整容面對的變數很多,所以天堂樓會私下留一份整容前後的照片秘密留檔。
也就是眼前這份,琳達利用了自己在高國的人際關系,費勁心思要到的。
裡頭,兩張照片一點都不一樣。
整容後是極其相似宋北悠的臉,至于整容前,則和琳達她查到的那個叫做樓玥的女子的臉根本無異!
也就是說,現在在她身邊待了這麼久的韓心月徹頭徹尾的是一個騙子。
她叫做樓玥,來自京城樓家。
她的目的不是觊觎高國韓家的财産,而是想借着韓家借着新身份靠近段堯。
“呵~”
好無奈的一聲笑從琳達的口中發出。
忽而,她的手機響起,她看了眼接通。
是高國那邊的下屬,“琳達,查到了,真正的韓小姐一年半前在蘭國的巨輪上被推進大海。”
聽到這話,手将手機掐得幾乎沒有血色。
良久,伴随着一個高腳杯的落地,琳達從凳子上起身,“振英啊,放心吧,我會幫心月報仇的。”
彼時。
京城靠近海城郊區的一處隐秘别墅。
别墅空無一人,看着荒蕪落寞。
别墅後院很大很大,有好幾個地窖。
其中一個地窖裡邊,就是關着段老夫人,她從來這兒開始,就保持着被綁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