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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共榮光 第442章 她不叫盛聽,叫顧暖笙

  這是他們誰都沒想到的。

  他們以為東洲獵鷹行動失敗,是意外,卻沒想到是有人洩密。

  他們起初還很唏噓,驚訝在Y國内部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但是經過這兩天的事情,他們也就能接受了。

  所以此刻在氣氛森嚴的會議大廳内,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看向了被指控的司則誠。

  司則誠是總軍區的首長,背後卻做了這麼多犯罪買賣,還涉嫌殺人。

  但同時也說明了。

  即使是軍方的高層,看似身為軍區表率,但他們也都知道,秩序之外仍然有私心。

  正是因為這點私心,會讓人站在迷霧裡看不清,做出來違反亂紀的事情。

  更有甚者,就是像司則誠這樣的人,身為軍方高層,卻利用自己的權利地位,以公徇私,還涉嫌殺戮,買賣犯罪。

  這些現在擺在桌面上的指向他的證據,每一條拿出來都是鐵證,會議上頓時安靜下來了。

  各大軍區,軍方的人在這裡,政界的高層也都在這裡,這下是騎虎難下,必須當場懲辦。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司首長,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陸雲洲一身黑色西裝,氣場強勁,他冷白修長的手指把玩着一支黑色鋼筆,緩緩壓在桌面上。

  他的聲音冷靜,卻能從他的嚴肅的一張臉上,看出他此時的表情和态度。

  “……”

  司則誠臉色發白,他站起身,穿着軍裝的他,就站在Y國的重要會議上。

  分明是Y國位高權重元老級别的人了。

  可現在,卻被指出來壞事做盡,還把所有的證據都放在了明面上。

  縱使他還想反駁,替自己辯解些什麼,但是都已經無濟于事了。

  他還能說什麼呢?
說他是被人冤枉的,還是這些闆上釘釘的罪證,全都是别人僞造出來的,想要陷害他?

  很明顯,他氣得胸腔悶疼,那張威嚴的臉,發白的鬓角,更襯得他在這一刻顯得無力反駁了些。

  于是,陸雲洲緩緩地看了眼司則誠,目光掃過會議上的所有人,他最後看了眼沈朝惜的位置。

  轉過頭,他仿佛敲定了司則誠的整件事的罪證般,将會對司則誠的事情下結論。

  陸雲洲那張冷峻俊美的臉,在會議上顯得冷漠認真,他聲音低沉,卻不疾不徐的。

  “來人。

  陸雲洲冷聲喊道。

  他對着下面的人命令。

  “把司則誠帶下去。

  “是,首長!

  這時候,立即就有會議大門外的人,聽到命令後,他們穿着軍裝,進入會議,上前來将司則誠帶走了。

  在這會議上有一半軍方的人。

  現在當着軍政兩界的人的面,被人帶走,後果有多嚴重可想而知,大家的表情也都随着眼睛低垂了下來。

  由于會議上要說的事情内容,全都交代好了。

  而沈朝惜是在正事結束後,在放出證據指向司則誠的,所以會議結束後。

  她就先讓人整理好文件,穿着一襲軍裝,身材清瘦幹練的她起身,從森嚴的會議大廳裡走了出去。

  會議結束,所有人陸陸續續的離開。

  而出了司則誠今天的事情,Y國第七區就是負責審查軍政兩界高官,負責情報的。

  雖然,沒有軍方的命令或是會議上的決定,他們不能輕易去調查誰。

  但是現在司則誠已經被懲辦了。

  所以移交給第七區的人審問,還要存檔,再移交軍事法庭,最後收押監獄。

  在司則誠被帶走後,他們立即派人來搜查了司則誠在總軍區的辦公樓,将辦公室裡裡外外全都搜查了一遍。

  這些是正常流程,也是對司則誠徹底的調查了。

  因為在會議上的那些證據,雖然證據确鑿,但想要将司則誠定罪的話,就還需要将他查個透徹,才能将他的全部罪名落實下來。

  第一軍區的人跟着出來,四五名穿着軍裝的男人,就跟在沈朝惜的身後面,沈朝惜卻皺了下眉。

  因為就在軍區大樓外,那日光映照下來的一瞬,出現了她這些天許久未見的身影。

  盛聽?

  自從上次在高檔會所内,封晨炘帶着盛聽離開後,沈朝惜就着手在處理背後的事情。

  她知道,想要幫盛聽,最好的辦法就是替她把Y國軍方的那位高官找出來,才能查清楚顧家當年的慘案,給顧家一個公道。

  幫盛聽的方式有很多種,沈朝惜選擇了最有效的一種。

  而盛聽的情況,在好幾年以前,沈朝惜就見識過了。

  所以,她相信盛聽說的那句話,盛聽說。

  “惜惜,如果有一天,我是說,有一天她又跑出來了。

  “請你相信我。

  再加上盛聽跟封晨炘之間的事情,是需要盛聽她自己解決的。

  所以這些時間裡,她都沒有見過盛聽,也不知道後來她跟封晨炘之間發生了什麼。

  但是好像,盛聽已經完全恢複過來了。

  沈朝惜一眼就看到了在軍區大樓外面的人,所以才會有剛才的反應。

  盛聽一襲第七區的黑色制服,她身後的人正在進進出出查司則誠在軍區的文件。

  有的還需要搬到第七區去,所有敞亮的大樓中,能看到穿着軍裝的人,以及第七區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在調查軍方的東西。

  也就在沈朝惜停下腳步,駐足看向前方外面的盛聽的時候,盛聽也正好擡頭,一眼看到了她。

  盛聽表情嚴肅,她似乎是皺了下眉,冷靜的臉龐,朝着沈朝惜走了過來。

  沈朝惜眉心稍微蹙着,似乎是在看到盛聽後,她内心的這段時間所有顧慮跟擔憂,都消失了。

  因為此時走來的盛聽,就還跟她以前認識的人一樣。

  “朝惜。

  盛聽走過來,站定在她的身前,那張稍顯認真的臉上,似乎還帶有一抹愧疚情緒。

  她跟沈朝惜私底下是喊她惜惜的,隻有在正經事上面,會這樣嚴肅喊她的名字。

  而她身體恢複了以後,似乎連帶着盛聽她平時的那股氣場也跟着回來了。

  “謝謝你。

  盛聽語氣緩了幾秒,對她認真說。

  “還有,對不起!

  沈朝惜眉梢微挑,眼底卻不是戲谑和疑惑,而是在想盛聽跟她說對不起做什麼?

  盛聽卻看着她秀眉微擰,似乎還解釋說,“之前的事,我都知道了。

  知道她從核電站被救回來以後,進了醫院,而後就是跟封晨炘有了後面的事。

  後來她因為腹部的傷,昏迷,發起了高燒,然後在昏睡中,想起來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情。

  想到了她不叫盛聽。

  她是顧暖笙。

  想到了那個黑暗的夜晚,顧家出事,她的母親和傭人們全都一夜之間被血洗殺害。

  而她被盛鳴初給帶回去關了起來。

  想到了被盛鳴初關在地下室裡,被鎖鍊拴着,每天都被盛鳴初鞭打變态的折磨。

  也想到了那時候的她,還是一個稚嫩無辜的隻有幾歲的女童,卻被盛鳴初關在陰冷的地下室裡,被他鞭打,折磨,打得遍體鱗傷,最後因為發燒失去了小時候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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