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快看,站在門口那個女人就是白瑾梨!
”
白瑾梨看到王貴的那一刻,王貴的眼神也落在了門口白瑾梨的身上。
雖然是夜晚,但是有火光的照耀并且不斷靠近,他一眼就認出了白瑾梨,不由對着身邊的二當家的開口說着。
“就是她害死了我大哥?
”看到站在門口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子,二當家的有片刻的不相信,随後又冷哼一聲。
“我早跟大哥說過了,女人都是麻煩,還是兄弟靠譜,他非不聽。
不過沒關系,今晚,我定會幫他報仇的,呵。
”二當家的細小的眼睛中露出寒光。
“二哥,這次我想親自動手,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要一點點的折磨她至死。
”王貴咬着牙不甘心的說道。
“行。
豆腐,把村子的各個角落都給我堵嚴實了,今晚一個都别想跑。
”
“放心吧,二當家的,剛下山的時候我就吩咐下去了,保證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身後的小羅羅開口保證。
“恩,你帶着一隊人馬去搶東西,一會兒來這裡集合。
”
“二當家的,要不要順便把他們全部都……”豆腐說着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着急什麼?
若是有人,直接把他們壓到這裡來,我有安排。
”王貴沉聲說道。
“按照王貴說的辦。
”二當家的知道平日裡王貴主意最多,點頭。
“是。
”豆腐看到二當家的點頭了,召集了一隊土匪往旁邊的人家家裡走去。
王貴跟二當家的則到了白瑾梨家的門口,先讓人将她家圍住,随後派了兩個土匪過去踹門。
屋子裡的白老爺子等人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尤其是牛氏,都快吓哭了,即便是躲在最後面,也忍不住瑟瑟發抖。
她活了這麼二三十年了,哪裡見到過土匪啊,聽說土匪都是殺人如麻的,她一會兒會不會死。
真是越想越害怕,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躲好。
隻可惜牛氏的步子剛挪了兩步,她們家的門瞬間被土匪粗暴的踹開了,牛氏吓了一跳,叫了一聲後吓得雙手抱頭不敢動了。
“都出來!
”那些土匪們進了家裡後胡亂的翻着,還用刀架在幾人的脖子上,将他們全部帶到了外面。
土匪們剛進村的時候隻點燃了幾束火把,甚是低調,現在已經将整個村子圍住了,他們也肆無忌憚起來。
白瑾梨在出來前快速吹響了林沉淵之前給她的那個銀哨子,除了期待他能出現之外,腦子也飛快的轉動着,想着其它的辦法。
沒一會兒,就連被關在柴房裡的白茉莉也被土匪強拉着丢在了他們面前。
“白瑾梨,沒想到吧,我還活着,活的好好的呢!
”王貴的眸子盯在白瑾梨的臉上,裡面是濃濃的怨恨和得意,還帶着一絲瘋狂。
“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親眼看到自己的生命一點點兒的逝去。
根本不用我出手,其他人也能把你撕碎。
”
“你們這些壞人,想要傷害我閨女,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李婆子瞪着眼睛擋在了白瑾梨面前。
明明,她看到這些拿着刀的人也在忍不住的顫抖的身子,可是她聽到有人威脅白瑾梨,依然義無反顧的擋在了她的面前。
“哈哈,護犢情深?
一會兒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護得住她?
”王貴看着李婆子的舉動隻覺得她十分可笑,那視線就像在看一個弱雞,一個笑話般。
“王貴,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你何必折騰其他人?
”
眼看着村子裡的人被那些土匪們壓着走了過來,白瑾梨的面色越發的難看。
“我們大當家的那些兄弟們何曾無辜,還不是被你設計着勾結官府,将他們全部抓了?
你現在跟我講跟其他人無關?
”王貴冷笑。
“你好像沒有明白一個道理。
你們是土匪,肆意禍害百姓,拐賣孩子,本就該死。
”白瑾梨冷眼看着他,毫不避諱的開口。
“哈哈哈哈!
土匪怎麼了?
土匪也是人,這年頭本就是弱肉強食,隻要能活着,身份是什麼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王貴十分不在意的笑着。
“斯文敗類,禽獸不如,三觀扭曲。
”
“你嘴硬不了多久了。
”對于白瑾梨的謾罵,王貴一點兒都不在意。
此刻的他甚至還有點兒興奮,因為他已經想好了能夠處置白瑾梨的辦法。
他完全可以不用親自動手,就能讓白瑾梨這個女人被毀掉,然後他再下令屠了整個村子。
想想,都是那麼的讓人熱血沸騰啊。
很快,村子裡的大部分人都被推攘着聚集到了這裡,外面圍了一大群的土匪,一個個手持大刀,面色兇悍,就想盯着待宰的綿羊一般看着他們。
就連村長和前去找他的白天奇也不例外的被壓了過來。
被土匪押來的人們害怕極了,有的實在忍不住,吓得哭了起來。
王貴直接從腰間拉出一個鞭子抽到了哭着的那個孩子身上,語氣中帶着一絲暴虐的開口:“不許哭,再哭,我就殺了你!
