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上萬根鋒利的劍絲從地下刺了出來。
沒毛的鳳凰不如雞,沒有了刺的大地刺猬,防禦力更是慘不忍睹。
劍絲輕松的就從下面刺入了猬肆佰防禦力最差的腹部肚皮,劍絲上纏繞的毀滅法則之力,在猬肆佰體内橫沖直撞。
“本……本将不甘心!”猬肆佰眼中帶着恐懼和悔恨,慘嚎一聲,領域崩潰,轟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陳平踏在猬肆佰的腦袋上,收起了領域,放開氣勢環顧一周:“現在我就是你們的老大,還有誰不服!”
舊王已死,新王誕生,拳頭大就是硬道理,沒誰敢炸毛,幾萬頭妖獸全部匍匐在地,對這個好像不怎麼正常的妖怪表達臣服之意。
陳平暗松一口氣:“還好妖族沒有人族那麼複雜。”
這要是人族,百分之百有對他提出質疑的,甚至對他群起而攻都有可能。
他下達了成為将主的第一個命令,就是解散妖獸大軍,讓山大王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沒有命令不得擅自離開各自的山頭。
衆妖獸更開心了,不用繼續去和葫蘆谷火拼,安心回家過日子多好啊!
等亂糟糟的大營内就剩下了三千多隻沒了刺的大地刺猬之時,陳平就把這些刺猬全都帶回了葫蘆谷。
幾個還沒有走太遠的山大王,看到這一幕,都隐約明白了什麼。
“你們說,咱們這個新将主,會不會本來就是葫蘆谷的?”
“應該是吧,但它絕對不是大地刺猬。”
“管它是個啥,反正我是不想和葫蘆谷拼命了。”
猬大耳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了猬肆佰那死不瞑目的屍體,和站在猬肆佰前面的年輕人族男子。
塗山媚擡爪在猬大耳眼前晃了晃:“猬大耳,這就是我們的新将主!”
“猬肆佰和他争頭領,沒争過,你看,它已經死了!”
猬大耳那可憐的智商完全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大腦都快宕機了:“新将主?可他……他是人類啊!”
塗山媚撇撇嘴:“那又如何,反正他現在就是我們新将主,你要是不服,也可以和猬肆佰一樣挑戰他。”
猬大耳是笨,又不是傻,它連連搖頭:“不不不,我不挑戰。”
塗山媚拍了它一爪子:“那你現在還不趕緊效忠新将主。”
猬大耳趕緊匍匐在地:“猬大耳拜見将主!”
陳平感覺他就像是個猴子,最多也就是個猴王。
在陳平的故鄉玉河村附近的大山上,就有一群野猴。
那些野猴争奪猴王,就是強壯的公猴向老猴王發起挑戰,其他猴子全都在一邊觀戰。
赢了的成為猴王,輸的要麼死,要麼滾出猴群。
其實大多數群居的野獸都是這樣的,比如說狼,獅子等等。
妖族,其實就是開了靈智,特别強大的野獸,也繼承這樣的傳統。
陳平沉吟片刻:“嗯!跟着我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現在我們去将城!”
他急着要去猬肆佰的老巢,是因為猬肆佰的老巢裡有化形草。
要不然猬肆佰的老巢裡有化形草,它根本不可能成為妖帥封沖焦轄地之内實力最雄厚的妖将。
陳平隻帶了鮑芷曦、小彩、林玉茹、塗山媚和猬大耳。
林玉茹抱着塗山媚,和鮑芷曦坐在小彩背上。
陳平用劍丸拖着猬大耳飛行,這樣速度能快一點。
即将抵達猬肆佰的老巢之時,他們就遇到了猬肆佰臨死之前召集的援兵。
有塗山媚和猬大耳在場,這幫援兵沒有任何反抗,便乖乖投降了陳平。
陳平眉頭緊皺。
他突然意識到妖族這種強者為尊,内部争王的傳統雖然可以讓他快速征服一些妖族勢力,但也有很大的弊端。
那就是妖族的忠誠很容易出問題。
陳平心裡有了些想法,但現在還不是實施的時候,想要改變妖族的觀念,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
“芷曦,你先和小彩帶着些刺猬回葫蘆谷去!”
“猬大耳,你前頭帶路,我們去城裡!”
猬大耳躬身領命,在前面帶路。
城内還有一些守城的刺猬,陳平可不想造成什麼誤會。
到了城牆下,猬大耳大吼一聲:“打開城門。”
城門開了之後,陳平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刺猬,而是一群人。
這城裡有人族,陳平并不奇怪,蘿蘿傘他們攻下葫蘆嶺的時候,那個小山頭裡還有不少人族呢。
而且塗山媚早就和陳平說過城裡的情況,他知道城裡有三千多人族,全都歸一個叫任簡的男子管理。
站在最前面那個人,就應該是塗山媚所說的任簡了。
可陳平萬萬沒想到,這任簡竟然體胖如豬,紅光滿面,穿着也非常得體,還他媽有脫胎境的修為。
猬肆佰活着的時候沒有把他吃了,簡直是個奇迹。
任簡後面的那些人,都和難民一樣穿的破破爛爛,面黃肌瘦,跟任簡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看到猬大耳,任簡帶着一臉谄笑,躬着身子就跑了過去:“大人,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難道是将主那邊取得了大勝?”
“哎呦,您還抓了兩隻白白嫩嫩的兩腳羊,真是厲害!”
林玉茹、塗山媚和猬大耳全都臉色驟變。
猬大耳擡手就要打:“任簡,你……”
還沒等它的巴掌落下去,陳平就用神念給它傳音道:“切勿動手,我看他想說什麼。”
任簡吓的一縮脖子,但是看到猬大耳的巴掌停在了半空,像定格了的木偶一樣滿臉呆滞,任簡也很懵逼:“大人,奴才是哪裡說錯話了嗎?”
猬大耳的巴掌伸到自己腦後撓了兩下,甕聲甕氣的說道:“沒有,你繼續說!”
任簡隻是在陳平臉上掃了一眼,就盯住了林玉茹,他這一輩子沒見過林玉茹這麼幹淨漂亮的女人。
和城裡的那些殘花敗柳比起來,林玉茹在他眼裡簡直和仙女沒什麼區别。
他毫不掩飾自己猥瑣的目光:“大人,您一路辛苦了,這兩隻兩腳羊就交給我處理吧!”
猬大耳沉默片刻,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其實以猬大耳的智商,根本不會這麼問,它也從來沒這麼問過,這都是陳平用神識給它傳音,讓它向任簡問的。
任簡像頭一次認識猬大耳似的,傻愣愣的看着它。
猬大耳眼睛一瞪:“看什麼看,我問你話呢!”
任簡眼珠一轉:“大人,這個公的,我打算把他洗得幹幹淨淨,用文火清蒸。”
“如果您嫌棄他的肉太硬。”任簡回手指向人群中的一個小男孩:“那邊還有隻剛出生沒幾年的小兩腳羊,肉質鮮嫩。”
“我把他剁成肉泥,和這公羊的攪拌在一起,就可以提升口感,保證大人您吃的舒心,吃的滿意!”
“至于這個母的,奴才打算親自調教一段時間,這麼殺了太可惜了。”
“我想留着她,讓她以後源源不斷的生出更多的小兩腳羊。”
“大人您覺得我這麼安排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