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打算新開一個鋪子,也就是這兩天裝修,到時候你幫我盯一下。
你是我二哥,有你在我放心。
”
聽到白瑾梨後面的這句話後,白天奇點頭一臉鄭重的開口。
“放心,小妹,我保證給你辦的妥妥的,不給你丢人。
”
“好。
”
聊完這些事情之後,白瑾梨又喊來老周,向他打聽起了去哪裡能招來願意幹活的女子。
老周聽完她的話後不由問道:“夫人,您是覺得府裡的丫鬟不夠,打算再買一些嗎?
”
“不是,我打算在京城開一個鋪子,裡面隻接待女性顧客,裡面的服務人員自然也需要女性。
”
“原來如此,不知夫人有什麼要求?
老奴明天就去買一些人回來。
”老周開口說道。
“人品首先要好,手腳麻利,有眼力勁兒的最好,你看着挑吧,買十來個。
”
“好的,夫人。
”
等林沉淵回來之後,白瑾梨跟他說起了要開鋪子的事情。
林沉淵點頭支持,并且表明,他會盡快安排人過去裝修她的鋪子。
随後,林沉淵開口将大火二火叫了進來。
“大火拜見主子,拜見夫人。
”
“二火拜見主子,拜見夫人。
”
“嗯,以後你們還留在夫人身邊,好生保護她的安危。
”林沉淵淡淡的開口。
“是,屬下定當鞠躬盡瘁。
”
“死而後已!
”
“……”白瑾梨。
果真,大火跟二火還是以前的他們,隻不過因為林沉淵在這裡,稍微的克制了一下。
但是不管怎麼看,她都覺得這兩個人身上的逗比潛質沒有改變。
除了這些,白瑾梨還将今天跟沈莞一同出門時候遇到的洩題事件跟林沉淵說了。
林沉淵若有所思的點頭,決定順便再背後推波助瀾一番。
差不多三天之後,白瑾梨的圖紙畫完了,并且遞到了林沉淵手中,讓他找人開始裝修鋪子。
而如今,林沉淵已經領了雲麾使的官職,正式成為了一名四品的閑職官員。
雖是閑職,人卻一點兒都不閑。
白瑾梨也将一副适合白老爺子的老花鏡遞到了他的手中。
拿着老花鏡讓鼻子上一架,白老爺子瞬間覺得不一樣了,連連稱奇。
然後,這個老花鏡就成了他的新寵,每天出門的時候都要帶在身上。
除此之外,白瑾梨看着白老爺子老是抱着個小茶壺,之前那個都被他用的有了茶垢,她就重新給白老爺子送了一個品質更好的。
拿到新茶壺的白老爺子一開始還不舍得用,還是被李婆子擠兌了一番之後,才換上了他的新茶壺。
等這一天白老爺子再次出門逛完早市之後,又繞了路去護城河旁邊看那些老頭子為了下棋争辯。
看的正起勁兒呢,就看到那些争的臉紅脖子粗的其中一個老頭四周看了一眼,最後徑直将視線鎖到了他的身上。
“老先生,你來說說,我方才的這步棋走的如何?
”
“這……”白老爺子瞬間被推到了棋盤面前,盯着不認識的棋盤有些局促。
他隻會五子棋跟鬥地主,像圍棋啊這種的完全看不懂啊。
“沒關系,你盡管說便是。
我看你也來這裡看了好多天了,總得說點兒什麼。
”
“我……我覺得,人生如棋,落子無悔,至于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
白老爺子實在不好意思當着這麼多老爺子的面開口說他完全看不懂,他每天過來就是想看這些老爺子吵架的。
這樣說,他怕是會被打死。
正巧這句話他似乎曾經聽閨女說起過,反正也是與棋有關的,他就說了出來。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說的真好!
”
“是啊,我們下棋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因為日子無聊,找點兒樂子。
既然如此,何必在乎那麼多。
”
“李老說的有道理。
”
“……”
聽着那些人的附和聲,白老爺子有些心虛的擦了擦頭上的汗,随後就打算開溜。
然後就看到有人起身讓座,徑直将他壓着坐在那個位置上。
“來,你來試試。
”
“我……”白老爺子都快急哭了。
他不就遠遠的圍觀看個熱鬧嗎?
幹啥把他扯進來啊?
早知道,他方才就不應該梗着脖子說那句話的。
“沒事,不過下棋解悶而已,不用在乎其他,來吧。
”坐在白老爺子對面的老爺子語氣溫和的開口。
“我……我覺得,要不然我們下五子棋吧?
”白老爺子憋了半天,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圍棋他不會,但是他會五子棋。
如今索性他也不能落荒而逃了,幹脆帶着對面的人玩玩兒他會的,這樣也不至于太丢人。
“五子棋,那是何種下法?
