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未娶妻先納妾
兩年前?
何闌珊的眉頭一下子狠狠的擰了起來。
這女人的意思很明顯了,是在告訴她,她和顧流雲很早就認識,而且兩人是有了感情才會帶她到京城裡來。
何闌珊感覺自己的心跳快的好像要跳出心口似,整個人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自己等了顧流雲三年之久,滿心歡喜的期待着兩人相見的場景,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顧流雲竟然會未娶妻先納妾,真是送了個極好的禮物給自己!
何闌珊心裡難受又好笑,唇邊都帶了一抹自嘲的冷笑,顧流雲這是有多喜歡這個女子,才會讓他背棄同自己的承諾,作出這樣的事,也要将這女子帶在身邊。
真的是太諷刺了,自己雖然不後悔忠貞不二且固執的等着顧流雲,可是等來這樣一個結果,真的讓她又氣又不值。
那種被背叛被背刺的感覺,甚至讓她感覺胃裡翻江倒海,有些想吐。
她的目光幾乎是下意識的落在了女子的小肚子上,感覺大腦好像不受控制似的,瘋狂想象這就是顧流雲和她的孩子,想象着顧流雲和這個女子在一起濃情蜜意相處的模樣。
這樣的想法刺激得何闌珊幾乎眼前一黑,血壓都上來了,巨大的背叛感讓她憤怒又無力。
她閉起眼睛,瘋狂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雙手在身側緊緊的攥着,她咬着牙堅持,才讓自己沒有當場瘋狂發作,也沒有跌向一旁。
王楚楚很滿意的看着她這樣的反應,就更加确信,這個女人一定就是她一直想要找出來的女人。
她見何闌珊好像還能冷靜,還刺激的不夠,想了想又開口,看似不經意的道,“你就叫我王姑娘就好了吧,我能問下四皇子今日來見我們家将軍,可是有什麼好消息?
”
何闌珊一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也不再掩藏自己,直接擡頭看向她。
王楚楚見她不說話,故作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相信我們将軍肯定是清白的,無論如何,我都會陪着将軍,不管是生是死,隻是可惜……”
王楚楚呼吸說着自己對顧流雲用情至深這樣的話,刺激何闌珊。
她還特意摸着自己的小腹,意有所指的道,“我還是希望在孩子出生之前,這件事能有個定論,還将軍清白,也還我們自由……”
王楚楚說的話,幾乎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鋒利的箭射向何闌珊的心髒。
雖然她隻說了寥寥數語,但何闌珊感覺她已經萬箭穿心,心痛的喘不過氣來,那種感覺就好像受了内傷,要是可以,就會從喉嚨裡噴出一口鮮血來。
但即便忍受着這樣的痛苦,何闌珊渾身都在顫抖出冷汗的時候,她也沒有失态。
她咬緊了牙關,但面對這個女人的問題,她是真的一個字都無法開口說出來,仿佛一開口,她就會整個人崩潰瘋掉一樣。
王楚楚顯然也察覺到她的異樣,臉上寫着擔心,可是心裡得意的簡直要笑出來,她沒想到顧流雲喜歡的女人竟然真的這麼好騙。
“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
是哪裡不舒服嗎?
”
王楚楚故意上下打量她,想了想,卻又自己替人回答,還裝作一副吃驚的模樣,“哎呀,是不是不能說,是我不該問了,你别往心裡去啊。
”
何闌珊實在覺得心壓抑疼的厲害,如果不是在這個女人面前,她可能真的想蹲着号啕大哭一場。
她實在沒辦法微笑面對,這個自己相信等待的戀人的新歡,于是她咬緊了牙關,幹脆轉身朝着四皇子和顧流雲說話的花廳走去。
“哎……”王楚楚見她要走,剛想伸出手叫住她,見她實在走的太堅決,已經離她很遠了,她才收回手來。
王楚楚想,既然她這麼容易被自己騙到,那一定是她和顧流雲還沒說上話。
而且看她剛才的反應,怕是不會再和顧流雲說起這件事了。
王楚楚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不想被顧流雲撞見抓到把柄,就趕緊轉身往回走了。
她走的很急,身後的丫鬟跟着好奇的問道,“您剛才不是說想要見将軍嗎,怎麼突然着急回去了。
”
“閉嘴。
”王楚楚瞪了她的丫鬟一眼,嫌棄她話多,想了想怕她說漏嘴,又補充了一句道,“記着,我沒來過這裡,任何人問都不準說,知道嗎?
”
貼身丫鬟春雨是以前王楚楚還是閨閣小姐時就跟在身邊的,自然是和她一條心,聽她這麼說了,雖然還沒太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立馬配合的點點頭。
兩人匆匆的離開,即将拐過牆角在這院子裡消失的時候,正好紫英手裡捏着一封信從外面進來這個院子。
他警覺的看到了王楚楚和她身邊丫鬟的身影,雖然疑惑的停住腳步看了一眼,但是也沒多想和懷疑,轉頭就将這件事抛在腦後,快步的繼續朝前走着。
何闌珊此時就站在距離花廳門口不遠的位置,她留出了足夠遠的位置,不會影響屋裡兩人談話,但此時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期待。
聽了王楚楚那樣一番殺人不見血的話,何闌珊此時好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有氣無力的站着,臉色難看的很,目光裡一點星光都沒有,暗淡無光死氣沉沉。
何闌珊隻覺得在剛才得知被背叛,腦子好像要被炸開以後,現在的她突然好像不悲不喜,如同行屍走肉,腦袋裡像是空了一般,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想,也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是何闌珊真的想不起來,而是她不能想,不敢想。
隻要她一想起自己和顧流雲的那些過往,開心的,心動的,賭氣的,難過的,幸福的,戀戀不舍的,所有的場景一幕幕的好像野獸一樣,張着血盆大口似乎想要将她吞沒。
每每想起這些,何闌珊就心痛的無以複加好像喘不過去來,她想發洩,想要痛哭,但是她不能在這裡表現出來,隻好強迫自己不去想,甯肯自己像個沒有思想,幹巴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