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明月看着茶幾上的木制盒子,她手中端着茶,目光裡多了幾分不經意。
辛迪在一旁道,“總裁,可以确定這是堂本靜的嗎?
”
宮明月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她站起身,語氣喜怒難辯,“我可以确定堂本一彥,沒有人性。
”
辛迪又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木制盒子,她緊走兩步跟上宮明月,又示意手下将盒子丢掉。
“總裁,他肯因為你的話服軟,這不是好事嗎?
”辛迪問道。
“為了向我服軟,向我表忠心,他就可以冷血的對身邊的人下手。
可見他這人有多麼的狠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
“那堂本靜好像也挺可憐的。
”
“她可憐嗎?
她應該早就習慣了吧。
不然,神鷹教的大小姐是怎麼死的?
”宮明月停下上樓的腳步。
辛迪聞言一怔,随即她的眸中就升起了幾分憤怒。
“冷靜。
”宮明月語氣平靜的說道,“還不到發脾氣的時候,切不可讓外人知道了你心中所想。
”
辛迪緊忙低下頭,“是的總裁,我知道了。
”
宮明月笑着搖了搖頭,她還是年紀太小了,性子太急。
她繼續朝樓上走去,“堂本一彥最近有什麼動作?
”
“他有一艘貨船,今晚就會進入港口。
”
宮明月腳下一頓,随即她便又像沒事人一樣,繼續上樓。
“盯緊他。
”
“是。
”
最近這幾天,因為和顔邦的關系緩和了許多,宮氏和顔氏的競争也悄然息鼓了。
在窦雪晴出事後,顔氏集團立馬更換了代言人,使得産品銷售也有了回升的迹像。
而穆家兄弟這邊因為一些事情,也悄然準備着什麼。
穆家老宅,穆司野辦公室。
穆司野,穆司神,穆司爵三兄弟在辦公室裡聊着什麼。
“你是說,三個月前,你們在公海的一批貨,被不明人劫了?
”穆司神對穆司爵問道。
穆司爵懶懶的靠在沙發上,他笑了笑,“是啊,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劫我的貨。
”
貨雖然被劫了,但是他身為老闆,沒有絲毫的着急。
“好家夥,這是誰嫌命長?
”穆司神也挺驚訝的。
他穆家在生意場上混了這麼多年,競争對手不少,暗地裡下刀子的也不少,但是這麼明晃晃的敢劫貨的,這是第一次。
更何況老七做的那點兒買賣,有些東西還是在暗地裡的。
“東西不重要,但是我的兄弟阿光受傷了,這麼硬的茬子,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穆司爵邪性一笑。
以前,隻有他穆老七當這混不吝,如今卻有人吃了人雄心豹子膽子,搶他頭上來。
他穆老七如今為了家庭,手上确實幹淨了,可不代表他是個軟柿子。
“誰劫的?
查出來了嗎?
”穆司野沉着臉色問道。
穆司爵看了穆老三一眼,“海盜。
”
“海盜?
”
“堂本集團扶植的海盜。
”
“堂本一彥?
”穆司神訝然的問道。
穆司爵點了點頭。
“這孫子,他居然敢養海盜?
竟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了。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和宮家聯姻之後,他就無敵了?
”穆司神語氣中帶着幾分憤怒。
“堂本一彥在島上的勢力很大,軍政商他都涉及,還包括一些外國的其他勢力。
”穆司爵道。
穆司野沉思片刻,随後,他沉聲道,“他這次來g市和宮明月訂婚,他是有備而來。
”
穆司爵贊同大哥的這個觀點,他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他們兩家聯姻是宮明月想擴大自己的能量,但是現在看來,這堂本一彥的目标沒準兒是吞了宮家。
”
聞言,便見穆司野眉頭微微蹙眉。
老三和老七自然也是察覺出了他的微表情。
“大哥,我一直很好奇一個事情。
”穆司爵看了自己三哥一眼,又帶着幾分玩味的看着穆司野。
“什麼?
”
“你和宮家那位是什麼關系啊?
怎麼聽念念說,天天現在有了個舅舅?
這舅舅是按哪的關系論的?
”
“對啊大哥,你和宮明月是怎麼回事兒?
”相比老七的委婉,穆老三就直接多了。
“胡說八道!
”穆司野頓時急眼了,“什麼叫我和宮明月有什麼關系?
”
他清清白白,他能和宮明月有什麼關系?
隻見老三和老七都一臉玩味的看着他。
罷了,瞞不住了。
“别亂想,是你大嫂。
”
“什麼?
”
“什麼?
”
他們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大嫂是宮家的孩子,排行老三,幼時被人偷出來了。
”
“啥?
”
穆老三和穆老七頓時張大了嘴巴,那副驚訝的樣子,就跟活吞了雞蛋一樣。
“你大嫂是宮明月的親妹妹,她的真實名字叫宮明珠。
”
“我去!
怎麼這麼玄啊?
我大嫂怎麼一下子成了宮家人?
咱們家這下和宮家就有了親戚關系?
