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共榮光 第412章 失蹤
沈朝惜低頭,朝着自己手腕上的鐵鍊看去。
還有她的脖頸處,也被一條黑色的鍊條給拴住了。
盡管他們明知道她們是女孩,手勁不大,也不可能從這裡逃得出去。
但是他們關人的地方,仍然是在偏僻的地方。
還把人用鐵鍊死死的鎖住了。
難怪以前那些失蹤案件,都沒有逃回去的人。
被他們抓來這裡的人都是年輕女孩,被關在這種地方。
直接被鐵鍊鎖住了。
怎麼可能有人能夠逃得出去?
而且,沈朝惜是因為見多了這樣的事情,再危險她也能從容應對,但是那些年輕女孩不是。
被人半夜從街上抓走,放進面包車裡面,身上的手機也被那些人拿走,根本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
等她醒了以後,就發現自己身處在離開京城很遠的地方,到了邊境。
被人關在這裡面,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而那些女孩,該有多絕望?
本來,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被她遇上了。
她是不會管的。
也不能叫不會管,而是處理這種事,有Y國的警方人員。
再重大一些的案件,也有專門的刑警方面的人出動。
有專門的人來打擊像這樣的違法犯罪。
而她軍方的人,也有軍方該做的事。
但是這一次,她既然遇上了,就得把這夥犯罪勢力給除掉。
或者說,将濱州與Y國這條線上從事這種違法買賣的人,全都清理幹淨。
所以,這也是她為什麼分明能避開危險分分鐘将面包車上的人給解決掉,卻還是沒有動作,讓他們把她給帶到了這裡。
首先是她以前雖然知道Y國存在着這樣的違法事件,但是她沒有去深入了解調查過。
還有就是這樣的犯罪勢力,這幾年都被警方斷斷續續的清掃,卻還是有斬不斷的罪惡勢力會重新生長出來。
那她就要好好看看,這裡,究竟是Y國邊境外的怎樣的一個犯罪天地。
就在她皺眉思考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打罵聲音,有人被抓了回來,關進了黑暗的某一處。
接着,就傳來一道道悶響的聲音,類似于男人用什麼東西抽在人的身上,而有一個女孩在哭。
那些人邊打還要怒罵說:“叫你跑!
”
“看我不弄死你。
”
“趁着我們吃飯的功夫,想偷鑰匙逃跑是吧?
”
“要不是留着你的手腳還有用,那邊要的都是囫囵個的完整的人,你信不信老子剁了你的手。
”
“嗚嗚嗚……”
“疼……”
“别打了。
”
“我求求你們。
”
原來,這個黑暗的地方,不僅僅隻有一個房間,它類似于一個很大的廠房,但是被圍牆被圍起來了。
中間有十幾個房間,都是安裝了鐵門的,像是牢房的那種構造,專門用來關人的
在他們眼裡,這些女孩就像是被抓到這個地方的奴隸,簡直不把他們當成人來看,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
而在某個黑暗鐵門内,有個年輕女孩被抓了回來,正在被他們粗暴的對待。
“叫你跑!
”
那些人還在罵,聽那語氣,有一種不把人打個半死不罷休的架勢。
所以,是因為沈朝惜剛被抓來,還沒有搞什麼小動作,或是逃跑被發現,她暫時還沒事?
被抓來這樣的地方,能夠有膽量想辦法逃跑的女孩已經很有勇氣了。
卻仍然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被發現了抓到,就是這樣的下場,會被人打個半死不活的。
但是沈朝惜聽着,忽然聽到了不對勁的聲音,因為怒罵聲音停了下來。
接着從黑暗處傳來的聲音,讓她臉色一變,幾乎是瞬間,她的心髒沉了下來。
因為那聲音,像是在?
……做那種難以言喻的事。
沈朝惜眼神一冷,想要上前,但是她脖子上的鎖鍊拉扯着她,被迫停了下來。
這個鎖鍊的長度,限制了她的活動空間,她根本夠不到鐵門。
那邊卻響着令人作嘔的聲音,那些男的還在意猶未盡的說:“滋味還不錯。
”
“特娘的,叫你跑,害得老子沒忍住。
”
男的褲腰帶是松的,而他眼睛裡的笑意,跟禽獸沒什麼區别,好似很享受一樣。
但是在他身前的那名年輕女孩,則是毫無衣物蔽體,沾染上令人心驚的血污。
女孩呈現出難看的姿勢,在地上,漸漸停止了哭聲。
因為這個年輕女孩被他們發洩似的往死裡在打,所以打人的人打到一半,那種歪心思就上來了。
要不然怎麼說,在這個地方的人都是些惡魔,禽獸不如的人。
于是黑暗的鐵門内,一邊充斥着男人惡魔般的淫笑聲,一邊是女孩斷斷續續的哭聲,到後面女孩哭的聲音逐漸微弱了下來,還有一種令人面紅的聲音混淆着。
手下的人眼看着這名年輕女孩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氣息變弱了些,他們上前說。
“老大,這女孩看着快不行了,這要是被我們玩死了,我們……”
可是興趣持續到一半,突然,黑暗的鐵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你在做什麼?
