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白瑾梨開始跟徐伯才商量茶園的改造事宜。
雖說徐伯才來到茶園之後幾乎沒怎麼出來過,但是他的能力跟見識非同常人,嗅覺也是非一般的靈敏。
這些日子裡,他細細的翻看了之前關于莊園的記錄,也聽柳蘿說了不少莊園裡的事情,還見了好幾個莊園裡的組長等小管事,也跟他們溝通過了。
方才,他又讓徐钰推着輪椅上的他在外面轉了一圈,此刻差不多已經将莊園的情況熟記于心了。
白瑾梨跟徐伯才他們讨論這些事情的時候,趙苒苒嫌棄沒意思,就去外面閑逛了。
倒是柳蘿在一旁仔細的聽着,畢竟她現在也是協助管理莊園的人員之一。
談論過程中,白瑾梨隻是抛磚引玉的指出了她想要的莊園樣子,接下來便是徐伯才跟柳蘿的發揮時間。
三個人聊完這些差不多花了半個多時辰。
這半個多時辰于他們三人而言,都很有收獲。
白瑾梨滿意他們的配合跟心思靈敏,知道去規劃各種東西,讓她這個當主子的十分省心。
至于徐伯才跟柳蘿,他們則是從聊天中不時從白瑾梨的口中聽到一些新的以前未曾接觸過得東西,這讓他們很驚喜。
這也越發的讓他們意識到了這個新東家的不一般。
等他們聊完這些後差不過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
不過因為白瑾梨這個東家來了,廚房裡的人即便是做好了飯菜,也一直在等着白瑾梨。
她沒有出來之前,整個莊園裡沒有人願意提前去吃飯。
都在排隊讓薛甯幫他們把脈檢查身體。
這一番檢查下去,大多數人的脈象都是比較正常的,基本沒什麼問題。
也有個别的人存在一些小毛病,薛甯也都幫他們開了藥方,并且叮囑了他們飲食注意事項等。
看到白瑾梨她們從屋子裡走出來,趙苒苒最先走過去開口:“白瑾梨啊,你們聊完啦?
是不是可以開飯了?
”
“嗯,是該吃飯了。
大家以後不用管我,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快點兒開飯吧。
”白瑾梨也知道大家一直在等她,不由開口說道。
“嗯,知道了。
”
聽白瑾梨這麼說,莊園裡幹活歸來的,已經檢查完身體的人又過去開始排隊打飯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柳蘿才發現她以前認識的小姐妹李雲荷竟然也來了!
“雲荷!
你回來了!
”
柳蘿剛跟白瑾梨從屋子裡出來,準備走過去幫忙打飯的,哪知一眼就瞥見了在幫忙給人打飯的小姐妹李雲荷,瞬間一臉驚喜。
看來東家真是說話算話啊,說是會将雲荷從那種地方救出來,就真的将她救出來了,太好了。
“嗯,我回來了,多虧了主子。
”此刻的李雲荷依然帶着層薄薄的面紗,眉眼彎彎的看着柳蘿。
“我也來幫忙給大家打飯吧。
”
兩個人對視一笑,開始忙碌起來。
等給衆人打完飯後,柳蘿跟李雲荷端着她們的食盒,迫不及待的找了個地方聊了起來。
當柳蘿聽李雲荷将她離開莊園的經曆說了一遍後,忍不住感歎起來。
“雲荷啊,多虧你聰明,要是我的話,怕是早都歇菜了。
”
“柳姐姐,我覺得你才是重情重義,又十分聰明的人呢。
不過說起來,我最要感謝的人還是主子。
”
“如果不是她讓人将我從那個地方贖出來,我可能堅持不到現在了。
”
“主子知道我從小跟爺爺學過一些醫術,還帶着我參加了京城裡的醫術切磋會。
”
“……”
兩個人聊了很長時間,從開始各自的說着最近身邊發生的事情跟改變,到最後一緻變成了誇贊新東家的各種好。
期間當李雲荷聽柳蘿說起趙管事跟趙福他們如今的情況後,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痛快之色。
随後兩個人都暗暗的發誓,往後的日子裡,她們要用她們的性命護的主子的安好。
——
安頓完莊園這邊的事情後,白瑾梨便帶着趙苒苒,李雲荷跟薛甯他們又往回走。
李雲荷的爹娘已經見到了安好無損的她,也知道了她如今在白瑾梨身邊做事,過的不錯。
所以在李雲荷臨走之前,千叮咛萬囑咐的告訴她,讓她務必好好做事,千萬不能有片刻的怠慢。
至于薛甯,眼看着白瑾梨并沒有将他留下,心底的那絲憂傷瞬間就消失了。
然而,他還沒有高興多久,就聽到了白瑾梨對他的安排。
白瑾梨說了,最近莊園要開始采茶了,他現在待在那裡幫不上什麼忙,還容易添亂,讓他先回去待幾天。
等茶園裡的茶葉采摘完畢,開始種植藥材的時候,再派人親自将他送到别院去。
他到了莊園裡之後除了要幫忙盯着種植藥材,還要管好整個别院所有人的健康,包括徐伯才的腿。
這些事情裡,他唯一覺得有點兒興趣的便是徐伯才的腿。
那徐管事的腿他可是檢查過了的,已經廢了。
但是白瑾梨卻說,他的腿能治好。
若是他一直待在别院裡盯着徐伯才的腿,在看看白瑾梨到底是如何幫他治療的話,說不定還能學到一些東西呢。
一想到這些的時候,薛甯也沒有那麼心塞了。
又是坐了好久的馬車,等白瑾梨她們進城之後,已經到了下午時分。
因為趙苒苒家相對來說,位于皇城中心位置,所以白瑾梨決定先将馬夫将她們擱到家門口,再将趙苒苒送回去。
哪知她剛到了家門口下了馬車,就看到停靠在她們家門口不遠處的馬車上走下來一個婦人。
那婦人打量了她幾眼,徑直走到她面前開口問道:“夫人好,敢問夫人可是林沉淵公子的娘子?
