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挑釁
蕭懷恩的聲音又低又啞,帶着一抹餍足與躍躍欲試。
“其實大婚那天,我偷偷照着避火圖研究了好幾個姿勢,我們要不要再試試?”
顧姣姣一下子就吓醒了。
下意識以手抵住蕭懷恩的胸膛,眼中帶着一抹驚慌,兩分羞惱。
“天都亮了,朝廷百官該來朝拜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話音一落,蕭懷恩喉中溢出低低的笑聲。
低頭輕輕啄了她一下。
“不試也可以,那你叫一聲夫君聽聽。”
“還叫,昨天......夜裡不是都叫過了嘛。”
顧姣姣的臉熱意沸騰,腦海中瞬間想起昨夜的旖旎。
蕭懷恩抵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輕聲誘哄,讓她叫夫君的情形。
“昨天叫的是昨天的,現在我還想聽。”
蕭懷恩目光灼灼盯着她,聲音更加溫柔。
“再叫一聲聽聽,不然我可真的要試試了。”
顧姣姣有些驚慌,生怕他不管不顧時辰,連忙叫了一聲。
“夫君。”
“哎。”
蕭懷恩抵着她的額頭,笑得格外燦爛。
“好,今天暫且放過你。”
顧姣姣臉頓時紅透了,将臉埋進了他懷中。
蕭懷恩嘴角翹了翹,彎腰将她抱起。
“新年第一天,走喽,咱們回家。”
回家。
這個詞讓顧姣姣心中一動。
是啊。
她嫁給了蕭懷恩,以後宮裡就是她的家了。
蕭懷恩抱着她走出去,丁旺連忙迎上來。
“遵陛下的吩咐,外面已經備好了馬車。”
顧姣姣不解地探出頭來。
“怎麼是馬車?咱們不騎馬回去嗎?”
昨夜他們是騎馬來的溫泉莊子。
蕭懷恩眉峰微挑。
“馬太颠了,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顧姣姣愣了下,心中瞬間泛起一絲甜意。
她沒料到蕭懷恩竟然連這些細節都想到了。
她此刻渾身又疼又酸,像是被車碾過了一樣。
若是坐在馬上颠回去,估計回宮身子就像散架了一樣,根本沒有精力面對命婦們的朝拜。
一旁的丁旺見帝後二人這般形态,笑眯眯地湊過來說着吉祥話。
“陛下真是把娘娘放在了心尖子上呢,哎呦,新年了,奴才給陛下和皇後娘娘拜年。
祝陛下和娘娘永遠恩愛,早生貴子。”
蕭懷恩睨了他一眼。
“說得好,回去重重賞你。”
“哎呦,奴才謝陛下賞。”
丁旺托着長長的調子,連忙從馬車上拿下闆凳來。
蕭懷恩抱着顧姣姣上了馬車。
馬車裡放了厚厚的褥子,小幾上還放着一疊點心,一碗燕窩粥,一碗銀耳粥。
蕭懷恩将燕窩粥放在顧姣姣面前。
“趁熱吃點,回宮後還要換衣裳梳妝,咱們怕是沒有時間吃飯了。”
顧姣姣見點心和粥都帶着溫熱的氣息,不由驚訝。
“陛下什麼時候讓人準備的?”
昨夜他們兩個明明一直在一起。
蕭懷恩輕笑,“溫泉莊子上就有廚娘,昨天吩咐了丁旺,本來是想在莊子上用了早飯回宮的。
沒想到昨夜我們......”
大抵是想起昨夜的事情,蕭懷恩目光灼灼。
“現下咱們隻能在馬車上吃了,快吃,涼了就不好了。”
顧姣姣紅着臉喝了一口粥,想起昨天夜裡絢爛的煙花,還有溫泉裡的纏綿,臉上忍不住又燙起來。
昨夜的纏綿是個意外,但她心裡也明白,這是早晚的事兒。
嫁都嫁了,她不可能一直躲着蕭懷恩。
兩人在車上用了早膳,回到宮裡,小婵已經準備好了皇後禮服。
看到顧姣姣進來,連忙服侍她換衣裳。
隻是剛一脫下外衫,小婵就忍不住驚呼一聲。
“天啊,娘娘,你脖子上......你這是被蟲子咬了嗎?”
顧姣姣透過銅鏡看了一眼,隻見白皙的脖子上布滿了粉色的,青色的痕迹。
那是蕭懷恩留下的。
她低呼一聲,連忙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推開要上來仔細看的小婵。
“去拿那件高領的禮服來。”
小婵不死心,還要上前看。
“娘娘昨夜是不是還吃了什麼東西,起了疹子?要不還是讓太醫來看看吧,奴婢看看身上有沒有?”
說着就要去解顧姣姣的衣裳。
顧姣姣哪裡敢讓她看身上,輕輕拍開她的手。
“都說了沒事兒,一會兒就消了,快去給我拿衣裳來,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小婵這才嘀嘀咕咕地去拿衣裳。
初一命婦們都在秦太後宮裡朝拜。
顧姣姣過去的時候,命婦們幾乎都到齊了。
秦太後也已經起來,看到她進來,憐愛地拍了拍她的手。
“你這孩子怎麼也來這麼早,該好好歇歇的。”
一對上秦太後的眼神,顧姣姣立刻就明白了太後已經知道了昨天夜裡她和蕭懷恩的事兒。
也是,帝後半夜跑出宮去,一夜不歸,又怎麼能瞞得過太後。
她紅着臉叫了一聲:“母後。”
秦太後握着她的手,“好孩子不用不好意思,等開了春母後就要出門遊曆了。
你們兩個多多努力,在母後出門前能有好消息傳出來,母後出門也高高興興的。”
一句話說得顧姣姣更加不好意思。
一旁的顧楠是過來人,見顧姣姣這般臉幾乎都要紅透了,便猜到了大概。
笑着拍了拍顧姣姣的手,真心為侄女兒感到高興。
三人這副形态,落入旁邊福元大長公主眼裡,覺得十分的刺眼。
當下就開口道:“皇後娘娘進宮也快一個月了,怎麼這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皇室還等着皇後娘娘盡快開枝散葉呢,依本宮看,還是要盡快将其他幾位娘娘接進宮裡來。
陛下雨露均沾,方才是皇室的福氣嘛。”
一句話說得顧姣姣心裡十分膈應。
大過年的,任誰聽到這話都會覺得不舒服的。
何苦昨夜她才和蕭懷恩剛剛圓房。
但這話她卻不好直接反駁,否則會顯得她不夠賢惠。
顧姣姣抿着嘴沒說話。
一旁的顧楠皺了皺眉,冷聲道:“大長公主說的話不無道理,不如叫新上任的欽天監監正再過來算算。
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好日子?對了,我聽說前任欽天監監正和武信侯府走得近,不知他過世,武信侯府可有上門吊唁?”
一句話說得福元大長公主臉色陰沉至極,腮邊的褶子抖了抖,想起一事來。
又笑着看向顧楠。
“聽說琳琅郡主是禮部宋侍郎的親生女兒?可憐宋大人哦,找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女兒。
不知道清河縣主打算什麼時候把女兒還給宋大人?哎呦,縣主自己生不出女兒,不會就要霸占着别人的女兒不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