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共榮光 第366章 她被毀掉了
面對男人近乎沙啞的冷聲,與他目光對視着。
在心疼的,說着這些話的時候。
在他懷裡的沈朝惜,心髒微顫,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害怕。
想了想,沈朝惜還是決定跟他好好把這個事情說清楚,于是,她看着男人的眼睛說道。
“陸雲洲,我也不想讓你擔心我。
”
“我以後,會盡力,如果有什麼事,都告訴你。
”
“可以嗎。
”
沈朝惜說的也很認真。
她以前沒想過,她覺得隻要能将危險降到最低,就是最好的辦法。
可她忘了,她習慣拿自己去沖在最前面,因為一路走來的經曆,都在告訴她。
即使不是她,也會是别人。
即便,她想好了萬全之策,也很難保證不發生意外。
所以,她從來都是隻為别人考慮的,隻要能減少傷亡。
但現在,好像無形中,有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心髒。
在看到陸雲洲那手上的傷時,當時在司家,她雖然裝得毫不在意,臉上也看不出來絲毫的異常。
可是她心裡知道,她擔心了。
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怕她出事,怕她受傷。
這個人,就是陸雲洲。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從來不會把陸雲洲劃進她生命裡,以及她的想法中的沈朝惜。
忽然有一天,竟然也想着,要哄他了。
陸雲洲抿唇,他心裡擔心,卻從來不會給朝朝壓力。
隻是用手,将她抱緊了,在懷裡。
黑色的車,緩緩駛入别墅區,有陽光落在車窗外。
清晨的霧氣,被上午的陽光,沖破雲層後,變淡了。
回到禦清園,他将她抱到床上。
“沈朝惜,把裙子脫了?
”
男人的聲音帶有着一種沉穩,眼神冷靜溫柔,分明像是以前沈朝惜也在他面前,說過類似的話。
此刻聽來,卻好似陸雲洲要對她做什麼一樣。
沈朝惜疑惑的“嗯?
”了聲,在想他要做什麼,好端端的,脫什麼裙子?
就看到男人從西裝裡拿出來一支藥膏,在她面前俯身下來,修長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握住了她的腳踝,将她的腿。
溫柔地。
拉開。
“……”
沈朝惜耳垂霎時間就紅了,她似乎是還沒有從他的這個舉動中回過神來,他指尖的那抹清涼,已經落在了那裡。
那一瞬間,沈朝惜下意識的就要收攏,卻被他的手,抓住了腳踝,并且溫聲提醒道。
“别亂動?
……”
即使陸雲洲昨晚沒看見,也知道她傷得挺重了。
也難怪沈朝惜今天早上在司家的時候,會那樣。
按照她的忍痛耐力,實在是不至于的。
但他,昨晚好似過了些。
不用想,司家在那個房間裡熏香裡加的東西,有多濃烈了。
在加上在他面前的人是沈朝惜,難以自控,免不了他會失去些理智。
男人的指腹溫熱,動作輕柔,但在房間裡的兩個人的這種氣氛有點折磨人。
“嗯……”
沈朝惜從喉嚨裡溢出的呢喃,她抓住了陸雲洲的手,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對他說,“陸,陸雲洲,我自己來。
”
沈朝惜雖然性子冷淡,但她昨晚剛經曆了那種事情。
她現在身體都還是,會有感覺的。
要是在他面前,有點什麼不好的反應,她,可陸雲洲卻沒有停下來。
“沈朝惜。
”
“床單濕了,可以換?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像是看出來了她的窘迫感和心思,輕聲提醒道。
這裡是他家裡。
他的床,他的房間……雖然是給她住的。
但這種話,就好像是在撫平她的擔心和不安。
可他分明,就在沈朝惜想着,他為什麼會這麼說的時候。
就感覺到,那裡的溫熱的指腹,似染上一絲的旖旎,貼着她的肌膚。
他難道,感覺到了?
“……”
沈朝惜内心沉默了。
但也因為他這個話,沈朝惜反而是釋然了。
在他面前,她似乎永遠都可以随意些。
不需要顧及太多,即便是這種比較害羞的事。
他們也能像成年人之間那種,正常的去溝通。
好似,他現在已經學會觀察她的情緒,去小心翼翼守着她的一切。
但他指腹,停在那。
似溫柔的,緩緩的,仍然在給她專心塗藥。
她的白皙肌膚,落在他的眼前,他卻眼睛裡隻有擔憂,怕她傷會疼。
直到他耐心地将藥膏,塗抹好。
他們有婚約,現在又是互相敞開過心扉,更深入的也了解了。
她是接受的。
但這種事情,對于她來說,還是過于羞恥了。
沈朝惜的臉色雖然是平靜的,似在忍耐着。
但能看出她的耳垂,染上了一絲的绯紅,就在她心跳加快的時候。
男人已經起身,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拉過純白色的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
“身體不舒服的話,好好睡一覺。
”
他這裡說的,是身體不舒服。
盡管沈朝惜不說,他也知道她今天是下不了床走路了。
“我去書房,處理點事?
