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生命彌留之際,他才恍然大悟,“哈哈……看來真是騙不過你!
”
李侍郎突然瘋狂一笑,快速将手中的一枚暗器已抛出,在他臨死之際,也想拉着墨北冥同歸于盡的。
墨北冥在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他們之間距離很近,所以根本沒有多大閃躲的時間,他雖然及時躲避,但也隻能阻止了飛镖擊中他的要害,那枚飛镖偏了一下的刺入了墨北冥的手臂上。
很快就流血了,隻是這血是黑色的。
在他一旁的暗衛驚呼道:“糟糕,有毒!
”
墨北冥對着暗衛們吩咐了一聲,“将他的屍體帶走,我們回去!
”
說完後,他便暈了過去,可能是因為毒性的緣故吧!
暗衛們這時也心慌意亂,因為武功高深的暗衛直接用輕功将墨北冥給帶回了冥王府。
葉天心很快就接到了這個消息,因為她會醫術,而且醫術還十分的高超,所以暗衛們也沒有隐瞞她。
葉天心匆匆的趕到了昏迷之中的墨北冥身旁,看着床上躺着人時,眼眶微微一熱,心裡更是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但她清楚的知道,現在不是她鬧情緒的時候,而是得趕緊救他才行。
她迅速的就替墨北冥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這毒是十分的猛烈,他立馬就給他注射了強劑量的抗生素。
這隻是為了延緩他生命的時間,她一邊對他進行着搶救,一邊詢問着暗衛道:“到底怎麼一回事?
”
暗衛一時間也感到有些難為情,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王妃這……”
“你不說清楚我怎麼救他?
他現在中的毒很奇怪,我也是第一次所見,而且我現在這裡所有的血清都不能救他的毒,也許解鈴還須系鈴人,這毒是誰下的?
”
暗衛聽到這話,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也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葉天心。
原來墨北冥一直就懷疑這李侍郎有問題,所以才故意将它引入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想要将其給殺害。
當然殺害他也隻是計劃的一部分,他知道李侍郎是皇帝派來監視他的人,所以在殺了李侍郎後本來還想安插一個人到皇帝的身邊去。
可是沒想到李侍郎竟然在臨死之際,又偷襲了墨北冥,而且還在暗器上下了劇毒,這就令人很苦惱了。
葉天心氣得氣血上湧,差點暈了過去,但好在還是克制住了,因為李侍郎已經死了,這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她原本都想要放棄,突然眼底一抹精光閃過,“李侍郎的屍體現在在哪兒?
”
暗衛很快将李侍郎的屍體擡到了葉天心的面前,葉天心看着眼前的身體,突然俯下了身子。
在這個時候暗衛也及時進行着勸阻道:“娘娘,不可碰他!
”
“無礙,一個死人尚且還對我做不了什麼!
”葉天心知道這個暗衛也是在關心她,但她也笃定的說着,因為她必須要檢查這具屍體。
她戴上了一次性手套,伸手就在這人的身上觸摸着,仿佛在找着什麼東西一般。
也許是他想從這身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迹,既然他能在暗器上下毒,那應該就有解藥吧?
雖然從他的身上搜出了許多小瓶子,可是經過葉天心的檢測,她發現這些小瓶子裡并不是裝的解藥,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毒藥。
她這麼一想來就更加懷疑這個李侍郎的身份了,看來真如墨北冥猜想的一樣,這個李侍郎的确是很有問題的一個人。
像這樣一個人,怎麼會留在天耀國的皇宮内?
要麼他就是别人派來暗中潛伏,根本就不是正主!
想到這兒,葉天心又仔細的看了看李侍郎的臉,突然她發現他的臉上竟然戴了一張人皮面具,将這張面具撕下後,卻又露出另外一個人的模樣兒!
所以現在答案已經快要揭曉,這個人果然不是天耀國的人,讓人想想還真是細思極恐了。
想當初大魔頭納蘭爵就易容成天耀國的太子墨子麒,把控整個朝政,唆使皇帝對他們下手,這點就和現在的李侍郎有着非常相似的共同點,同樣的方法,同樣的手段,讓她不得不懷疑那個人是不是還活着?
他若要是活着的話,這天下恐怕又不太平的!
他怎麼還能活着呢?
中了槍傷又中了刀傷,這要是能夠活下來真的可以說是奇迹了。
葉天心都有點不敢相信,所以這個冒牌李侍郎到底會不會是西陵國的人?
這其實很重要,也關系着她能不能找到解藥。
“咳咳……”可能是葉天心的抗生素起了效果,墨北冥虛弱的睜開了眼,一睜開眼就看到床頂的床帳。
葉天心在聽到他的聲音時,連忙就來到了他的床邊,關心着道:“冥,你醒了。
”
墨北冥看着眼前的女人,虛弱的開口道:“心兒,我沒事。
”
“好了,你就不要逞強了,我知道你沒事,你好好休息。
”
葉天心其實也不忍心告訴他真相,就是他已經中毒了,這個毒很奇怪,讓她也解不了。
墨北冥聞聲,這時主動強撐着從床上坐了起來,“本王已經好多了,心兒,這一次又是你救了本王。
”
“……”葉天心聽到這話,心裡感覺悶悶的,其實她還沒有找到解藥,現在根本就救不了他,在沒有拿到解藥之前,抗生素隻能續他的命,至于能夠撐多少天她也不知道,這個悲觀的消息她也不想告訴他,因為她心裡在默默的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救好他。
“你現在身體還有點虛弱,毒性還沒有完全消散,這兩天你就在府上好好的歇息吧!
”
“這怎麼行?
心兒,本王沒事的。
”墨北冥随即就拒絕道,逞強着說着,畢竟他現在身上還有事情沒做完。
現在所有人都将他盯得很緊,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更加不能有所閃失。
葉天心對于他的執着,感到有些氣惱,大概也是愛之深,責之切,“到底是身體要緊還是事情要緊?
不就休息兩天的事情,你為何非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