”
不僅對面的人不知道,圍觀的人也從未聽說過,一時間都好奇的盯着白老爺子看。
“這,是這樣的……”白老爺子簡單的講解了起來。
聽完這種新奇的下棋之法,衆位老爺子還真是有些好奇了,他們一個勁兒的催着白老爺子開始。
白老爺子沒辦法,隻好捏起黑色的棋子,開始跟對面的人對峙了起來。
他在家的時候經常跟李婆子下五子棋,技術還是不錯的。
對上對面這個不太會五子棋的人時,赢的那是刷刷的。
大家看着坐在白老爺子對面的人一直輸,幹脆讓他起身換人,又接着跟白老爺子下了起來。
玩了一會兒之後,白老爺子看棋盤的時候便有些眼花了。
他随手将老花眼掏出來架在鼻梁上又繼續起來。
旁邊有人看着他的老花鏡忍不住開口問他。
“老先生,你這帶的是什麼東西啊?
”
“這個啊,叫老花鏡,我閨女送給我的,因為我眼睛不太好使,看東西時間久了眼花,帶上這個就好多了。
”
聽着白老爺子這麼說,那群老爺子當中便有人忍不住借來試。
結果一試之後發現,喲嚯,這東西可真好,帶上之後眼不花了,頭不暈了,看遠處也看的清了。
“老先生,你怎麼稱呼?
這東西在何處還能買到?
”
“哎,老孫頭,要聊天你們一邊聊去,别影響大家看棋啊。
”
“是啊。
”
“……”
聽着那些聲音,白老爺子徑直起身将下棋的位置讓給其他人,他則跟方才開口問他話的人往外走了幾步,開始聊了起來。
如今可算有陌生人跟他聊天了,真是太好了。
——
白瑾梨還不知道她爹已經開始暗戳戳的幫她推廣她做出來的老花鏡了。
因為此刻的她在忙着給那些買回來的丫鬟們培訓。
那些丫鬟暫時住在她們家裡,白瑾梨每天花兩個時辰給她們培訓,培訓的時候就讓她們兩人一組,相互在對方的身上繼續示範。
經過培訓之後,白瑾梨很快在這些人裡面找到了一個好苗子。
這個好苗子名叫齊朵,是她前天路過時,無意間從街上救回來的。
原本白瑾梨沒打算管閑事,奈何她路過時,正好看到齊朵的家人要将她賣到青樓去。
齊朵不願意大聲呼救,也沒有什麼人幫她。
眼看着賣她的人要跟青樓的嬷嬷達成協議了,齊朵心如死灰,幹脆從頭上摘下來一個發簪,直接将自己的臉給劃傷了。
齊朵原本長得很美,但是一半臉親自被她給毀了後,美貌頓時大打折扣。
青樓的老鸨自然不願意花大價格買一個醜八怪回去,就表示這一單生意算了,她不接了。
看着這事黃了,賣齊朵的人當場就開始打她。
白瑾梨被她眼中的倔強神色折服,就花了十兩銀子将她救了下來。
她帶着齊朵回了府裡,讓菱角簡單幫她處理了傷口之後,就讓她暫時跟在自己身後。
齊朵跪下跟她道了謝之後,就十分專心的跟在她後面了。
等她開始跟那些丫鬟們培訓的時候,齊朵也在認真的聽。
第一次培訓完,她問大家有誰聽明白了,願意先給大家示範一下,沒人吱聲。
齊朵便主動站了出來,表示她願意。
如此以來,白瑾梨便發現了齊朵這個姑娘的動手能力跟認真程度。
培訓完畢,白瑾梨累的不行。
齊朵貼心的給她遞上了一杯熱茶,又十分懂事的退到了後面。
“走,我們出去走走。
”放下茶杯,白瑾梨起身往外面走。
到時候要開的鋪子裡面的東西可以從空間裡來,但是她也得提前去外面的胭脂水粉鋪子裡看看,這京城的鋪子裡有沒有相關的東西。
“是,主子。
”齊朵點頭。
别的丫鬟都喊她夫人,隻有齊朵死心眼的喊她主子,還發誓一輩子要給她賣命。
白瑾梨也沒有在意稱呼什麼的,就随她這樣叫了。
出門之前,白瑾梨還特意去喊李婆子跟她一起,哪知現在的李婆子正盯着府裡的小厮在後院給她倒騰菜地啥的,完全騰不出時間。
李婆子沒時間,白瑾梨又去找白夢。
白夢最近正跟闫雲昭學針法有了些感悟,也十分委婉的拒絕了出門。
沈莞畢竟是右相府的大小姐,也不能天天沒事就陪着她瞎晃。
如此以來,白瑾梨隻好帶着齊朵,兩個人相伴出了門。
經過打聽之後,白瑾梨帶着齊朵直奔京城最大的胭脂鋪子—落雲閣走去。
聽說那裡的東西十分全,别的鋪子沒有的,他們那裡都有。
而且裡面的胭脂水粉唇紙等,都是全京城質量最好的。
既然是最大最全的地方,那她肯定能多搜集一些信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