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共榮光 第416章 她要是死在這水牢裡,等到她屍體臭了别人都不會知道
他的嘴邊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隻是低聲在她眼前說。
“就算我在這殺了你。
”
“或者将你關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黑暗水牢裡,等你窒息而死,你的屍體在水裡浸泡臭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
這樣被鎖鍊綁着雙手,吊挂在水牢底下的人。
就連這個水牢朝上在鐵網上的這面出口,都是被鎖死了的。
沒有人救她,她當真出的來嗎?
而他精心籌謀的這場局,就是專門為她準備的。
他就是要她,死在這裡。
隔着鐵網,他戴着黑金眼鏡的那副文質彬彬的臉龐,似乎籠罩在昏暗的光線裡。
隻是在看着被底下鎖在水牢裡的沈朝惜的時候,他薄削的唇瓣一勾,他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憐憫,好像恢複了他平時那副僞善的面容,對着她勸說。
“聞首長,你說說,你在第一軍區當首長,好好管你軍區的事情不好麼?
”
“我在總統身邊任職,和你一個軍區的首長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自找麻煩呢?
”
沈朝惜蒼白的臉,好似在水中浸泡時間長了,她意識有些昏沉。
“林秘書長,就不會後悔嗎。
”
“你什麼意思?
”
就在他内心得意,想着他要除掉的人,現在已經被鎖在了這裡面。
可突然的,他就聽到被鎖在下面的人,奄奄一息的語氣說。
“你不是說,這個陷阱是給我準備的嗎?
”
“你精心謀劃了這一切,就是因為我觸碰到你的利益了?
怕你的事情被我挖出來對麼?
”
“所以你想要弄死我,就想了這麼個辦法,引我來濱州,讓我身陷囹圄。
”
“林秘書長。
”
“那你不妨再猜猜看,你和我,誰的命更長?
”
都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也真是有意思,不過他最關注的是她前面那句話。
也就因為這句話,讓林南心生一抹殺意,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被鎖在水牢底下的人。
“聞首長,我的事,我的哪些事?
”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聞惜雖然從回到京城後,就開始調查三年前東洲的事。
但是據他所知,她手裡并沒有證據,但是他最讨厭的就是像她這種屢次壞他好事,并且還有可能在背後去挖他秘密的人。
“不過說到這你倒是還提醒我了,雖然把你關在這水牢裡,鎖起來,讓你在這無人問津的黑牢裡發爛發臭,但是時間太長了。
”
“我覺得,我還是現在就動手的好。
”
他想折磨沈朝惜,就是把她鎖在這裡面,讓她再也出不去,隻有在這暗無天日的水牢裡浸泡着等死的份。
并且,她要是死在這水牢裡,等到她屍體臭了别人都不會知道。
可是這等她浸泡在水中,慢慢等死的時間太長了,他等不了。
他必須要趁着這一次機會除掉她。
說着,他就手臂一揮,從屈膝半蹲着跟被鎖在水牢裡的人對話,到他站起身,轉過身去。
對着手底下的人使了個眼色,就看到那些人打開了鐵網的鎖,将被鎖在水牢裡面的人,給拽了出來。
陰暗的水牢裡,那些水都是黑色的,也不知道有多髒,她渾身髒污被拉出來,身上濕淋淋的。
沈朝惜渾身濕透,她白皙羸弱的脖頸處,還有一條黑色的鎖鍊,另一頭被他們攥在手中。
“聞首長,我知道你在軍區厲害,身手很不錯,可這針劑紮進去,你就毫無力氣反抗了。
”
林南看過去,唇角一扯,他命人拿來銀色的儲存箱,從中取出來一支可以令人身體麻痹的針劑。
“你猜,以你身體失去力氣的狀态,被關進鐵籠裡,你能撐多久?
”
他緩緩地走到了沈朝惜的面前,随即,讓人摁住了她的手,将針劑粗暴地推進了她的身體裡。
那一瞬,冰冷的液體,被注射到沈朝惜體内,男人眼底,全都是陰鸷的光芒,被折射在黑金眼鏡中。
他盯着眼前臉色蒼白的沈朝惜,仿佛在看一個瀕死的獵物般,跟他以前那副溫和的面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好像在Y國京城那個文質彬彬待人和善的他,都是裝出來的,現在的他才是暴露出他原來的本性。
“聞首長,待會兒你可得好好試試被狗咬斷頸部動脈的滋味,是什麼樣?
”
他想過,可以開槍解決她,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覺得,讓她在這裡受折磨而死最好。
也不會有人查出來,被狗咬死,面目全非的人,會是Y國軍區的首長。
畢竟在濱州這樣的地方,随處都是違法買賣,或者,把她的身體摘取一部分,拿出去賣也可以。
但他既然來了,那就得親自看着她死在這,在他林南眼裡,隻要是觸碰他利益的人。
他都得清理掉,于是,在沈朝惜被人注射了可以使身體麻痹的針劑後。
他戴着眼鏡的眼底,蕩出來一抹陰鸷的冷,冷着眼瞥了眼她白皙纖細的濕淋淋的脖頸。
他朝着前面那鐵網圍起來的大鐵籠子看去,那不是尋常的鐵籠,而是像拳擊手打比賽一樣的被鐵網包圍起來的一個大鐵籠。
而鐵籠中,關着數十條黑色棕色的惡犬,全都是餓了好好多天的,此時正龇着一口獠牙,伸出長舌流着口水哈赤地看着門口的方向。
在這樣的狗餓極了的情況下,被注射了針劑身體麻痹的沈朝惜被關進去,就會淪為這些惡狗口中的碎食。
雖然她在軍區是厲害,也有身手,但是到了這裡面,她的力氣和身手都用不上了。
談何從惡狗嘴中活下來?
說不定,手腳血肉都能給她啃不剩,運氣好點,還能剩點骨頭。
他冷笑看了眼沈朝惜,随即偏過頭,對着手底下的人吩咐說:“把她關進去。
”
“是!
”
可就在他們動手,拽着她脖頸上的鎖鍊,想要将被注射了針劑的沈朝惜關進鐵籠子裡的時候。
忽然,被他們按着身體的沈朝惜,她擡起頭,被濕濡漆黑長睫遮住了的眼睛,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她的眼睛裡透着一股子冷冽的寒意,朝男人望過來時,讓人不覺心顫!
“林秘書長,從來都是這麼自信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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