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
”若是連這點技術都沒有,那她首席醫師的名号真是白瞎了。
墨北冥聽着她這麼肯定的答應,内心突然有些好奇她複原後又是怎樣的模樣兒了,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可笑的想法,他幹嘛要去好奇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他回歸正題,既然她已經處理好了臉傷,就應該幫他解毒了?
“那現在……”
葉天心聞言,轉眸看了他一眼,立馬就打斷了他道:“現在還不行。
”
墨北冥被她打斷,臉色陰沉的厲害,他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葉天心看着他那陰沉的臉色,也沒有理會,接着撸起了袖子露出了身上和腳上那一道道猙獰的疤痕,那皮肉都快和肉分開了一般。
“這裡還有呢!
”
墨北冥看着她身上的傷口,劍眉緊蹙,他都不知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普天之下難道還有人對一個少女下這種狠手嗎?
他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會這樣?
”
葉天心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若告訴了你,你難道要替我報仇?
”
“……”墨北冥也被她的話給問愣了,幫她?
他為什麼要幫她報仇?
“就知道你不會,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遇人不淑,渣男未婚夫和嫡姐珠胎暗結,所以才想辦法謀害我,我命大,死裡逃生。
”
墨北冥聽着她這平靜的語氣,一時也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一個女人居然會遭遇這種事情,“你家人不知道嗎?
”
“他們就算知道也沒用,不過也沒什麼,既然我活着有一口氣在,那麼他們也别想好過!
”她說着這話,眼底是閃過了一抹無比的堅毅,想着這身子原主的遭遇,她一定會替原主報仇雪恨的!
墨北冥看着她那嬌小柔弱的身子,卻透着常人不能有的剛毅和堅強,甚至有一種錯覺,讓他感覺她真的很不一般。
而且她就像迷一樣,讓人有些摸不透。
她到底是什麼人?
就在墨北冥疑惑之時,葉天心已經拿出了局麻藥,注射在了自己的身上,因為隻有這樣,縫合傷口時才沒有任何感覺。
墨北冥不受控制的再次被她所吸引,她的那些東西,他都還是第一次見。
“那是什麼東西?
”
“麻醉劑,打上了就不痛了。
”
“看來也許你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墨北冥大概是從實踐中認可了她,畢竟沒有誰敢這麼在自己身上這麼作的,她還是第一個,就算是醫者在自己身上割一道口子,那也得流血和肉疼,她是第一個這麼冷靜的人,冷靜的讓人感覺她就不像是一個人。
葉天心聽了他的話,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挑眉看了他一眼,“怎麼?
賞識我?
想帶我走?
不過我勸你最好是打消這個想法,在我沒報仇之前,我是不會為任何人所用的。
”
其實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發現眼前男人的身份不簡單,因為他穿着,打扮,以及氣質那都不是一般人所及的。
墨北冥聞言,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似乎比想象中要有趣多了,她很聰明,也很敏感,甚至敏感的就察覺了他的一些用意,不可置否他的确是産生了一種想要将她留在身邊的沖動,可是想了想,又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畢竟他們今天第一次見面,難道就要被她給蠱惑了嗎?
“你的醫術挺高超的。
”他從來不喜歡贊美一個女人,而她還是第一個。
“高超說不上,但就會一點吧。
”葉天心故作謙虛的道,有時候漏底總是不好的,她還想自由一點。
“……”墨北冥神色複雜的看着她,面對她的謙虛,總感覺她像是在裝的,不過她到底是不是,一會兒便可見分曉了,如果她能夠解了他的蠱毒,那麼他就不會讓她離開了。
他一向是沒有什麼耐性,第一次破天荒的等了她好久。
終于等到她把傷口全部縫合完,包紮好。
葉天心這才轉眸看了他一眼道:“好了,可以幫你解毒了。
”
墨北冥聽到這話,心底也是隐隐一動,便來到了她的身旁。
“我現在要替你檢查一下,看看你究竟中的什麼毒?
”
墨北冥也沒有說什麼,是默認着答應了,其實他也很期待她的表現。
葉天心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後,是忽然驚訝的說道:“我去,你體内居然有寄生蟲!
”
墨北冥聽到她這驚訝的話,也是微微一愣,如果他沒有理解錯的話,她口中所謂的寄生蟲是蠱毒嗎?
不過那我去是什麼意思?
“可否把話說明白一點?
”
葉天心點點頭,然後是一臉正色的跟他解釋道:“你體内有一隻帶毒的寄生蟲,你血液中的毒素是一直存在,但時多時少,當毒素濃度高時,也就是你們所謂的毒發作,就是毒蟲在作怪,毒素就會瞬間在你體内流動,侵蝕你體内的器官和血脈,每發作一次你都會痛苦不堪,甚至還會血脈逆流,所以你臉上和身上時常都會有靜脈曲張的現象,就比如現在你臉上的都是因為毒發而引起的。
”
墨北冥聽着她的話,眼底掠過了一抹幽光,微眯了眯眸,冷冷道:“沒錯,我體内的就是蠱毒,那你有辦法解開嗎?
”
葉天心聽到他的話,是恍然大悟道:“哦,蠱毒,看來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苗疆蠱毒了?
其實也不難,隻要取出那隻蠱蟲就好了。
”
真是活久見,沒想到在這個世上還真有那種東西?
看來這個新世界對于她來說是處處充滿了好奇。
墨北冥在這一刻他非常質疑葉天心的身份了,“你還知道苗疆蠱毒?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真的能取出來?
”葉天心面對他的質疑,也是很無語,她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算了,那你另找高明吧,反正你這樣子估計也活不了多久,毒每發作一次,對你的身體造成的都是永久性的傷害,再發作幾次,估計你也撐不了多久了!
我覺得我還沒有必要去害一個将死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