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男人從來沒有來找過她,難得今天突然主動來到了她的屋子裡,想必應該就是有什麼事情來的。
面對她的主動詢問,亦辰就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他伸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猶豫着該怎麼和她開口好?
葉天心看着他這副難以啟齒的樣子,仿佛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有什麼話就直說不必吞吞吐吐的。”
亦辰聞聲,這才開口說道:“姑娘,在下有個不求之請。”
葉天心對于他的話也很無奈,說了跟沒說一樣,不過她又繼續問着他道:“哦,什麼不求之請?你說……”
亦辰劍眉一皺,壯起了膽子道:“姑娘,聽說你會醫術,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弟弟知一下腿?”
葉天心聽到這話,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啊?
是想求她去幫他弟弟看腿的,想到此,葉天心挑了挑眉道:“那個人就是你弟弟吧?他的腿怎麼了?”
“他的腿從小就不能走路,一直就躺在床上,之前也讓大夫幫忙看過,但那些大夫都束手無策,我弟弟他還這麼年輕,姑娘求你救救他吧!”
要知道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一直躺在床上,對于以後的生活都是緻命的打擊。
他們不可能一直在一起,母親的年紀也大了,更加不可能一直還照顧着他弟弟,而他以後的事情也說不準,狩獵也是有風險的,萬一以後他出了什麼事情,那這個家又該怎麼辦?
葉天心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面對他這樣的請求,她将懷中熟睡的孩子放下,示意男人出門道:“出來說吧!”
亦辰見狀,也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跟着葉天心一起走了出去。
在出去後,葉天心便看着他道:“你怎麼就能斷定我能治好你弟弟的腿,那些大夫都不能治好,我未必也能行。”
畢竟她已經失憶了,她能治病都是憑着感覺去的,而現在要她去給人治腿,她也确實沒有把握。
亦辰聽到這話,也能明白葉天心話中的意思,隻不過想到葉天心将他母親的眼睛都治好了,當初那些大夫也說不一定能夠治好的,而她也做到了,說到底他心裡邊兒還是挺相信她的醫術。
“姑娘你連我娘親的眼疾都治好了,以前那些大夫也都說我娘的眼睛恐怕治不好,而你就在短短幾天内就将她治好了,你……”
“行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不是同樣的病根本就不可能相提并論,也許我隻是湊巧罷了,你别把我講的那麼神,我都還沒有那個自信。”
葉天心也不得不和他解釋着道,畢竟她已經失憶了,對自己真的不是那麼的自信。
醫術雖然她會,但也不能說是全會。
“姑娘,你……你也别謙虛了,你能夠把我娘的眼睛治好,就已經很厲害了。”
沒錯,在亦辰看來,葉天心的醫術确實很厲害。
他雖然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可是比起村頭的村醫,她也遠遠勝于他們!
葉天心聽着他的誇獎,不由伸手扶了扶額,好像跟他說什麼都聽不進去的,她想說她的醫術也是瞎蒙的。
因為她失憶了,所以她也不敢保證,不過看着這人這般執着憨厚,她無奈道:“行了吧,我隻能說試試吧,能不能治好那也就說不準了。”
要不是看在這家人對她有恩的份上,她可能不會出手。
也是看在這家人老實憨厚善良的份上,她才願意幫他們的。
亦辰見她答應,連忙是高興的應道:“好,好,姑娘真是太謝謝你了!”
葉天心看着他這麼熱情的道謝,眉頭一挑道:“你可别謝得這麼早,我隻是說試試,能不能治好不一定的。”
她再次強調着道,失憶的她真的是沒有信心和底氣去給别人治腿的。
亦辰見狀,憨厚一笑道:“不管你治不治的好,我都得感謝你!”
葉天心見他這笑,心裡腹诽着道:還真是一個老實的憨憨。
……
随之,葉天心便跟着亦辰來到了亦陵的房間内。
亦陵沒想到葉天心真的願意來幫他看腿?
這讓他多少有些吃驚。
亦辰這時對着亦陵道:“亦陵,姑娘來幫你看腿了,你有什麼不适的地方就告訴姑娘。”
這話說的亦陵心裡一片緊張,“好。”
葉天心來到了亦陵的床邊,一時間也有些摸不着頭腦該從哪裡弄起,最終她想了想才開口詢問道:“這腿是怎麼弄的?”
對于失憶的她來說,還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了,不過總之要先弄清楚他的腿是怎麼廢的把,得知了原因才能對症下藥。
亦陵聞聲,眼色光芒一暗道:“我的腿,是從娘胎裡生出來就這樣了。”
他說着這話時都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了,就因為他生下來不能走路,下身癱瘓,别人都說他是不祥人,是災星。
葉天心聽到這話,也看出了他晦暗的神色,她眼角流光一轉道:“哦,竟然這麼久了?從小就這樣了,确實有些嚴重了。”
那這麼說來就是先天性的了,她也不知道她腦海中突然怎麼就冒出了這三個字眼。
她的這話讓亦辰一顆心瞬間也提了起來,他當即就緊張的問着葉天心道:“姑娘難道我弟弟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嗎?”
葉天心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就是覺得這時間有些久了,具體怎樣,還得進一步看看。”
她不過就是随口一說,她哪裡知道他弟弟什麼情況,這都還沒看到腿呢?
“啊?進一步看看?”
“對,方便讓我看看他的腿嗎?”
葉天心直接問道。
亦辰和亦陵愣了愣,想着這男女有别,好像的确是不怎麼方便的。
可是如果不給她看,又不能幫他治腿了,這就讓人覺得矛盾了。
他們兩猶豫的樣子也讓葉天心覺得很無語,“我不看看,怎麼知道他的腿到底怎麼樣了?不知道你們在墨迹什麼?”
“哦,說的也是,那就看看吧!”
亦辰這時紅着臉說道,說着就來到了亦陵的身旁,準備将他的被子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