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茹沉吟片刻道:“根據羅千乙那邊提供的情報來看,孟家和漢米爾家族已經沒什麼反擊之力了。”
“達羅蒂家族也偃旗息鼓,暫時無力挑釁咱們,而且他們三個家族的聯盟已經破裂,此刻正是我們痛打落水狗,各個擊破的好機會。”
“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們就能将他們三個家族一網打盡。”
“如果把他們都逼急了,他們很可能會再次聯合起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知道他們還有多少底牌。”
“萬一他們真的再次聯合,破釜沉舟的和我們拼,我們已經把底牌都亮出來了,很有可能失去先前的優勢啊!”
陳平微笑道:“你說的沒錯,然後你打算怎麼辦?”
林玉茹想了想:“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不管達羅蒂家族,先收拾漢米爾家族和孟家,把他們先徹底解決掉,然後再去收拾達羅蒂家族!”
“到那時候,就算達羅蒂家族想要找幫手,也找不到了。”
陳平贊歎道:“玉茹,你能想到我這麼做,有很大可能會逼迫他們三個家族聯合在一起,真是不了起!但是……”
要是陳平表現的若有所思,或者臉色大變,那林玉茹還會覺得她的提議對陳平有用。
可陳平竟然臉色平靜,還誇她猜的對,而且還說了“但是”林玉茹就知道陳平早已想過這個問題了。
她翻了個白眼:“你又有什麼算計啊?”
陳平摸了摸鼻子:“但是我還要考慮更深層次的顧慮!”
“首先,達羅蒂家族正深陷醜聞之中,花旗國民衆都對他們深惡痛絕,我暗地裡煽動了民衆,去打砸沃瑪超市,從者雲集,這就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候。”
“此乃地利!”
“其次,我們已經調集了這麼多資金進場,連你都過來親自操盤。”
“全球各地的人手都已經布置到位,此乃人和!”
“最後一點,我卡在10月19号,星期一,這是個很特殊的日子啟動逆火計劃,是因為黑色星期一給花旗國人帶來的曆史回憶,會有特殊的加成,此乃天和!”
“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咱們這邊,一旦錯過了這個時機,等達羅蒂家族緩過勁了,想要再弄到這個龐然大物,可就難了!”
陳平摟住林玉茹的腰:“這隻是我布置的基本盤,明面上的勝算!”
“你再往深了想想,漢米爾家族和孟家都有超凡強者。”
“這人呐,一旦被逼到了絕境,了無牽挂,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你猜那兩個老怪物,被我搞的家破人亡,身敗名裂之後,又忌憚我的實力,不敢和我正面硬碰,他們會怎麼做?”
林玉茹打了個哆嗦:“他們……他們也許會……”
她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口,隻是在腦海裡想一想,那種狀況就會讓林玉茹頭皮發麻。
要知道傑夫漢米爾和孟昭玄可都是超凡強者。
他們被逼到了絕境,要是抛開超凡者的臉面,不擇手段,偷偷摸摸的擊殺陳平的好友親眷,破壞他的産業,陳平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算陳平僥幸堵到了對方,那兩個已經造成的人員和财産損失,也不是陳平能承受的。
林玉茹緊張的抓住了陳平的胳膊:“所以你就想逼迫達羅蒂家族跟另外兩家聯合在一起?”
陳平點點頭:“沒錯!”
“如果隻是傑夫漢米爾和孟昭玄,還不一定敢破釜沉舟,攜手與我一戰。”
“但有了達羅蒂家族的那個超凡,他們三個頂級強者加起來,總不會膽怯到不敢和我正面硬碰一下的程度吧?”
“如果我是他們,都到了這個地步,隻有聯合起來,在肉體上消滅我,才能絕地翻盤!”
陳平把所有細節都考慮到了,他還真就猜了個正着。
至少孟昭玄就動了殺機,想要讓陳平體驗一下家破人亡的感受。
如果有可能,陳平真想現在就殺到孟家和漢米爾家,先把那兩個老怪物給滅掉。
可惜兩家都在大蘋果城,陳平還沒把握将他們一擊必殺,畢竟他們都是超凡啊。
明知道打不過陳平,他們總能逃吧?
萬一他們逃到市區人流密集的地方,陳平還敢肆意發揮他的強悍戰力嗎?那一定讓大蘋果城生靈塗炭,房倒屋塌。
所以陳平才會想辦法讓他們再聯合起來,引到合适的戰場,一舉将他們滅殺,以絕後患。
铠德羅特從昏迷中清醒,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病房裡聚滿了達羅蒂家族的高層,各個面色沉重。
铠德羅特躺在床上,揉了揉裹着紗布的腦袋:“說吧,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他的女秘書低聲道:“兩天前,一筆巨量資金突然殺入股市,大筆做空我們沃瑪集團,和千勝基團的股票。”
“再加上那天是10月19号星期一,很多歐洲、華國和櫻花國媒體都大肆宣揚黑色星期一再現,制造市場恐慌,引起了連鎖反應。”
“這兩天,瓊斯指數,納達克指數連續暴跌,連創十年來股指新低。”
“我們集團……我們集團的股價從140.7花旗币,跌落到了目前的83.5花旗币。”
铠德羅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跌幅接近一半,也就是說現在沃瑪集團的市值蒸發了兩千多億。
“你們……你們采取了什麼措施?為什麼會讓股價跌倒這種程度!啊?你們都是廢物嗎?”
病房裡的集團高管全都低頭不語,那女秘書硬着頭皮說道:“總裁,我們投入了巨量資金,試圖救市了。”
“可是受整個市場大環境影響,很多散戶和機構都對市場失去了信心,連續做空抛售,我們的資金,無異于杯水車薪。”
“而且有人再和我們在股市裡搶股票,抄底做多,高部做空。”
“集團的各個超市門店,都遭到了打砸,還有供貨商上門催債,我們的現金流遭到了極大的消耗,在股市上根本就殺不過對方。”
铠德羅特剛想說點什麼,就有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闖了進來,看到已經醒來的铠德羅特,這年輕人張了張嘴巴,卻沒敢說話。
他是铠德羅特的侄子坦姆森,也算是铠德羅特的心腹。
見到他這個慌慌張張,欲言又止的模樣,铠德羅特心裡就咯噔一下。
他沉聲問道:“說,又發生了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