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攝政王一身反骨,求娶侯門主母

第230章懷疑

  孟慶祥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徐院判處理過,不再往外流血。

  但臉上的血還未擦掉,血糊糊的,看起來形容恐怖。

  他呆呆看着顧楠,茫然一瞬,喃喃道:“南煙縣主.....南煙縣主....”

  “爹!”孟雲裳踉踉跄跄撲過來,一把抓住了孟慶祥的胳膊。

  哭成淚人一般打斷孟慶祥,“爹你還活着,你沒事實在太好了。”

  孟慶祥被她吓了一跳,雙眼圓瞪看着她,脫口問道:“你是誰?”

  孟雲裳滿目錯愕,驚得連哭都忘了。

  “我是雲裳啊,爹,你不認識我了?”

  “雲裳?雲裳是誰?”孟慶祥呢喃,突然又捂住頭痛苦呻吟起來。

  “啊,我的頭好疼,救命,我的頭要裂開了。”

  孟雲裳一臉驚慌,“太醫快來看看我爹這是怎麼了?”

  徐院判上前重新為孟慶祥檢查。

  “病人應該是摔下山的時候,撞到了頭部,導緻腦子裡有血塊壓迫。

  所以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什麼叫不記得了?”孟雲裳尖叫,“你是說我爹摔到了腦子,以後都要成傻子了?治不好了?”

  徐院判略一沉吟,道:“他的傷目前有些嚴重,還不好判斷,等過些時日外傷養好了,才能做進一步的判斷。”

  孟雲裳眼底陰沉不定,心裡既暗喜又擔憂。

  暗喜孟慶祥成了傻子,不會再有人知道她南煙縣主的事,孟慶祥以後也沒辦法再勒索她。

  一時又擔心若孟慶祥改日恢複,再次戳穿自己。

  于大人卻是長長舒了一口氣,就差雙手合十朝天拜謝了。

  “謝天謝地,人沒事真是太好了。”

  孟雲裳冷笑,“于大人這話說得好沒道理。

  你看看我養父渾身是傷,人也摔成了傻子,哪裡好了?”

  于大人一臉為難,“這.....”

  孟雲裳不依不饒,掩面哭泣。

  “可憐我養父身上還有秀才的功名,這些年在書院也一直用心讀書,想在科舉上更進一步。

  如今人摔成這樣,以後别說功名了,連人都認不得了。

  還請于大人為我們做主啊,我們姐弟倆要狀告攝政王妃故意傷人。”

  于大人頓時一個頭有兩個大。

  本以為人活着沒事,他從中間調和一番,此事便能私了。

  哪知道南煙縣主竟還是要告。

  于大人扯着不剩幾根的胡須,一臉遲疑看向顧楠。

  顧楠提議,“孟秀才治傷要緊,不如這樣,我願意将孟秀才帶回王府。

  請最好的太醫為他治療,不管用什麼藥材,花費幾何,全都由我承擔。

  待孟秀才養好傷,我們再來追究責任。”

  孟雲裳臉色一變,“不行。”

  于大人一臉茫然,“這對令尊來說是好事啊,攝政王府什麼藥材沒有?

  王妃也說了會請最好的太醫治療,相信令尊的傷很快就能治好。

  南煙縣主為何不同意呢?”

  旁邊孟成棟扯着孟雲裳的袖子,同款茫然問:“是啊,姐,你為什麼不同意?”

  孟雲裳甩開衣袖,沒好氣地瞪了孟成棟一眼。

  “你小小年紀懂什麼?”

  孟成棟梗着脖子道:“我今年都十五了,不小了。

  至少我知道攝政王妃是為爹好,趕緊把爹治好才是最重要的事。”

  孟雲裳氣得恨不得掐死這個繼母生的弟弟。

  她今兒假意欺騙孟慶祥,說要将春山裡的一處莊子送給他養老,先帶他來看看。

  本來想在這裡制造孟慶祥故意摔死的意外,結果孟成棟這個蠢貨一聽有溫泉莊子,死活鬧着要跟來。

  孟慶祥向來對兒子寵愛有加,堅持非要帶着他。

  她沒辦法,隻能帶着父子倆慢悠悠往山上走,然後找借口故意支開孟成棟。

  哪知道甩開孟成棟的片刻功夫,孟慶祥竟然撞上了顧楠的馬車。

  看來連老天爺都在暗中幫她呢。

  反正如今孟慶祥已經摔成了傻子,再将這件事嫁禍給顧楠,讓顧楠落個縱馬傷人的惡名,那便是一舉兩得。

  孟雲裳按捺着心底的盤算,臉上卻一副擔憂至極的模樣,訓斥孟成棟。

  “你是不是傻啊,她說請最好的太醫,用最好的藥材,你就信啊?

  萬一她不安好心,把父親治死了怎麼辦?”

  孟成棟縮着脖子小聲嘀咕,“怎麼會呢,真把爹治死了對她有什麼好處?”

  顧楠接口,“是啊,真把孟秀才治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便是為了我自己的聲名,我也會讓人好好照顧孟秀才的。”

  頓了頓,她一臉狐疑地看着孟雲裳。

  “倒是謝世子夫人這态度有些耐人尋味呢,你看起來似乎并不想讓孟秀才被治好呢。”

  “你胡說!”

  孟雲裳瞳孔微縮,臉上瞬間浮起一抹悲憤。

  “他是我的養父,自幼辛苦撫養我長大,我怎麼可能不希望他好。

  王妃若是不想擔責任便直接說,何必要說這般誅心的話?”

  顧楠挑眉,“誅心?我一直在表達彌補的誠意,倒是你這般遮遮掩掩,不得不讓人懷疑。”

  孟雲裳眸光微閃,心知孟慶祥沒死,想陷害顧楠不太容易。

  臉上便浮現出委委屈屈的神色,掩面低泣。

  “說到底是我們權勢不如王妃,今日這事隻能自認倒黴了。”

  “成棟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将爹背回家,咱們回去自己治吧。”

  顧楠蹙眉,“慢着。”

  周武立刻上前,攔住孟成棟。

  孟雲裳臉色微變,一臉憤怒卻又不敢發作的模樣。

  “我們不敢對攝政王妃心生怨言,自己回去治療還不行嗎?

  攝政王妃何苦要這般仗勢欺人?”

  顧楠道:“事情還沒說清楚,謝世子夫人便将人帶走,回頭再說我将人害死了,這樣的罪名我可承擔不起。

  倒不如趁着雙方都在,将事情說分明為好。”

  孟雲裳委委屈屈,“左右我們人微言輕,沒有攝政王妃有權有勢。

  如今我們自認倒黴離開,竟也不行嗎?”

  話音一落,圍觀的百姓看孟雲裳的目光充滿了同情,看顧楠的目光充滿了憤怒。

  顧楠攥着手,目光定定地看着孟雲裳。

  先是驚馬,然後是孟秀才摔落懸崖,事發突然,她既驚恐又内疚,完全沒有多餘的心力思考這件事。

  如今崩着的心弦松下來,才覺得不對勁來。

  好好的,她的馬怎麼會突然受驚?

  按照常理,即便是馬受了驚吓,也是往前方狂奔,而不是調轉馬頭,往山下跑。

  或者說馬不是往山下跑,而是一開始便沖着孟秀才去的?

  再一想到馬受驚是在孟秀才靠近馬之後,她不由心中微動,看着孟雲裳的目光淬出了幾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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