”
“正是,不知你是?
”白瑾梨好奇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陌生婦人,問道。
面前這個婦人的頭發梳的很齊整,衣着扮相也是大戶人家的規格,言語舉止間也透露着她不是尋常人的特制。
“老奴乃是永安侯夫人身邊的李嬷嬷,今天一大早便上門來了,奈何竟是沒能進的了夫人家門,隻好一直在此等候。
”
“如今可算是見到少夫人了,真不容易啊。
”
聽那李嬷嬷将話說完後,白瑾梨的眼底不由閃過一絲詫異。
永安侯夫人身邊的嬷嬷?
那豈不就是林沉淵那個沒腦子的親娘身邊的人?
她們進京城也有一段時間了,可從來沒有見到過永安侯府的人上門來。
今天這是怎麼了,永安侯夫人竟然舍得派人專門來她們家找她?
“不知李嬷嬷有何事情?
”白瑾梨問她。
她家一般沒有什麼規矩的,不存在不讓人進去這種事情。
除非李嬷嬷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亦或者是她爹娘知道這人是林沉淵那沒腦子親娘的人,故意不讓她進去的。
“少夫人,您既然嫁給了沉淵公子,自然是知道他家事情的吧?
”
“嗯,知道一些。
”
“既然知道,老奴倒是想請問一下少夫人,你們既然回了京城,您為何不勸說沉淵公子回家一趟?
”
聽到李嬷嬷的這句問話後,白瑾梨突然就笑了。
她眼神中帶了些冷意的開口:“你算什麼身份?
有什麼資格這般跟我說話?
”
“這裡就是我跟我相公的家。
你們若想請他去永安侯府做客,就拿出誠意,做好請人的态度。
你如今這麼跟我說話,是想搞事情?
”
“老奴不敢。
”李嬷嬷微微垂着腦袋。
“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
”
“呵,這次過來找我,到底何事?
你直說便是,我沒功夫跟你磨嘴皮。
”
“少夫人,還麻煩您勸一勸沉淵少爺,你們回侯府來住吧。
”
“夫人一直不知道你們回京的消息。
如今得知後,立刻派了下人将家裡最敞亮的院子騰了出來,還派老奴親自上門來接你們,隻可惜老奴嘴笨,沒進的了少夫人的家門,隻好一直在邊上等着。
”
李嬷嬷說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這是你家夫人的意思?
”
“正是。
我家夫人十分思念沉淵少爺跟您,特意吩咐了老奴,務必将你們接回去。
”
聽到李嬷嬷的話後,白瑾梨忍不住又笑了。
“李嬷嬷,你們永安侯府到底多大臉?
我相公身上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你應該也是了解的吧?
”
“嗯,老奴了解一些。
”
“呵,既然知道,你們心裡沒點兒逼數嗎?
竟然還能說出這麼讓人作嘔的話!
我可真是佩服你們的臉皮。
”
“少夫人,您這話什麼意思!
”聽到白瑾梨罵人,李嬷嬷臉色也冷了下來。
“什麼意思?
你們家老爺跟夫人若是真的在乎思念我相公,為何不親自上門來看看?
反而派了你過來?
這要是說出去,你說是不是會笑死人。
”
“自己多年未曾見過面的親兒子就在京城,她們竟然一點兒都不激動,不舍得親自過來看看,還嘴上說的什麼思念,呵!
”
白瑾梨說出的這些話嘲諷意味十足,尤其是最後的呵字,更是沒留一點兒情面。
她雖然沒有見過林沉淵那個親娘,但此刻已經完完全全的對她失望透了。
這天下到底為什麼會存在這麼奇葩的女人的?
“少夫人,您怎麼能這麼說話?
老奴好歹……”
“李嬷嬷,怎麼是你?
你平日裡不是都在我姑姑身邊貼身照顧的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們方才在說什麼?
為何叫她少夫人?
”
坐在馬車裡還未離開的趙苒苒聽得雲裡霧裡的,不由掀開馬車車簾跳了下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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