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
“嗯?
什麼問題?
”耿大夫看着白瑾梨問道。
“你們舉辦切磋會的時候,會有其他旁人圍觀嗎?
”
“當然沒有。
隻是醫者之間的切磋,旁人如何看得明白?
”
“那切磋的内容呢?
”白瑾梨繼續問。
“切磋的内容主要有辨認藥材,針對醫患開出藥方,替幾個疑難雜症病患治療。
”
“嗯,我知道了。
給我具體時間地點。
”白瑾梨點頭。
等到了參加切磋會的時候,她會讓大家知道,切磋會其實還是能夠變成一場交流會的。
醫者之間除了比較,還能相互交流學習。
隻有多交流學習,才能多進步。
當然,這些都是建立在這些大夫都能對她心服口服的基礎上。
否則她說的話隻會讓人覺得是放屁的鬼話,哪裡會有人信服。
不管是什麼時候,什麼朝代,都是強者為尊的。
一旦有了比别人高深的本事,才能得到别人的尊敬。
郭太醫聽着他們的議論沒有怎麼說話,卻是在心中暗自思考着,等到了他們切磋會那天,他一定要向太醫院請個假,到時候也過來圍觀一下。
“嗯哼。
”那些大夫們看着白瑾梨自信的模樣,忍不住冷哼。
一個人單挑他們所有人,真是好大的能耐!
“你的姓名,年齡?
報名的話,需要登基信息。
”有人開口問她。
“姓名,錦小黎,年齡十八。
”
“那大家為何稱呼你白大夫?
”詢問她信息的人聽到她的回答後,忍不住開口問她。
“因為我長得白淨好看,不行啊?
”
“……行。
”那人嘴角微抽。
這個理由很強勢!
“~~~”郭太醫。
談論完這件事情之後,白瑾梨又讓香茗給耿大夫留下了一個地址,方便他将切磋會的邀請函送過來,随後便離開了孟府。
離開孟府後,她徑直吩咐駕車的大火前往鋪子去看看。
鋪子還在裝修當中,已經初顯輪廓了,有白天奇盯着,一切都運行的很順暢。
為了保持一定的神秘感,白瑾梨之前就吩咐過他們,在整個裝修鋪子的過程中,要将鋪子完全的遮擋起來,讓外面的人無法看清楚。
從外面看,整個鋪子是被超大一塊灰色的布罩了起來的,至于裡面是什麼樣子,在做些什麼,完全沒有人知道。
正是因為看不到,又被遮住了,大家越發的好奇,走過路過的時候都要朝着裡面瞅兩眼。
啥都瞅不到,就更加的好奇,忍不住向周圍的人打聽起來。
周圍人表示他們也不知道,同好奇。
于是,大家就愈發的覺得這個鋪子神秘了。
對于這個效果,白瑾梨倒是挺滿意的,在鋪子裡轉了轉,她就上了馬車打算回去了。
上馬車之前,她似乎瞥見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還真是有了些印象。
她說怎麼感覺這個人眼熟的很,可不就是她跟沈莞去吃飯的時候,在酒樓遇到的那個跟胖女子趙苒苒走在一起的男人?
隻不過此刻跟他走在一起的女人明顯不是看着胖胖的趙苒苒,而是另外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
他們兩個人談笑風生,看起來十分熟稔。
咦?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兩個人有情況。
隻是想了想,她也不認識趙苒苒,跟這兩個人更是不熟,也沒必要去深究這些。
隻不過她實在無聊,便吩咐了二火去暗中跟着那兩個人,看看她們到底是什麼情況。
二火領命連忙跟了上去,白瑾梨則坐着馬車回了家。
回到家後,她又開始忙活着給那些人培訓,忙着制作去痕膏跟安神丸那些,忙着寫紅樓夢的後面劇情。
當下人将京城零食鋪子的賬本送來後,她看了兩眼,随後直接讓人給白墨送去了。
到底是看慣了他們自己做的賬本,簡單明了,一目了然。
這零食鋪子送來的賬本看着未免太過繁雜瑣碎了些,看得人腦闊疼。
白墨拿到那些賬本後,十分高興。
這可是小姑安排給他的任務,他如今也是有正事可做的人了。
他一定要盡快幫小姑将這些賬本整理歸納,然後再給小姑送過去。
小姑以前教給他的算術,列表格,做分析圖表,此刻也能用上了。
嗯,索性也是很閑的,他幹脆再做一份自營生到現在的分析對比圖好了。
嗯扇形圖,條形圖,還有表格一個都不能少。
想好了這些後,白墨捧着那些賬本回屋子去忙活了。
因為闫氏(以後白天意媳婦稱呼從張氏改成闫氏)不用再幹家裡的活兒了,所以她閑下來了大把的時間。