”門口傳來了冷戾的聲音。
那名男的連忙提起褲腰帶,看到忽然出現的男人,被吓了一跳。
“阿,阿鄭哥?
”
誰知道,就在這種時候,鄭哥走進來一看,發現在地上的這名女孩已經被他玩得咽了氣。
于是,看到鄭哥進來的這名男子,剛回頭提起來褲腰整理好好自己的穿着站在這名鄭哥的面前,就被回過頭來的鄭哥猛地扇了一巴掌,将他的臉打的偏過一邊去,嘴角還出了血。
“特碼的,老子讓你抓回來人,可沒讓你弄死她!
”
這名男的立即低下頭,要知道他們這裡不僅對待抓來的人殘酷,對待他這種辦壞了事的更加嚴厲,他連忙忏悔說。
“是,屬下知錯了,下次不會了。
”
“你他麼的還想有下次?
”
“你看今天晚上雷爹那邊要人,人數不對的話,你我怎麼交差!
”
因為被他們抓來這裡的人,有些是花了錢的。
等到了合适的機會,就得把人帶到他們口中的雷爹那裡去。
現在想逃跑的這個女孩被抓回來,卻被他們給弄死了。
晚上要他怎麼交代?
于是這名叫鄭哥的人,滿眼怒氣的盯着眼前不知好歹的手下的人。
“我告訴你,今天Y國濱海市那邊剛送過來兩個人。
”
“你要是再敢胡亂,我讓人閹了你。
”
“是,鄭哥!
我們不敢了!
”
“我們再也不敢了。
”
“去,把人埋了。
”
“是!
”
就這樣,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裡,有一條花季的生命,被他們活生生給弄死了。
短短不到半天的功夫裡,女孩的生命就這樣逝去,就是一條人命。
盡管那名叫鄭哥的訓斥了這個作惡的手底下的人,但是他隻是怕他們把人弄死了。
晚上雷爹那邊要人,人數對不上,讓他沒辦法交差。
但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沒法挽回,于是他們隻好命人把這個女孩給擡出去,找個地方埋了。
直到黑暗裡的人離開,鐵門被人重重關上的那一刻,沈朝惜才從這種震驚中收回了神。
她無法想象,到底此前還有多少女孩像今天這個女孩一樣,受到這樣的可怕的淩虐。
最後被他們玩死了以後,還像是被扔破布垃圾一樣,随便找個地方就給把屍體給埋了。
從他們抓了人一路上暢通無阻來看,他們在Y國濱海市邊境,跟濱州這邊有着連接路線。
并且,這條路線還比較隐秘,不會被警方的人查到。
就在沈朝惜想着,濱州跟Y國背後的關系時,忽然,鐵門被打開。
沈朝惜被人戴上了黑色頭罩,将她摁住了身體,往另一個地方拽去。
倏然,就在她被人扔在車上,仿佛又經曆了某個轉運途徑後,她好像聽到了類似于别墅大門打開的聲音。
像是那種比較大的房子,最外圍的那層大門,被人打開後,又關上的聲音。
伴随着周圍有人用濱州話在小聲交談着,他們說的是從Y國那邊拉來的貨。
“這是晚上雷爹要的人。
”
于是,她就被人摁住,往前拽着走。
由于她的頭上被罩住了。
她什麼都看不清,隻能聽到周圍的聲音,判斷她是被人帶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這段路程,從那個黑暗的廠房女孩被淩辱出事的地方,到這裡,差不多用了三十分鐘左右。
就在她被拽着走了一段路以後,周圍的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
她像是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周圍還能聽到有些女孩的抽泣聲音。
下一秒,她眼前驟然一陣光亮,刺的她眼睛有些睜不開。
她頭上的黑色頭罩被人一把取下來。
她被人猛地給推了進去。
撲面而來的,就是陰暗沉悶的氣息,像是沒有很好的通風條件,在這裡面積攢成的悶臭的氣息。
可是當她眼睛好不容易從黑暗的環境裡掙脫出來,适應了眼前的光線,就看到了眼前她所處的地方。
是在一個鐵網圍成的巨大籠子裡。
像是專門用來關押被抓來的人的地方,在偌大的冰冷的空間裡,跟她之前待過的地方不一樣的是,這裡有光亮。
這個鐵籠子像一個普通的中型運動場,隻是在屋内,四面八方都是釘起來的鐵闆跟鐵網。
她們就是被關進了這裡面。
而沈朝惜被關進來以後,她就看到了這裡面還有同樣被抓來關着的三十幾個女孩,都是在二十歲左右的年齡。
都是很年輕的女孩,卻被這些人抓來,當成牲畜一樣,在她們的手腳上都戴上了鎖鍊。
就在沈朝惜看着她們,而那些女孩像是受到了驚吓,往裡面退縮進去的時候。
就看到鐵門被打開。
有人進來,三兩下摁住了沈朝惜。
他們将她的手腳用鐵鍊鎖住了。
“給我老實點。
”
他們這才用手推了她一把,還用她能聽懂的Y國話罵了一句,動作粗暴地說。
再一次,鐵門被人關上。
沈朝惜被關進了類似于一個他們抓來的人集中關押的地方。
像是犯罪分子的老巢。
所以,被他們從Y國也好,還是其他國家抓來的這些年輕女孩,全都是被他們從各個關人的地方。
最後運輸到這,關在了這個地方麼?