”
那孩子的家人也被這一幕吓到了,驚慌失措的伸手捂住了孩子的嘴,怎麼都不讓她發生聲音來。
“你們真是太過分了!
難道不怕官府的人把你們都抓了?
”季平用手指着王貴,氣的有點兒發抖。
“死老頭,就你話多,閉嘴!
”王貴又是一鞭子甩了過去,直接在季平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啊,村長!
”
“天呐,村長,你沒事吧?
”
村子裡的人看到連村長都被土匪打了,一個個更是吓得不行,低着腦袋不敢再出聲了。
“這才像話。
怎麼樣,白瑾梨,看到因為你而導緻了你們全村的人都被我欺負,是不是覺得很爽快?
”
當着所有人的面,王貴看着白瑾梨故意這般說着。
果真,他的話一出,村子裡的人們便将憤怒生氣怨恨的視線放在了白瑾梨的身上。
“原來是她,是她招惹來的土匪,她真是一個禍害!
”
“就是,原本我們都好好的,都怪白瑾梨惹怒了土匪,才讓我們被牽連。
否則現在大家都在家裡睡覺,怎麼會這樣?
”
正在說着,耳旁又是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原來卻是豆腐帶着的那一隊土匪毫不忌憚的在各家各戶亂竄,但凡家裡養了雞鴨豬的,全部都被綁了出來。
所有廚房裡有的糧食,家裡存的東西,隻要是能用得上的,那些土匪們都沒有放過,甚至連白家後院的新夜壺都抱走了。
“天殺的,白瑾梨,你可真是個煞星。
自從有了你,村子裡的所有人都被你欺負着,如今你還引來了土匪,還想害死我們全村的人。
”
“就是,你要死自己去死,幹嘛拿着我們陪葬。
”
“土匪大老爺啊,這白瑾梨是她,我們是我們,您放過我們吧。
”王嫂子最先對着王貴求饒起來。
“放過你們?
你若是能親手殺了白瑾梨,我就考慮放過你。
”王貴看着越發激動的那些人,嘴角帶着嘲諷得意的笑容。
他最喜歡看着人們因為他的幾句話而自相殘殺,那樣不用浪費一兵一卒就能看戲,真的是太好玩了。
“殺,殺人,我不敢。
”王大嫂一聽要殺人,吓得連忙後退幾步。
她的确有些讨厭白瑾梨跟白家人,但是讓她殺人,打死都不可能,她哪裡敢。
“你們不是都很讨厭白瑾梨嗎?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你們有人願意殺了白瑾梨,那個人就能活下來。
至于其它的人,享受你們今晚最後的生命吧。
”
王貴的話說完,圍着村子裡人的那些土匪們十分有眼色的将他們手中的大刀舉起,吓得大家夥兒一個看一個,快速思考起來。
“當家的,你不是平時殺了很多豬嗎?
你快過去把白瑾梨殺了,這樣咱們家就能活了。
”王荷花連忙推着她身邊的男人。
李屠戶沒動彈,他在猶豫。
他是殺了很多豬沒錯,但是殺人的事情從來想都沒有想過,更别說去做了。
“王家嬸子,你瘋了?
那可是殺人,你要是真的做了,那跟那幫土匪有啥區别?
”旁邊有個人小聲開口。
“都是白瑾梨這個禍害害了我們大家,不殺了她,今晚我們都得被土匪殺死,你想死,我還不想呢。
”王荷花冷哼着。
“王貴,那天晚上官府的人上山,把山寨裡所有的土匪都抓了,為什麼隻有你跑了?
你明明發現了有問題,卻沒有提醒你的弟兄們獨自逃了,你可真有道義之心。
”白瑾梨突然對着王貴開口。
“閉嘴!
都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否則,我們大當家的跟那麼多兄弟也不會白死,我自然要活着,活的好好的才能找你報仇不是?
”王貴面露兇狠之色。
“我再給你們一些時間,你們好好的想,誰能動手殺了白瑾梨,我就留誰的性命,否則,你們今晚都得死。
”
就在這種緊張萬分的時候,有一個土匪的聲音傳來。
“二當家的,我們在村口找到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他好像是想跑出去報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