有了時間之後,她就開始着手忙自己喜歡的事情。
搗鼓着插花,忙着給白夢教針法,還要留出來一些時間去給李婆子跟白老爺子教字,并且每天變着不同的話語誇贊他們的進步。
等兩個人下棋的時候,她還要坐在一旁當裁判。
不過跟之前相比,她跟李婆子的關系倒是融洽了許多。
而且目前這樣的生活,她還挺喜歡的。
至于白夢,她也挺忙的。
跟闫氏學過一段時間千絲萬縷針法之後,她已經隐隐摸到了一些針法的竅門。
越是摸到了一些竅門,越是感覺到這套針法的神奇。
對于外人來說,都是捏着針刺繡,仿佛也沒有什麼區别,但對于她來說,裡面的學問簡直無窮無盡。
花形構造,行針手法,針型選擇,絲線搭配,布料跟絲線搭配,針法跟絲線融合等等等等……
除了每日鑽研千絲萬縷針法,她還在跟别的人學習旁的東西。
那些人是她外婆特意挑選了送到她們府裡的。
白夢知道,她已經快到适婚年齡了,所以外婆跟她娘都想讓她趁着現在沒有太多事情,多學一些傍身的技能。
對于這些,她倒也沒有太多抵觸。
有教她學習禮儀規矩的嬷嬷,有教她琴棋書畫的女官。
别的閨秀這些東西都是從小就開始學的,而她現在才開始,其實已經有些遲了。
但是這些都是外婆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好意思拒絕,總覺得多學點兒東西也是有好處的。
并且小姑也說過,隻要是學習,不管什麼時候開始,都不算晚。
她爺爺奶奶都那麼大年齡了,還在學習認字讀書呢。
她作為一個年齡還小,尚未出閣的女子,有什麼資格不好好學習?
對于白夢每天在學習的這些東西,李婆子跟白老爺子倒也沒有太大的意見。
畢竟白夢學那些是她外婆找的人出的錢,不用她們花錢。
而且白夢她外婆家說了,等白夢出嫁的時候,嫁妝也是她們準備。
至于男方到時候送的禮金,是送到白天意這邊的。
如此以來,李婆子更是沒話說了。
她還忙着學習認字,下棋修整屋子呢,懶得去管其他人在幹啥。
如今李婆子對于家裡的人都是放養式的,越是這樣,她越是發現了這樣的好處。
眼不見心不煩的,挺好。
她樂得清閑。
白夢開始忙起來了,跟在她身後的肖馳旺也不得不找點兒事情做。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小小一隻,一點兒都沒有長高長大。
還是一如往常的那麼能吃,一點兒都沒有因為吃的多長胖。
他依然在按照白瑾梨的方子進行每天的藥浴,完了之後會在白夢寫字的時候陪在她身旁一起寫字。
等白夢去跟闫氏學習刺繡,跟其他人學習别的技能的時候,他就去跟林沉淵手下的人學習護身的本事。
有時還會獨自出門去,一出去就是兩三個時辰。
白瑾梨曾讓大火二火去跟着他看看他出去都幹些啥,誰曾想大火二火跟了幾次後,居然都跟丢了。
後來白瑾梨将這件事情跟林沉淵說了,林沉淵讓追風親自去跟了兩次,依然沒跟到人。
他便自己跟了一回,然後趁着那次機會跟肖馳旺談了談。
回來後,林沉淵告訴白瑾梨,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友好的協議,肖馳旺不會在外面亂來,也不會惹事禍及白家任何人,暫時不用管他。
等到了一定的時間後,他自會跟大家說明一切,并且做出該做的選擇。
聽到這些之後,白瑾梨倒真的不去管他了。
坐在書房忙了一陣後,白瑾梨捏着酸澀的脖子喊來齊朵,讓她給自己按摩一下。
齊朵這些日子學到了不少的手法,那力道又拿捏的不錯,有了她在一旁伺候,白瑾梨覺得渾身都放松了很多,因為忙活造成的身體不适感也沒有了。
躺了一會兒,白瑾梨這才想起孟侍郎送給她的别院跟莊園,不由招手讓齊朵去休息,讓下人将老周喊了過來。
老周這個人,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其實是個懂得很多的人,也不曉得林沉淵是從哪裡将他挖過來的。
“夫人,您找我?
”老周恭恭敬敬的垂着腦袋站在那裡問道。
“嗯,我這裡得到了一個莊園地契,你幫我看看,這地方到底在何處?
距離家裡遠不遠?
那莊園裡種的是什麼?
”
老周從一旁的香茗手中接過那張地契看了一眼,瞬間滿面驚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