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00章 撿到銀子
李東給張覺夏銀子的時候,還不忘叮囑,“肥皂這玩意兒大戶人家用得多,要是做工再精緻一些,花樣再多上幾樣,價錢上還能再高不少。
”
“李大哥,要是我再遇到那小販,從他那再拿一些,你還能幫着我賣出去嗎?
你也知道我們手頭缺銀子,也是想着多找一些掙錢的門路。
”
“可以啊,你有多少,我就能收多少。
我和你趙龍大哥做生意這麼多年,這點門路還是有的。
”
“多謝李大哥。
”
李東站在客棧門口,直到張覺夏的馬車沒有了影子,他才進了客房。
張覺夏路過姚家布莊時,停下馬車,姚掌櫃見是她,很快就迎了出去。
“你可是好久沒來給我送打好的絡子了,你是不知道,你的手藝有多好,今兒還有客戶問起呢。
”
“這一陣子,我比較忙,沒來得及做。
”
“葉小娘子,咱們商量個事,你沒空做,别人有空做啊,要不你抽空教教我的那些個繡娘。
”
不等張覺夏回話,姚掌櫃又忙着補充一句,“不是白交的啊,我付你銀子。
”
“這事兒容我想想,家裡我大嫂還有我小妹,她們也在學。
姚掌櫃今兒我來,是想問一問,你們店裡可有手套賣嗎?
”
姚掌櫃也是一臉懵,“葉小娘子,啥?
啥是手套。
”
張覺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就是天冷了,戴在手上取暖用的。
”
“天冷了,咱們鎮子上的夫人小姐們,都抱個手爐取暖。
你說的那玩意兒,我可沒有聽說過。
”
張覺夏覺得多說無益,想着家裡有現成的棉布,還不如自己買些棉花回家去做。
她又想到上次家裡來了客人,沒有棉被的窘迫,“姚掌櫃,你先給我拿十斤棉花,讓夥計給我放在馬車上。
咱先說好啊,還是上次那價啊!
可不許給我漲價。
”
“得,我是從你身上掙不着一點點銀子。
”
“哪能呢,誰家做生意不掙錢啊!
”
張覺夏從身上拿出自己做好的改良的荷包,“姚掌櫃,你看看這個你需要嗎?
”
姚掌櫃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這倒是個稀罕物,要是顔色做得再鮮亮一點,那些個夫人小姐的,應該喜歡。
”
張覺夏把姚掌櫃拉到馬車前,掀起簾子,指着那幾匹绫羅綢緞,“這顔色如何?
”
姚掌櫃着實被張覺夏馬車裡的東西驚住了,“你這,這.......”
“姚掌櫃,你就說這顔色成不成?
”
“成,當然成了。
隻是這料子,做成荷包,豈不是浪費。
”
“那用這料子,這荷包能不能賣上價錢?
”
“指定能啊!
”
“我要是做好了,你準備多少錢收?
”
姚掌櫃眼睛一轉,眉頭一皺,思索半天。
張覺夏有些着急,“我得忙着趕時間,可沒空和你打馬虎眼,你就說個價錢,我要是覺得不合适,就去順和縣問一問。
反正哪裡給我的價錢高,我就準備賣給誰。
”
“一百文一個。
”
“二百文。
”
姚掌櫃沒有回話。
張覺夏駕起馬車就走,“我這都是上等的料子,還得搭上手工,少一分都不行。
”
姚掌櫃連忙拉住了她,“姑奶奶,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你也得聽我把話說完。
二百文就二百文,可你得過年前一個月就得給我把貨送來。
臨近年關,我也掙些銀子過年不是。
”
“成。
”
張覺夏駕着馬車頭也沒回就走了。
姚掌櫃看着遠去的馬車,嘴裡面嘟囔着,“長得和你娘怪像,就是這性子嘛,雖說也都是急性子,可你娘也沒這麼多心眼子。
”
張覺夏感覺在鎮子上耽擱的時間太久了,她擔心天黑了後,路上就不安全了。
“阿花,咱們得快一些趕路。
”
阿花仿佛能聽懂她的話一般,腳步比起剛才快了許多,“對,就這樣,一會兒天黑了,咱們怕是連回家的路都看不清了。
”
阿花快速往前趕路,張覺夏倚在車廂上,想着白天的一些事。
錢玉林的話不知真假,劉家其他人原主都是模糊記憶,倒是劉三樂,原主腦子裡還是有些印記。
雙方母親經常在一起玩,孩子們自然也就親近。
隻是原主的親娘死了後,兩家就很少有來往了。
張覺夏身子往前一傾,她猛然間想起一件事,劉太太應該是認識原主的,為何兩家談婚論嫁時,她沒有認出張秋葉。
難道這也是劉家故意的。
可他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僅僅如錢玉林所說,為了自家的名聲。
可劉三樂娶妻後休妻,再娶妻,名聲就能好了。
張覺夏直覺着費腦,幸虧她被田彩虹逼着嫁給了葉北修。
想起葉北修,她的嘴角不由地上揚。
接觸這段時日,她确實已經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她是先接受這個男人的顔值,然後又被人品征服。
說實話,在古代能碰到這麼個有擔當,身上還沒有大男子主義觀念的男人,實屬少見。
阿花一個急刹車,差點把她甩下馬車。
“阿花,怎麼了?
”
阿花的四個蹄子,到處亂蹬,就是不肯往前趕路。
“阿花,乖,我雖比常人膽子大了一些,可這四處都是深山老林,天馬上要黑了,我也害怕啊!
咱們快些走吧!
”
阿花朝着天,大聲嘶鳴,就是不肯趕路。
張覺夏隻得硬着頭皮下了馬車,四處查看,“以後我再也不一個人趕車了,誰再出門誰就是傻子。
”
她一邊嘟囔,一邊壯着膽子四處看着。
前面白花花的一片,她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還是白花花的一片。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靠上前去,“哎呀,媽呀,怎麼這麼多的銀子。
”
十個白花花的銀錠子,就這麼躺在地上。
張覺夏趕緊四處瞧了瞧,一個人影也沒有,耳邊吹過的寒風嗖嗖的,刮的她耳朵生疼。
阿花等的也不耐煩了,用嘴巴拱向她,示意她快些離開。
張覺夏狠了狠心把銀子包起,放在馬車上,“看見銀子不拿,誰就是傻子。
”
她坐上馬車,阿花再次疾馳。
隻是張覺夏的心裡卻是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