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有傳聞，她病重，太後把太醫叫走，耽擱了榮妃的診治。

　　“奴婢還聽說，榮妃愛騎馬，皇上總是陪着她在禦馬場，恩愛極了。

　　“她獨創的‘淩霜飛雪’，深得皇上喜歡……”

　　“淩霜飛雪嗎。
”鳳甯萱稍稍有了些反應。

　　她想到，如何能逼一逼貴妃了。

　　……

　　“淩霜飛雪？
那是什麼？
”嘉嫔一臉好奇。

　　婢女偷偷告訴她後，她頗為驚喜。

　　“如此說來，隻要我學了淩霜飛雪，就能引起皇上注意了？
”

　　婢女連連點頭。

　　“是的，娘娘。
但這件事已經傳開了，娘娘您可得抓緊啊！
”

　　嘉嫔頗為自信，“她們平日裡都不練習，怎麼比得上我。
”

　　幾天後。

　　蓮霜将打聽到的事禀告。

　　“娘娘，如您所料，好些人已經在練習淩霜飛雪了。
貴妃那邊倒是沒什麼動靜。
”

　　鳳甯萱眼神清冷，略含肅殺。

　　“傳本宮的懿旨，近日天涼，貴妃身患頭疾，可以不必來禦馬場。
”

　　“是，娘娘！
”

　　……

　　淩霄殿。

　　“讓本宮休息？
”

　　貴妃凝眉。

　　皇後會這麼好心？

　　春禾是貴妃的親信，十分聰明。

　　她猜測：“皇後定是怕您待在禦馬場，皇上一來，就隻注意您，看不到其他人了。
”

　　貴妃自鳴得意。

　　“即便本宮不去，皇上眼中也沒有她們。
”

　　不過，這些日子天天早起往禦馬場跑，她也确實乏了。

　　幾天後。

　　鳳甯萱找到管事的問話。

　　那管事悄聲回。

　　“娘娘，最近有好些人都在練習‘淩霜飛雪’，奴才也按照您的吩咐，在主子們遇到難關時，稍加指點。

　　“但也隻有嘉嫔娘娘最有天分，學得最快，也學得最辛苦。
回回都是晚上偷摸着過來。
”

　　鳳甯萱明了，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蓮霜好奇地問。

　　“娘娘，嘉嫔真能刺激得貴妃展露馬術？
”

　　鳳甯萱掂了掂手裡的馬球，透着股遊刃有餘。

　　“雙管齊下。
還需要一樣東西――猜疑。
”

　　……

　　夜幕四合。

　　淩霄殿。

　　貴妃有些煩躁不安。

　　“皇上今晚又直接回紫宸宮了？
”

　　春禾恭敬點頭。

　　“是的娘娘。
小路子去打聽過了，皇上這段時間都是批完奏折就回紫宸宮了。
”

　　貴妃的眼神陰冷下來。

　　“批完奏折，最晚也不過戌時。
”

　　春禾早有疑惑，隻待娘娘提出來，才敢附和。

　　“是啊，皇上怎會那麼早安置？
許是……許是太勞累了？
”

　　嘭！

　　貴妃直接一個擡腳，正踢在春禾胸前。

　　“連你也想诓本宮！
”

　　春禾往後一倒，旋即跪趴在地上。

　　“娘娘恕罪！
”

　　貴妃坐起身，妖媚的臉上一片森冷。

　　“讓小路子好好查查，皇上夜間究竟去了何處。
”

　　她總覺得此事蹊跷。

　　紫宸宮。

　　劉土良伺候着皇帝更衣，由龍袍換上便衣。

　　他雖是皇上的貼身太監總管，卻也不知皇上每晚去了何處，還那麼晚才回來。

　　“皇上，您今兒還要出去嗎？
”

　　“嗯。
”蕭赫站在寬衣長鏡前，看了眼整體着裝。

　　他甫一離開紫宸宮，潛伏在暗處的小路子就跟了上去。

　　小路子有武功在身，懂得隐藏自已的氣息。

　　可還沒跟幾步，他就把皇上給跟丢了。

　　于是乎隻能回到淩霄殿禀告。

　　貴妃語調幽然。

　　“你确定，皇上離開紫宸宮了？
”

　　“是，娘娘。
奴才親眼瞧見的！
”

　　“大概往哪個方向去的，是華清宮嗎？
”她深得皇上寵信，知曉皇上有時會在華清宮的地下暗室裡調養。

　　小路子想了想，而後模棱兩可地回。

　　“好像不是。
”

　　春禾猜測：“娘娘，皇上會不會去榮妃的故居了？
”

　　貴妃的臉色頓時一沉。

　　“你為何這樣想？
”

　　春禾鬥着膽子解釋。

　　“奴婢也是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