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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共榮光 第486章 沈朝惜沒有出來

  兩圈半。

  聞言,陸雲洲眼神一沉,喉結上下滾了一下。

  他手指關節收緊,将所有的情緒壓下來。

  他表情堅毅,帶有一種臨危不懼的鎮定,但眼神卻看向了洶湧的倒灌入内的海水。

  剛才要是沒人發現問題的話,那麼半圈過後,軍方的人關上閥門,阻斷海水。

  但同時他們也會因為爆炸而葬身火海,死在這個地下實驗基地裡。

  在他派人前去關閉閥門的那些人,軍方的人都是經曆過嚴格訓練的。

  他們還是很有警惕性,于是發現了問題後,就及時來報告了。

  面對這種焦灼的情況,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于是隻好停下來。

  他們剩下的半圈沒有關上。

  閥門沒有關上。

  海水依舊在倒入這個實驗基地裡。

  漸漸地,他們站在隧道高處的人也被淹沒了大半身體。

  污水中,混黑的海水就像是黑暗的深淵,準備即将吞噬他們所有人。

  那旋渦中心,呈現出令人恐懼的翻湧海水,軍方的人用盡全部力氣,也才将人救上來找到了稍微高點的落腳點。

  也是幸虧廢棄污水區域是最低點,所以往下還湧入不少海水,否則直接灌入的海水沒有去處,則是往實驗基地中心湧進去了。

  這還被吸納了不少,全都彙聚在污水區域,往下沉澱成旋渦中心。

  “快,都跟上。

  而就在沈朝惜跟着軍方的人把這第一批被關在這裡的大學生志願者救出去的時候,忽然,在實驗基地裡,就快要出去的時候。

  沈朝惜又返回去了。

  卻沒有人發現。

  軍方帶着那些被困的人出去。

  隻見深黑的地下實驗基地裡,那海水中,閥門跟軍方的人一起被浸泡在其中。

  那實驗基地裡的閥門後,手動裝置中,安置着一個炸彈,炸彈在中間,隻要閥門三圈轉動完成,就會被觸發。

  從而引爆這個炸彈。

  陸雲洲挽着袖口,他穿着黑色的制服,身軀高大筆直,就這麼浸在冷水中。

  四周都是洶湧的黑水,在将他們這一片包圍,水位也從腳下,瞬間蔓延到了他的胸口。

  ……

  軍方的人跟在旁邊,一部分人已經和沈朝惜他們當時一起出去了。

  而另外的人留下來,還有的則是跟陸雲洲一起,陸雲洲親自在帶着人拆除這個炸彈裝置。

  隻是那打濕他們全身的海水,将整個實驗基地都淹了。

  他們此時在這裡面多待上一刻,就多面臨着生命危險,他們有可能再也出不去了。

  而外面的廢棄發電站,說是發電站裡面,倒不如說是實驗基地裡上來的另一個通道口,連接着發電站右側的那片廢棄的框架樓。

  也是同樣水泥樓建在發電站周邊區域的,應該最開始是用來給發電站的工人休息居住或者辦公的地方。

  就像是每一個大型的發電站或者工廠,都會有幾棟聯排的大樓,是内部有用的,建在周圍邊上的區域。

  就看到黑暗的夜色中,隻有發電站外面的一點零星的月光,慘淡的不能再慘淡,可偏偏那道白色的身影,提着一個銀色的密碼箱,剛從樓道裡上來,就被人攔住。

  他腳步一頓,猛地擡頭看向前方的人。

  這名年紀看上去有四五十歲的男人,臉色驚變,盯着前方的那抹纖瘦的身影。

  沈朝惜同樣穿着白色的研究服,是那之前在大樓裡實驗室就換上的,一直都沒有脫下來。

  眼下她攔在了這名男人的去路,那雙清冷的眼睛,幾乎是不帶絲毫情緒的擡起,看向這個人。

  這名男人停下來,他看着在冷風中出現的沈朝惜,眼神立即就變得不對勁了。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這名穿着研究服的男人聲音像是一個瀕臨絕路的人。

  他本來是帶上了整個實驗基地裡最重要的最新研制出來的試劑,卻沒想到被人給發現了。

  對于他來說,這些數據和研制出來的試劑成果比他的命都還重要,所以在面臨危險的時候,他也還是得帶上。

  也就比其他的人要晚了一些時間。

  但好在他早有防備,也就從實驗基地裡逃了出來,軍方的人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這些研究人員裡面。

  還有他這樣的一個人,算是整個實驗基地裡的領導者了,這個研究計劃就是他發瘋要做的。

  這個男人盯着沈朝惜在看,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沈朝惜隻是挑着眉,眼神冷漠。

  沈朝惜:“很簡單。

  她不帶一絲情緒的那雙淡冷的雙眸,就好似這個慘淡的天色中毫無情感的一片深淵,加上她穿着白色實驗服,身形單薄,站在黑暗中,更顯得叫人心悸。

  沈朝惜對着他勾唇冷笑:“很簡單。

  她就這麼看着他,一字一頓地緩緩說出來一些不帶感情的話,她的眼神裡透着一股冰冷,“一樣的操作方式。

  “一樣的實驗數據,直到看到你,我才知道原來你還跟當年一樣的令人惡心,喪心病狂。

  她看着眼前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男人,就好像在通過他,看到了以前那名在實驗台上,将被铐在實驗台上面的沈朝惜,不顧她渾身抽搐,給她身體裡注射針劑的那個人。

  那個白色的身影,露出來的一雙陰森的眼睛,還有他的聲音,沈朝惜記得很清楚。

  “呵呵,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這名男人聽到這個話,立即明白了,她原來是還記得,那些他對她做過的事。

  随即,他穿着白色研究服的身影,就站在廢棄的水泥樓,他不由得握住了手裡提着銀色密碼箱的地方。

  隻半眯起眼睛,臉色說不出好壞來,還帶有一絲的微妙的笑意,但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語氣對着眼前的人說。

  “隻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居然還活着!

  還能從那個實驗室裡逃出去,還能活下來。

  加上她的體内當初被注射了數不清的針劑,就連他自己都不确定她是否還能活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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