他們是想做什麼。
可是沈朝惜并沒有上前試圖跟這些被抓來的女孩溝通,而是皺了下眉,她走過去。
看着鐵門外,那看守着的十幾個濱州這邊的人。
防守的人,她稍微瞥了眼,就能看清楚是十六個人。
而且這還隻是鐵網外面的。
這個地方,外面還有多少人,都不得而知,并且在濱州這樣的地方。
這些犯罪分子手裡是有槍的。
别說被抓來的這些女孩都是些柔弱的小姑娘,加上被鐵鍊拴住了手腳,她們根本逃不出去。
就算是能解開身上的鎖鍊,她們也很難從這個地方跑出去,外面還有那麼多的人。
所以,隻要是被那些人抓來,關進了這個地方的。
沈朝惜猜想,她們再沒有能逃出去,能跑掉的可能了。
就在沈朝惜轉過身,打量完了周圍的環境,皺眉思索的時候,忽然擡眸,就瞥見身前蜷縮在角落裡的一名年輕的女孩。
她身上穿着件杏色的裙子,隻是此刻沾滿了髒污,甚至從她的白皙的腳踝,看到逃跑過的淤青傷痕。
她像是被人淩辱過,整個人都恐懼的縮在一團,并且,另外的那些人裡面,也有衣衫不整,發型淩亂的,想來被抓來的女孩裡面。
也有碰到那種剛好獸性大發,就對着被抓來的女孩下手的犯罪分子,就像她之前被關的地方遇到的那種。
但是那個女孩是想要逃跑,被抓了回來,所以才惹來了禽獸不如的人。
但是按照眼前的情況來看,隻怕并不是,那些人都是些喪心病狂之徒,說不定是他們故意掉了鑰匙,看着她逃跑,覺得有意思,好玩。
所以故意讓她逃掉的。
然後等她趁機想要跑出去,卻又被抓回來,隻能活生生被他們欺負。
再受到他們的虐待,淩辱……這些個喪盡天良的畜生!
她們都是些極其年輕的女孩。
并且,都是被這些人抓來的。
結果被關進了這樣的黑暗深淵裡。
這要是落在一些街頭小混混手裡,還有一絲報警逃跑的可能。
但是她們落在這種有犯罪勢力,在濱州勢力範圍又聚集的犯罪分子的手裡,她們怎麼可能還逃得掉?
全都被關在這了。
有些還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這些人的虐人手段殘暴不堪,令人發指。
但是沈朝惜不能跟這些女孩溝通,說話,或是安慰她們。
因為這種地方,她跟她們說話是徒勞的。
就在這時,在沈朝惜皺着眉看着眼前這個地方被關着的這些女孩,看着她們遭受過的虐待後,沈朝惜忽然聽見。
鐵門打開的聲音。
有人走了進來。
并且,還是說着濱州話,一名穿着黑色條紋襯衫,臉上有個刀痕的痞氣男子走了進來。
他把玩着手裡的小刀,看到了被鐵鍊捆住了手腳,站在那關人的裡面的少女。
這地方雖然環境差些,但是有從牆壁上透進來的小窗口的光線,隻是那沒有書本大的窗口被木闆給釘死了。
所以這光亮也是從木闆的縫隙中滲進來的,映在沈朝惜白皙的一張臉,她白皙的額前,有一個紅腫的淤青。
是之前在面包車上,刹車停下來的時候,磕在了面包車座椅尖銳的地方,留下來的紅痕。
而此時這名黑色條紋襯衣的男子慢悠悠地走進來,他外面的幾名手下的人連忙說。
“偉哥,這是今天阿鄭哥剛送來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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