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啟急于跳出來,一來是不想讓個小姑娘和他平起平座,二來,也是向夢雲裳表明他的态度。
燕青蕊悠然道:“可我已經坐了!
”
周承啟:“……”
是啊,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有恃無恐,又或者是不通江湖事務,竟然已經大大咧咧地坐下了。
周承啟冷笑一聲:“你難道不知道,西列堂也不是陳載松一個人說了算,想要做這個堂主,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
燕青蕊臉色略略一沉,俏臉生寒,冷冷道:“什麼本事?
我西列堂内部之事,不需要外人置喙,若是周堂主想要指手劃腳,那也得等你向本堂主投誠之後,本堂主許可,你才有這個資格!
”
周承啟不禁止一滞,這個小丫頭年紀不大,可是這不怒而威的模樣,這威壓氣場,比陳載松不知道強了多少,竟差點讓他在猝不及防之下退出一步。
幸好他及時回過神來,若不然,此步一退,面子裡子都丢盡了。
這顔青說的也沒有錯,她現在成了西列堂的堂主,就算西列堂内部不服,那也是内務,與别的勢力無關。
周承啟輕蔑地剜了陳載松一眼,毫不掩飾的鄙夷:“慫包!
”
燕青蕊忽地一拍座椅扶手,猛地站了起來,俏臉森寒,眼神凜冽,聲音裡更透着一股銳利森冷:“周承啟,本堂主今日新上任,原本看你年紀是我的兩倍,給你幾分薄面,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當着本堂主的面辱罵西列堂的陳長老。
嘴賤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西列堂堂主顔青,今日當着慶州江湖同道之面,向你飛蠍堂挑戰!
”
她挑戰的是飛蠍堂,而不是周承啟一個人,這一戰,也就關乎到勢力的排名。
周承啟大怒道:“你敢向我挑戰?
”
“有何不敢?
”燕青蕊冷冷地道:“本堂主最大的缺點,就是護短,你既然敢口出惡言污我西列堂長老,本人身為堂主,要是不能為陳長老讨個公道,這堂主之位,也沒臉坐下去。
周承啟,廢話這麼多幹什麼?
難不成你不想應戰?
”
“好好好!
”周承啟氣得臉色鐵青,被個後輩挑戰,若他不敢應戰,那比打敗更丢臉,何況,他不認為自己會敗。
他呼地就站了起來,沉聲道:“周某應戰!
”
燕青蕊道:“請!
”
既然應戰,自然當上挑戰台,三戰兩勝分勝負。
周承啟大步往台前走,突然,一個嬌柔溫軟的聲音道:“等等!
”
周承啟回過頭,隻見夢雲裳端着一杯茶,款款走到周承啟的面前,笑道:“少年人火氣大,怎地周堂主也這樣暴躁,你身為長輩,可得有幾分風度才是。
來,這杯茶是我親手所沏,喝了這杯茶,消消氣!
”
她聲音綿軟溫柔,眼色含笑,似有款款風情,目光流轉之間,笑如春風,周承啟骨頭都差點酥了,二話不說,接過茶便一飲而盡。
一口下去,卻覺不但嘴裡香氣撲鼻,連整個腸胃都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