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她在那刺客的身上試藥時,都出現了一些副作用,昨天是他第一次用藥,雖然她在後邊精确的掌握了用量,但她覺得在周期結果測試還沒有出來前,或多或少他也許都會有點副作用的。
墨子麒聞聲,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在關心本宮嗎?
”
葉天心心中真是對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就是在關心他嗎?
他咋不上天呢?
她連忙強調着道:“不,你别誤會,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這是作為一個大夫基本的了解病情。
”
聽着她的解釋,墨子麒不由輕笑了一聲,随即便犀利的反問着她道:“這不是解藥嗎?
”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還真是十分的警惕,這都能想到,“是解藥啊,可是這麼短的時間,解藥雖然研究出來了,我也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畢竟你還是第二個用藥的人。
”
葉天心此刻也是如實的對着他說道。
墨子麒聽了她的話,又忍不住笑了,饒有興緻的問着她道,“本宮是第二個?
那第一個是誰?
是冥王嗎?
”
“你不是知道嗎?
”
“哦,本宮不知道。
”
墨子麒故意這麼說着,才不會将他在冥王軍營内有細作的事情給透露出來。
葉天心當然明白他是裝的,也知道他的心機深沉,肯定不會承認的,她也便道:“第一個也是你的人,就是你派去給冥王下毒之人。
”
墨子麒聞言,盡管是聽到葉天心名正言順的拆穿,他臉上也并沒有絲毫的緊張之色,反而是淡淡說道:“本宮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派去給皇叔下毒,本宮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呢?
”
見他不承認,葉天心也真是見識了,“你到底在我面前裝什麼裝?
我都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也知道你在冥王那邊派的有人,真的沒必要這麼裝下去,這樣隻會讓我覺得你很虛僞。
”
納蘭爵聽到她這麼說來,不由嗤笑了一聲,“說的也是,看來在你心目中本座就是一個虛僞的人了,不僅是虛僞,應該是十惡不赦吧。
”
葉天心也不想跟他廢話,不由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我們之間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把你的手臂露出來,我要開始治療了。
”
納蘭爵伸出了手,卻緊緊的将她的手給抓住,用力的扼住了她的手腕,他目光冷冷的看着她道:“葉天心照你這麼說來,你都還沒有給皇叔用這解藥是嗎?
這藥是不是有問題?
”
“若有問題,那你早就已經有反應了。
”
“葉天心若你敢在這其中做什麼手腳,那就别怪本座對你不客氣!
”
葉天心點點頭,“你也别想多了,我也沒那個心思。
”
“你這麼恨本座,還敢說沒那個心思嗎?
”納蘭爵顯然不信。
“對啊,我的确是很恨你,可是這是兩碼事,這是交易,我不會摻雜私人感情在裡面。
”
葉天心其實也一本正經的看着他,手頭掙紮着想要将被他緊緊握住的手給拽出來。
納蘭爵看着她這一本正經的神色,心中也微微一動,難道真的是誤會她了嗎?
昨天晚上他也讓大夫給自己檢查過,确實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想到這兒,他這才松手松開了她。
“本座就暫且相信你,不過若讓本座知道你敢耍什麼花樣,那你就得想清楚後果了!
”
納蘭爵沉聲開口威脅着葉天心,仿佛像是随時都要吃定了她似的。
葉天心難得乖巧的點點頭,“我自然不敢耍什麼花樣兒。
”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那心裡卻在腹诽着,在你面前耍花樣那不是小兒科嗎?
納蘭爵聽到她的回答,也是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連刺殺他都敢做的事情,還有什麼事情她做不出來的嗎?
随即葉天心便開始替他注射第二支藥劑。
依然和第一次一樣,她是一下子就推入了進去,根本沒有輕柔用藥。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納蘭爵感覺到手臂上的脹痛,不由皺了皺眉頭,“昨天你針紮的地方都已經青紫紅腫了,這沒有什麼問題吧?
”
葉天心當然是看到了,其實她心裡在偷笑着,她就是故意這麼做的,不過面上她卻裝作平靜嚴肅道:“這很正常,這針要打進去都會有點反應,除了這點你就沒有其他什麼問題吧?
那就是沒事的,不過是正常反應而已,過兩天就好了。
”
納蘭爵聽着她的解釋,深邃的眸中閃過了一抹深沉之色,“是嗎?
”
“當然,明天你看看,應該會好上一些,要不然我給你開一點藥,你抹一下就好了。
”
“葉天心明天就是第三次用藥,明天你就要離開了是嗎?
”
“可以這麼說沒錯,因為這就是一個交易。
”
“那萬一你離開之後,本宮有了其他不适,你說這該怎麼辦?
”
他這話也說的是意味深長,明顯就是在質疑葉天心的。
“那我也沒辦法了,我隻保證能夠将你體内的瘟疫治好,你要是有其他什麼毛病,那隻能找其他的大夫幫你看了。
”
葉天心這時也是故作從容的說道,但是這手心裡早就已經緊張的捏了一把冷汗。
納蘭爵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靈魂都給看穿一般,“本座願意相信你一次。
”
葉天心聽到這話,心中有一片淩亂,轉過了身子道:“你願不願意相信那都是你的事情,告辭。
”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隻留給了他一個冰冷的背影。
……
葉天心離開後便回到了房間内,這個時候的墨北冥都已經回來了,看到了葉天心,他便迎了上去道:“大緻的地形本王已經探查清楚了。
”
葉天心聞言,點了點頭,“這樣就好,不過你說他會不會有所察覺?
”
想到她從納蘭爵那裡離開時,納蘭爵最後對她說的話,她心裡不知道怎的,就隐隐感覺有些不安。
墨北冥見狀,“心兒,你在擔憂什麼?
是不是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