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58章 将他的衣服脫光!
蕭寒這次來北境,主要的原因,是安葬父王遺體的地方已經收複,他要把蕭仲勳的屍骨運回京城。
另外還有一個非來不可的原因,就是席如仇給他送信,說是鄒瑾找到了。
這鄒瑾是鎮北侯玉山的副将,當初玉山回京養傷,接替他的蕭仲勳還未到任的時候,就是鄒瑾暫時管理鎮北軍的。
等蕭仲勳帶着蕭寒到達軍中後,對這個鄒瑾這個地頭蛇,也是非常倚重。
并且,蕭仲勳遇害的那一天,也是隻有鄒瑾一個人在身邊。
蕭寒記得,父王遇害的那天夜裡,他正在自己的房中逗弄碳頭。
聽見外面突然間的喧鬧起來,就很奇怪。
等他出了房門,就見了軍士們猶如炸窩的螞蟻,喊着王爺在議事廳遇刺。
他當時就拼命地向着議事廳跑去,結果還沒有到。
就看見吳來等幾個護衛,擡着滿身是血的父王。
當時蕭仲勳已經斷氣,胸口處滿是鮮血,已經看不出衣服本來的顔色。
蕭寒當時已經懵了,就這麼呆呆的看着父王。
根本就不相信,在自己心中,猶如神祇無所不能的父王會死去。
他就這麼一動不動,不哭不叫,靜靜地看着蕭仲勳的屍體。
仿佛下一刻,父王就會站起來,走到自己身前。
跟以前一樣,摸着他的頭,一臉慈愛的看着自己。
不過,蕭寒沒有等來父王站起來,等來的是邊關外漠北人的喊殺聲。
而且喊殺聲越來越近,鎮北軍已經潰散,馬上邊關就要守不住了。
要不是吳來當機立斷,帶領護衛隊的人,護送蕭仲勳的屍體和呆愣的蕭寒離開,恐怕蕭寒已經喪命了。
出了邊關之後,暫時安全了,蕭寒終于反應過來。
父王死了,不會再活過來!
撲到屍體上大哭一頓之後,打探消息的吳來回來告訴他,邊關已經失守。
鎮北軍被打散了,詢問蕭寒接下來怎麼辦?
蕭寒思慮再三,決定先把父王暫時安葬,然後潛回邊關,他要弄清楚父王的死因。
邊關已經被漠北大軍占領,帶着父王的屍體很不方便。
他也不想讓父王死後,屍體受到侮辱,所以就找了一個隐蔽的地方,讓蕭仲勳入土為安。
下葬前,蕭寒檢查了蕭仲勳的傷口。
但是不僅是他,就算是吳來也沒有分辨出,蕭仲勳是死在什麼武器之下。
因為蕭仲勳胸前的傷口,是十字花形狀的,絕不是刀劍所傷。
而且穿過軟甲,直接命中心口,後背也有一個同樣的血窟窿,看起來力量很是恐怖。
不過這也是一個線索,這種奇門武器,使用的人一定不多。
所以蕭寒就想冒險回邊關,回到父王的遇害現場,希望搜集到更多的證據。
另外就是想尋找鄒瑾,詢問當時的情況,因為他是目睹父王遇害的唯一一個目擊者。
結果他們剛把蕭仲勳埋葬,就有大量的黑衣人出現。
吳來他們拼命相護,殺出一條血路,才保住他的性命,護着他暗中回到邊關附近。
結果他們又發現,還有另一波黑衣人,也在尋找他們。
吳來認出來,那些人竟然是平德帝的暗衛。
蕭寒就聯想到,父王的死,一定跟他那個好大伯有關。
幾次被黑衣人截殺後,吳來隻能護着他離開邊關,逃避追殺。
證據自然沒有收集到,就連鄒瑾也沒了蹤影。
蕭仲勳的死,在蕭寒這裡,始終是一個謎團。
所以蕭寒交代席如仇,尋找鄒瑾的下落。
就是想知道,蕭仲勳遇害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在蒼天不負有心人,席如仇還真的将鄒瑾找到了。
也是天意,當時邊關被破的時候,這家夥身為副将。
竟然沒有率軍抵擋,而是換上了普通士兵的衣服,想要逃走。
結果被漠北人捉了俘虜,一直被認為是普通士兵,關押在漠北軍營。
席如仇将漠北人打得潰散,才将他救了出來,被軍士認出,才送信給蕭寒。
蕭寒看着鄒瑾,差點沒認出來。
被俘虜了這麼久,鄒瑾被折磨得骨瘦如柴,都脫相了。
完全看不出,眼前的人,是原來那個白胖富态的鎮北軍副将。
“寒兒,我是鄒叔叔啊!
你不認識我了嗎?
你記不記得,鄒叔叔還帶你騎過馬,你饒了叔叔好不好?
”
鄒瑾大叫,對着蕭寒攀交情。
他臨陣當了逃兵,被一起被抓的士兵舉報,要不是蕭寒有交代,席如仇早就砍了他的腦袋。
自己心裡也知道,以他的罪名,難逃一死。
他怕死,所以看見蕭寒,就想着拉拉關系。
想着蕭寒年紀小,好糊弄!
說不定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幫他脫罪。
“将他的衣服脫光!
”
蕭寒坐在正位上,冷聲吩咐。
這個鄒瑾是玉山的副将,他懷疑也是幽冥的成員。
所以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青蓮刺青印記。
鄒瑾沒有想到,幾年不見,原本好說話的蕭寒,對他是一點情面不講,上來就要扒他的衣服。
不過也不敢掙紮,畢竟他現在就是一個罪人,任由兵士将他剝光,再也不敢自稱蕭寒的叔叔。
“鄒瑾,你身為鎮北軍副将,兩軍陣中臨陣脫逃,按軍法當斬。
現在本王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你要不要把握,就看你自己怎麼選擇了!
”
蕭寒身上的氣勢外放,坐在正位之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隻穿一條底褲的鄒瑾。
他剛才已經仔細地看過,鄒瑾身上沒有幽冥的印記,于是冷冷說道。
蕭寒的話,很有技巧,給了鄒瑾活下去的希望,這樣才能讓他說實話。
“我要,我要!
王爺想讓我做什麼,我一定配合,隻要您能饒我一命!
”
鄒瑾頭如搗蒜,如一條癞皮狗一般。
蕭寒都懷疑,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鎮北軍副将的?
他不知道,鄒瑾這兩年在漠北人手裡,吃了大苦頭。
已經被折磨得崩潰,以前的尊嚴,骨氣,統統沒有了。
不過這家夥能夠臨陣脫逃,好像本來也沒有什麼骨氣!
“本王問你,刺殺我父王的兇手是誰?
他是怎麼進入邊關的?
你身為副将,為何邊關未破就要逃走,是不是知道什麼?
還是說,刺殺我父王的兇手就是你?
”
蕭寒一句句的大聲質問,語氣越來越冷,如刀箭一般。
上位者的氣勢蓬勃而出,壓得鄒瑾不由自主的全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