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共榮光 第363章 我抱你回去
……
天色微沉,似乎能聽到外面的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浴室裡的動靜,漸漸停下來,水霧氤氲,那道白皙的身體,被男人從浴室裡抱出來。
他身材高大,長腿筆直,渾身上下散發着禁欲誘人的氣息,黑發沾染了水漬,襯得他整張臉好似刀削般,輪廓分明,落在沈朝惜的眼中。
她疲倦地睜開眼睛,卻對上了男人那雙漆黑的眸子,眼眸幽深,好似化不開的濃墨。
頭頂的昏黃光暈映照在他的身上,他那誘人白皙的喉結處有明顯的紅痕,比起她,他身上的暧昧痕迹更多些。
她的手還勾着他的脖頸,卻被他溫柔的放在了房間裡奢華的大床上,身後絲綢的純白色被褥質地柔軟,與皮膚接觸,在他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沈朝惜能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後陷下去一部分。
她的雪膚暴露在空氣裡,等同于落在他的眼中,她身材嬌美,似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
卻在他懷裡柔軟得似一灘水,空氣裡彌漫着那令人臉紅的味道,久久不散,她似乎是心跳有些快,又像累極了,将頭枕在了他的懷裡。
純白色的被褥中,兩具身體貼着,傳來溫熱的氣息,好似被溫柔包裹着。
“沈朝惜。
”
他的手樓着她的腰身,将她圈在懷裡,側身,男人似乎是安撫哄她的語氣,粗粝的手掌握住了她的雪白的肩,跟她說話。
“累了就睡嗯?
”
他聲音低磁好聽,好像比浴室裡叫她名字的時候,更加讓人沉溺。
但現在沈朝惜躺在他懷裡,精疲力盡,身體某個部位很疼,絕對是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馬上天亮了。
”
沈朝惜啞聲道,她黑發披散着,那張白皙絕美的臉,眸色微阖,在昏黃的光暈中,格外的明豔純欲。
她是在想,他們是在司家,到時候該怎麼回去?
“嗯。
”陸雲洲悄悄掀起眸子,倒有點聽明白了她的意思,薄唇微扯,順手揉了揉她的腰。
“你睡會兒,到時候我抱你回去。
”
他的聲音是低緩沙啞的,那雙低垂着的幽深眸子,不辨情緒。
但這話落在沈朝惜耳朵裡,簡直是跟剛才在上刑一樣,是在無聲地勾起她的回憶。
陸雲洲的抱,是和她不分開的那種,幸好是她累的睡着了。
這要是醒着,伴随着他走路的動作,她得被折磨死,那種感覺,還要被他看到她的臉色。
即使她性格比較冷靜,也會在那樣的情形下,心跳加快,臉紅,無地自容,但如果是睡着了就沒感覺嗯。
“我裙子壞了。
”
被他扯壞的。
“我西裝還在?
”
陸雲洲骨節分明的手指,動作輕柔的,按着她的後腰,因為剛才在浴室裡太久了。
沈朝惜:“?
”
她擡眸,看着他薄唇輕勾,似在故意吓她的,那似笑非笑的模樣。
他的意思是,她裙子壞了沒關系。
他可以用西裝蓋住她身體,抱她回去?
可那和她沒穿衣服,有什麼區别?
但是,沈朝惜忽然就想到了什麼。
她懷疑陸雲洲就是故意的。
因為,那條裙子是司聞斌看到她身上被人潑了酒水,送給她的。
卻在他的手裡,被扯壞。
倏然,他唇間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似在安撫她說。
“等天亮以後,我會讓人給你送新的過來。
”
裙子是他扯壞的。
他得賠給朝朝。
“睡吧。
”
他哄她道,“明天我叫你。
”
也許是今晚他們發生了太多次。
沈朝惜後來極其的困倦。
她在他懷裡,不自覺地睡着了。
直到後面有人推開門,送來了幹淨的衣服,她都沒醒。
“首長?
”
“您沒事吧?
”
清晨,薄霧籠罩在整個海面上,推開窗,一陣冷空氣,就灌了進來。
陳最滿臉擔憂的表情,他看着站在套房客廳裡的男人,陸雲洲回過頭,似面無表情。
隻是在看到虛掩着的房門,房間裡的人還在睡覺的時候,他抿緊薄唇,壓低了聲音,提醒陳最道。
“小點聲。
”
“朝朝在睡覺。
”
那一瞬,聽到這話的陳最皺了下眉,幾乎是下意識的往身側的前方那道房門看去。
“聞首長?
她在裡面?
”
可是,他們首長不是被司家的人算計,關在這裡面了嗎。
聞首長她,怎麼會在這?
陳最是知道沈朝惜沒事的。
隧道爆炸那一晚,他也在,隻是後來,他們在隧道中并沒有發現聞首長的身體。
加上後來首長叮囑過他,讓他别聲張,這件事,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他卻沒想到,聞首長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并且看樣子,還是和他們家首長在這裡共度了一晚上?
就在陳最心裡想着這個的時候,下一瞬,他就看到了房間裡,穿着整齊的男人。
他身上的襯衣也很齊整,隻是男人那白皙的喉結處,似乎有暧昧不明的痕迹。
隐隐可見的紅痕,像是被人親的。
“嗯。
”陸雲洲聲音很低,那落在莊園背後,海平面上的眼神,沒有半點情緒。
“那邊,調查的怎麼樣?
”
他的眼睛裡,在除開沈朝惜的事以後,隻有冰冷,他的聲音極冷。
陳最:“回首長的話,在我們去之前,那裡已經被人處理幹淨了。
”
從盛鳴初出事以前,他們就在暗中調查這件事。
但冥冥之中,好似有一雙手,在推動一切發生的時候。
卻又消失不見,叫人無處可循。
而另一邊,那藏在黑暗中的痕迹,卻一點點的開始顯露了出來。
先是盛鳴初。
再到現在的司家。
背後還有第三個人。
在暗中推波助瀾,又是想做什麼?
陸雲洲站在窗前,漆黑的眸子看着海面上的霧色,将遠處籠罩嚴實,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卻有海上的冷風吹來,慢慢撥開雲霧,就像是現在的局面,霧裡,很多事情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還有,首長,昨晚,司首長他似乎是讓人将沈小姐帶去了司家的一處走廊盡頭的房間,還安排了四五名喝醉酒的京圈貴公子進去。
”
“我聽那幾名喝醉酒的京圈少爺吐露,他們根本毫不知情,還以為是司家的什麼驚喜,給他們宴會準備的禮物。
”
陳最說着,他皺着眉看向站在窗邊的男人,猜測說道,“司家像是想要毀掉沈小姐的清白?
”
這裡的沈小姐指的是誰,自然是指沈朝惜,非必要情況,在外面,他是不能直呼聞首長稱呼的。
但即使在暗中調查别的事,陳最也還是對司家昨晚在暗中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可是就在他說完這個話的時候,陸雲洲皺起眉,他眼神似乎是冷了幾分。
司則誠,這位在Y國軍方的高官,官聲,威望,都極高。
至少在外人眼中,司則誠也是極其具有權威性,為官正直的人。
可現在,陳最說的事情,讓陸雲洲眼神閃過一抹深思,好似在想着什麼。
這件事,不僅是關于朝朝。
而是司則誠看起來不像表面上那麼的,毫無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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