”穆司神立馬在腦子裡算了一下這關系。
他和顔雪薇,顔邦和宮明月,宮明珠也就是溫芊芊和大哥。
這……簡直就是一個圈。
“大哥,這關系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你幹嘛還瞞着我們?
”穆司爵不悅的說道,“把我們當外人是不是?
”
“對啊,老大你幾個意思,為什麼要瞞我們?
”
穆司野無語的看着這兩個家夥,倆人的年齡加起來都能過六十六、大壽了,還這麼幼稚。
瞞着他們,自然有瞞着的道理。
“宮氏集團在商場和顔家鬥的正厲害,芊芊的身份還不是公布的時候。
”
老三老七倆兄弟笑着對視了一眼,他們自然懂這個道理,不過就是逗老大玩罷了。
“大哥,你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宮家的女婿,這宮家有難,你是不是也得幫?
”穆司神笑着問道。
穆司野沉默不語,一臉的嚴肅。
随即隻聽他緩緩道,“得幫。
”
“得嘞,那我今晚就先幫幫你。
”穆司爵語氣輕松的說道。
“你想幹什麼?
”
“今天堂本家有艘船要進港,我們去找點兒樂子。
”
“帶上我。
”穆司神跟着說道。
“你們想幹什麼?
想正面和堂本一彥撕破臉?
”
“用得着和他撕破臉?
他算幹嘛滴啊?
”穆司神語氣不屑的說道。
“他的人敢傷我兄弟,敢劫我的貨,他就甭想在g市立足。
”
穆司野看着自己的兄弟,他自是明白自家兄弟的脾氣,就連他的脾氣也是一樣。
隻不過他身為穆家掌門人,他不能跟着他們亂來,他要穩重一些,不能去做這種事情。
“别慣着他,到了咱們這兒,他是龍得盤着,是虎得卧着。
他有再大的本事,别在咱們這兒耍威風。
”穆司神語氣嚣張的道。
“三哥說得對。
”
“嗯,去吧,注意安全。
”穆司野如是囑咐他們道。
“放心吧大哥。
”
“走了,去看老婆孩子了。
”穆司神站起身。
見狀,穆司爵也站了起來,“我去找我兒子。
”
随後,他們兄弟二人便一起離開了書房。
出了書房,他們兄弟二人又定了晚上出發的時間。
今晚注定是個不安靜的夜晚
**
顔氏集團。
顔啟還在會議室開會,全錦繡在辦公室外等着,如果換作是孟星沉,顔啟就讓他在辦公室裡待着。
已經臨近下午五點,全錦繡的手機連收了幾條信息。
全錦繡簡單的回了一句,按原定計劃進行。
又過了半個小時,會議這才結束。
全錦繡跺了跺腳,站久了,腳麻了。
各部門經理魚貫而出,最後也沒見顔啟出來。
身為稱職的助理和保镖,全錦繡必須進辦公室找他啊。
她進了辦公室,就見顔啟在伏案工作。
“顔先生,都下班了,你還不走啊?
”她突然一個大嗓門,震得顔啟驚了一下。
不是顔啟膽子有多小,是從來沒有人敢在他身邊大呼小叫的。
而全錦繡的聲音又格外的粗啞,身邊動不動就出現個老爺們兒,換誰不鬧心?
全錦繡沒有看出顔啟的不悅,她朝他走去,又說道,“顔先生,你這是想下班後繼續加班,偷偷卷員工嗎?
不得不說,你這老闆當得真硬氣。
”
全錦繡一邊說,還一邊豎起了大拇指。
她那副真誠的模樣,讓人一時分辨不出,她是有意揶揄,還是真心贊歎。
顔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會說話,你可以不說。
”
“呃?
顔先生,我說錯啥了?
您可忒難伺候了,誇你還不行了。
”
其實全錦繡打在早上就有些不高興了,她早上去接顔啟的時候,他直接給她來了個約法三章。
第一,不許開快車,按道路規定的時速開。
第二,不要問亂七八糟的問題。
第三,少說話。
她當時就特别想說,這第二和第三有什麼區别,不就是不想讓她說話嗎?
這顔家人真有意思,都有啞巴基因。
還是她爹那小老頭兒有意思,做事輕輕松松,聊天有說有笑的,多有意思啊。
“閉嘴,你再多說一句,就立馬滾蛋。
”顔啟沒好氣的說道。
切,沒準兒剛開會開了一肚子氣,這會兒拿她開刀呢。
全錦繡見他真急眼了,索性也沒有和他硬碰硬,她低下頭,粗着聲音道,“顔先生,我知道錯啦,以後不會再犯啦,您别生氣了行不行啊?
”
一個聲音跟磨了砂似的老爺們兒,對自己撒嬌是什麼感覺?
是想死。
孟星沉不在的第二天,想他。
顔啟現在就氣自己那不争氣的兄弟,為了追個女人,弄得一身傷,目前還有生命危險。
簡直就是他顔家的恥辱。
顔邦:哥,真狠啊,練過七傷拳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