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兩百八十九章 随君是從破廟裡撿回來的(三更)
于錦還不知道自己的舅舅已經把她名字記載禁足一輩子的名冊中,依舊等着奶娘配制那“烈火”的毒藥。
杜若擅毒,當天晚上便将這藥給配了出來。
于錦大喜,派了一隊心腹出發前往廣甯縣,好盡快将這藥用在蘇悅靈身上。
她這些心腹都是她爹從小為她精心挑選出來的,對她忠心耿耿。
于錦隻需要在京城中等着他們的好消息即可。
她不知道的是,那藥才到那些侍衛的第一天,便被掉換成普通的補藥。
而暗中接受聖旨的大理寺卿正兢兢業業地收集着于錦這些年的罪證。
京城這邊暗潮湧動,廣甯縣這邊則是一片的歲月靜好。
在被冊封為縣君以後,蘇悅靈在整個定南州的地位越發超然。
她每天除了吃喝玩樂,也沒什麼其他事要做了。
不過這日子過得久了,不免有些無趣,蘇悅靈要麼去日莊那邊玩兩天,要麼去縣城逛逛。
随着她越來越經常出現在人前,她的容貌也随之傳開來。
見過她的人都說她擁有傾城傾國的顔色。
一個女子,生得太美,容易招惹禍事,引起觊觎。
但因為蘇悅靈現在的地位,加上元随君前程可期,因此還真沒什麼人敢動她的主意。
這天,她正欣賞着新班子新排的戲,底下就有人彙報,“夫人,門口來了一家人,說是元家的親戚。
”
元寶姝在蘇悅靈生辰後,便去州府布莊那邊,元随君和元随風在京城裡,所以如今家裡的主子還真隻有蘇悅靈一個。
“元家的親戚?
我怎麼沒聽說過?
”
她戳系統。
【統子,随君他們還有親戚嗎?
】
原著那麼長,她不可能每個細節都記住。
這時候就需要系統幫她搜索關鍵字了。
【有的。
原著有提過一嘴,元家還有二房,是十七年前搬過來的,當時家鄉遭了旱災。
在逃難的時候,兩家不小心走散了。
】
【想來是因為元随君成為了解元,名聲響徹整個定南州,那二房打聽到他的下落,這才上門投奔。
】
這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至于原著中為什麼沒出現——那當然是元随君原著身體虛弱,根本沒法下場參加鄉試,隻是個秀才,名聲傳不了那麼遠。
隻是不知道這所謂的親戚,品行如何。
如果品性不錯的話,幫扶一把蘇悅靈也不介意,反正她不缺錢。
但要是想在她面前充長輩架子的話,呵呵,她絕對要讓對方見識一下花兒為什麼會這麼紅。
她收斂思緒,臉上是漫不經心的表情,“帶他們到前廳。
”
戲台上的戲班子也停了下來,蘇悅靈站起來,慢悠悠地去前廳。
她到的時候,那家人已經來了,他們顯然日子過得十分窘迫,幾個人全都面黃肌瘦。
現在二月,溫度差不多在十度左右,還是有些冷的。
他們三人都穿着單薄的衣裳,衣服上打滿了補丁。
最小的那個看起來十二歲左右的樣子,身材矮小,兩隻手都是厚厚的繭子。
她的容貌倒是和寶姝有三分相似,看着就像是堂姐妹。
蘇悅靈一看就知道這三個都不是那種膽大的性格,他們身上寫滿了拘束,甚至連椅子都不敢坐。
當他們擡頭看到明豔華貴的蘇悅靈,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隻看了她一眼,就把頭垂得低低的。
蘇悅靈納悶,她長得有那麼吓人嗎?
她問道:“現在家裡隻有我在,我是随君的妻子。
你們和随君什麼關系?
”
她當然知道他們的身份,但初次見面,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的。
元守正結結巴巴說道:“我,我是他的二叔,我叫元守正,我大哥是元守清。
”
“我們家十七年前和哥哥嫂子家走散了,這些年來一直住在新亭州。
”
前些天他們聽到村民們在說蘇悅靈的名字,說她被冊封為縣君,然後提到了蘇悅靈的丈夫叫元随君,是定南州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解元。
元守正便想起,自己那侄子的名字就叫做元随君——這名字還是他和大哥一塊去城裡找認識的秀才幫忙取的,還說如果有女兒的話,就要取寶姝,說兒子女兒一樣是寶。
他一打聽,年紀也符合,便猜測那是不是他那侄子。
元守正的閨女去年生了大病,家裡的地都賣了,家裡實在艱難,這才抱着希望,拖家帶口過來。
隻是他沒想到随君的妻子蘇悅靈看起來如此美麗高貴,和他們家看着完全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他哆嗦着将這些說了出來。
蘇悅靈問道:“我公婆已經去世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話是真是假——”不過她公公的确叫做元守清沒錯。
在聽到這話,元守正的眼眶當即紅了。
大哥大嫂怎麼就去了?
“我婆婆的閨名,你們知道嗎?
”村裡人是不知道的,都是喊她守清家的。
剛才一直沉默的婦人大着膽子說道:“我知道,嫂子閨名是秀梅。
”
蘇悅靈點頭,“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什麼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據嗎?
”
單靠這些的話,還不能完全确定他們的身份。
這些信息公婆當初的街坊鄰居說不定也知道。
元守正回憶了一下,說道:“随君的腳底闆有個新月一樣的胎記。
”
“他剛到家的時候,當時嫂子生病,都是我和我婆娘照顧他的。
”
“那時候他可愛哭了,一哭能哭半個晚上。
”
蘇悅靈又沒見過元随君的腳底闆,哪裡知道真的假的。
不過元随君小時候居然是個愛哭鬼?
腳底闆有新月胎記?
想象一下,還有點反差萌的可愛呢。
她戳系統。
【我也不知道!
原著沒說!
】
行吧。
不過寶姝和随風肯定知道的。
等寶姝回來了問她就知道了。
不過剛才元守正的話,讓她有些介意。
蘇悅靈眼睛微微眯起,“什麼叫做他剛到家的時候?
”
這話說得好像,元随君一開始不在元家,是從外面帶回來一樣。
元守正說道:“随君是我大哥在破廟裡撿回來的。
”
我去!
!
她居然說中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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