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孤崖被震得氣血翻騰,還沒等他從眩暈中回過神來,就感覺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痛。
這劇痛,讓他瞬間就恢複了清醒。
陳平愣住了,他隻是單純的想抓住甯孤崖,把他扔出圈外,可抓住了對方的胸口之後,掌心處傳來的觸感讓他大腦有些宕機。
“嗯?這家夥的胸肌很發達啊。”
“不對,這胸肌怎麼這麼軟?”
有些熟悉的感覺,讓陳平下意識的動了動五根手指。
當陳平看到了對手的真容之時,他連忙放開了甯孤崖,退後了兩步:“我不是故意的!”
他沒想到甯孤崖竟然是個女的。
更讓陳平沒想到,這麼兇悍的女人,長相竟然這麼甜美妖豔,竟然和杜詩曼有七分相似。
甯孤崖快速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來一套新衣服套上,又拿出一塊面巾蒙在臉上,狠狠的盯着陳平,咬牙切齒道:“陳平,我記住你了,你給我把領域放開!”
陳平摸了摸鼻子,放開了領域,甯孤崖轉身就跑,幾個起落就沖出了圈外。
“陳平,我今天雖然輸了,但我一定會打敗你,你給我等着!”隻留下這麼一句話,甯孤崖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現場鴉雀無聲,很多人都沒有從甯孤崖戰敗的事實中醒過神來。
這結果,對他們來說太過于荒唐了。
直到鳐冰嫣的聲音傳遍四方,宣布陳平獲勝,衆人才集體打了個哆嗦,你能更深看向從戰圈裡緩步走出來的陳平。
陳平站在戰圈邊緣,掃視了一圈,他的眼神中沒有勝利的喜悅,也沒有不可一世的狂傲,隻有清若止水的平淡。
就這平淡的目光,卻讓九成的人不敢與他對視,臉上火辣辣的疼,就好像被抽了無數個耳光一樣。
陳平之前就說過:“世人欺我,謗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當如何處之?”
“暫且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一會兒,你且看他!”
這句話猶在衆人耳邊,那時候他們都把陳平這話當成了笑話。
結果陳平言出必行,真就待了一會,他們便成了狗眼看人低的小醜。
他們之前有多看不起陳平,嘲諷陳平有多麼肆無忌憚,現在他們就有多尴尬。
木大人和田氏姐妹都激動的跑了過來。
田盛楠和木大人還算是克制的,田伊甯直接就抱住了陳平:“陳大哥,你赢了,你赢了啊!”
陳平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笑道:“意料之中。”
“我要是沒有信心,怎麼會下那麼重的注,賭我自己赢?”
雖然很多人都心中不爽,但此刻也無法反駁的陳平的話,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裝逼。
陳平所過之處,很多人都下意識的給他讓開了一條路,這就是強者應有的待遇。
帶着木大人和田氏姐妹,陳平穿過人群,走到了齊商号那位大掌櫃面前。
大掌櫃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陳平把憑證拿出來,拍在了桌子上:“這是你們齊商号的盤口憑證,我現在可以兌換嗎?”
他之前押了下品靈石兩萬,中品靈石兩千,上品靈石九十。
以一賠三十的賭注來算,齊商号要付給陳平六十萬下品靈石,六萬中品靈石,兩千七百上品靈石。
之前大掌櫃根本就沒算過要賠給陳平多少,因為他不相信陳平能赢。
直到看到陳平擊敗了甯孤崖,大掌櫃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下品靈石還好說,别說六十萬了,就是六百萬,他也不怎麼在乎。
齊部族擁有很多大型靈石礦脈,一天挖出來的下品靈石都數不勝數。
六萬中品靈石,也隻能讓他肉疼一點。
可是兩千七百上品靈石,就足以讓他痛徹心扉了。
按照大荒的市價,一百個下品靈石能換一枚中品靈石,一百枚中品靈石能換一枚上品靈石。
但平常沒人會從上往下換,因為不同品級的靈石,有本質上的差距。
大掌櫃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陳平,你這些靈石上中下品都有,總價值三千三百六十萬下品靈石。”
“我給你三千四百萬,多出來的靈石,就算是祝賀你進階半決賽了,如何?”
下品靈石在靈石礦種随處可見,其中的靈氣含量少,而且靈氣比較斑雜,超凡以下的武者用來修煉還行,超凡以上的都不稀罕用,效率太低。
中品靈石在靈石礦種就不那麼常見了,這種靈石的靈氣含量富足,靈氣較為純淨,超凡和聖境武者基本上都用這種靈石來修煉,一些陣法也需要用中品靈石來激活,用途比下品靈石廣泛的多。
上品靈石就更不用說了,隻有大型的靈石礦,才會出産上品靈石,中小型靈石礦裡基本找不到。
其靈氣含量非常充沛,且十分純淨,是驅動一些大型陣法和寶物的必備能源。
當初陳平在仙宮頂層找到一個能遠距離傳送的傳送陣,就是因為需要上品靈石,而那時候他的上品靈石根本湊不足啟動陣法的數量,隻能從隕仙海一路飛回北疆秘境。
用上品靈石來修煉,效果不止比中品下品的靈石速度要快,還能省去排除靈氣雜質的麻煩,讓真氣凝練的更加雄厚。
可因為上品靈石出産太少,除了羽化境大能,聖境之下的強者都不舍得用這玩意來修煉。
陳平很清楚靈石的品級差距,當然不會同意大掌櫃的提議。
他很堅定的搖頭道:“不行,該多少就多少,我不占你便宜!”
“你就按照這憑證上的賠率,分别給我上中下品靈石。”
見忽悠不住陳平,大掌櫃臉色一沉:“陳平,你别得寸進尺!”
陳平大聲說道:“怎麼,你想賴賬?”
“呵!我還以為你們齊商号有多雄厚的本錢呢,看來也不過如此!”
“開不起盤口就别開,賠不起就别賠!”
“算了,既然你這麼可憐,把我的本金給我吧,我赢的那些靈石,就當打發你這要飯花子了!”
在陳平下注的時候,其他人還沒覺得如何,因為誰都不認為人認為陳平能赢。
即使他和大掌櫃言語上有些沖突,也沒人放在眼裡,都覺得陳平就是自取其辱。
可現在不同了,陳平這麼說,何止是對齊部族的蔑視,簡直是赤果果的羞辱。
這可是齊部族開的商号,實力底蘊何等雄厚,陳平這是要齊部族往死裡得罪的節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