”
他應該,軍區的事情有很多,都忙不完。
因為沈朝惜在不久前剛知道,總軍區那邊的事情,都是他在處理的。
“好。
”沈朝惜點點頭。
也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好似她臉上的嬌羞,也不是裝出來的。
但總覺得,她那雙眼睛裡的情緒,有些晦暗不清,似有情緒在她眼中。
在出去之前,陸雲洲似乎還給她把門關上。
沈朝惜抱住了被子,她那雙清冷的眼睛裡難得的,溢出來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哄”未婚夫,可真不容易?
隧道爆炸,陸雲洲的手傷,應該是去找過她了。
還有接近司聞斌,她所有的計劃都是想找到司則誠的把柄。
可她忘了,陸雲洲在知道她出事的時候,會心疼。
他會在司家看到她出現在司聞斌身邊的時候,以别人女朋友的名義,也會心裡不好受。
所以昨晚她放任的,哄着他,隻希望他能舒服些。
但代價就是,她是真的下不來床了。
毫不誇張。
昨夜不知多少次。
她已經傷了。
但她能說什麼呢?
他要停下來,是她要繼續的。
“美色誤人啊。
”
她眼睫微顫,似無奈的扶了扶額,隻覺得渾身疼得,都怪她昨晚,為什麼會覺得,陸雲洲他那麼誘人呢?
算了,還是先休息吧。
昨晚太多事,她需要好好想想,等恢複了精神後,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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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司家,當司聞斌答應了他父親的要求,被司家的人從房間裡放出來的時候。
他直接撥開那些司家的保镖,朝着那名領他過來,按照他父親的意思,将他關在了房間的管家沖去。
“大少爺?
”
“她人在哪?
”
這名管家似乎也是為難,他語氣一頓,明顯不知道該怎麼跟司聞斌去解釋,隻能臉色變得難看的,沉默着。
“這。
”
“好,你們不說,我自己去找!
”
在房間裡被關了一晚上。
司聞斌也是一晚上沒有睡覺。
直到天亮,他擔心沈朝惜的安危,知道這場司家的父子之戰他要是不肯低頭妥協的話。
隻怕是,他父親會對“她”不利,做出來什麼不好的事情,為了安全起見,他妥協了。
也答應了司則誠的要求,跟權家的大大小姐去接觸,跟他自己喜歡的人分開。
但是現在,他急着去找她,自然也就沒工夫去管那個他父親要求的别人,什麼權家的大小姐。
但就在他沖出去,準備去找沈朝惜的時候,那名臉色猶疑,似乎說話為難的管家還是開了口。
叫住他,“大少爺。
”
這名管家看了眼他,然後轉身,打算給他帶路,就像剛才的難以開口,是在遮掩着什麼似的。
“您跟我來吧。
”
于是,就這樣,司聞斌跟着這名管家過去,心裡很着急,生怕她出什麼事。
昨天他在這裡被關了一夜,早已經是心急如焚了。
可他絕對沒想到,他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幕,是當這名管家帶着他,來到了司家走廊盡頭的一間奢華的房間。
房門緊閉着。
而裡面,他即便是還沒有走到門口,心裡就隐隐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更别說是司家的人,打開那扇房門的一瞬,當那個奢華的大床上,淩亂不堪的一幕。
落在他的眼睛裡的時候,他似乎呼吸都停下來了,心髒收縮!
因為就在那個奢華的房間裡,大床上,有明顯塌陷下去,床單褶皺的痕迹。
就在床邊,還有床頭那裡,還躺着幾名喝醉了酒徹夜未醒的年輕豪門中的子弟。
他們衣衫淩亂不整,還有的衣服被解開到一半,昏迷在那的。
顯然,就像是昨天夜裡,在司家的宴會上喝多了酒,然後到這裡來發酒瘋的人。
而剛才管家帶他來這,找的人是誰,答案不言而喻。
可當他們進去以後,司聞斌并沒有看到沈朝惜她人,房間裡其他地方也沒有。
但這個房間裡以及床上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在昨天晚上,這裡發生過激烈,那種事。
因為床上,有女孩被扔上去,躺過的迹象,還有她的鞋,也在這裡。
那一瞬,司聞斌能想到的,就是司家的人為了逼他就範,讓他妥協,将她帶過來了。
他們把她關在這裡面,安排了這些喝醉酒的人進來,而且,他不在這。
昨晚還不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或許在這不堪受辱的人,已經死了。
或許是司家的人怕他看見,然後她在受到虐待後,被司家的人暗中處理掉了。
這些都有可能。
但是就在他們進來的時候,這名管家都被吓了一跳,這些人都在這。
卻唯獨不見那名小姑娘,也沒有按照司則誠吩咐的那樣。
讓他們家大少爺看見自己的心上人,被這些人昨夜一整晚淩辱過。
司則誠要的,是讓他親眼所見,但現在是怎麼回事?
這名管家頓時傻眼了。
可司聞斌卻不知道真相,隻能憑借眼前看到的一切,去猜測那些極為不好的事。
司聞斌眼睛紅了。
“她人呢?
”
“我問你們她人呢?
……”
“你們把她怎麼了?
”
“嗯?
!
”
司聞斌抓住了其中一名司家保镖的衣領,幾乎怒色滿面,對着他們嘶吼道。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生氣,這麼無助,無奈過。
他想到的,就是“她”已經被他們給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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