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番外九
蘇悅靈問道:“于家什麼時候有了被拐賣的少爺了?”
“難不成現在的于家少爺是假少爺?”
真假少爺啊!
她不由有些激動了起來。于家那位少爺于戚登她也是見過的,和其他豪門少爺相比,稱得上優秀,985高材生,年紀輕輕便接過了家族一部分的業務。她還有小姐妹對這位于少爺挺有好感的。
張晴對于這些豪門八卦一直都很靈通,早就打聽得清清楚楚,她的語氣十分激動,“不是,據說是剛出生的時候,兩人就是雙胞胎。于家的仇家用一個死胎代替那位被拐的大少爺,于家不知情,怕大家拿命理說事,當時對外就自說生了一個。如今大少爺回來了,他們就想着舉辦一個宴會,将他介紹給大家。”
原來如此!
張晴問道:“找回來的那位真少爺叫什麼名字?”
張晴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是叫做容少清。他和自己的養父養母家感情深厚,沒打算改名。”
容少清……
随風字少清……姓氏還是容。
如果說原本的蘇悅靈有三成的把握,那麼現在就是八成。
她眸子亮了起來,“嗯,我要找爸媽要一張請帖!”
于家雖然也是豪門,但豪門與豪門之間,那也是有差别的,蘇家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檔,于家隻能說是中層。作為蘇家唯一大小姐的她想要參加宴席,于家巴不得呢。
張晴一臉高興說道:“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啊。”
正如同她所想的那般,蘇悅靈才透露了這個想法,在第二天請帖就送到她手中了。
她開開心心地找她的造型師給她設計一整套妝容,衣服是偏向古典的那種。她還找出了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長輩送給她的一個紅寶石相戀,純粹的紅寶石襯托得她皮膚白皙如雪。
等到宴會那天,蘇悅靈并沒有提前到場,提前到的話,到時候還得應酬不少人,反正她和表妹到時候可以踩點到。
……
于家。
于母吩咐兒子于戚登,“聽說今天蘇家大小姐也要過來,你記得好好表現。”
雖然知道戚登并非她的親生兒子,但養了他那麼多年,戚登又那麼孝順,她和丈夫哪裡舍得讓養子就這樣離開,索性對外宣布當年生下的是雙胞胎。再說了,戚登這些年來一直受着最好的教養,公司也打理得井然有序。倘若沒了他,他們這房到時候要如何競争那個位置。
她的親生兒子容少清氣質和長相都是一絕,但長得好有什麼用。他回來以後,待他們夫妻一直淡淡的,仿佛他們和其他人沒什麼不同,甚至都不願意改于的姓氏,心中隻念着他養父養母。于母便知道這個親生兒子是别指望了,于是一門心思為養子考慮。
倘若戚登能夠和蘇家大小姐蘇悅靈結下婚約,那麼他的地位将穩如泰山,就算将來真正的身世爆發了,看在蘇家份上,公公婆婆也願意讓他當于家的繼承人。她知道丈夫在外頭還有私生子呢,與其便宜了私生子,還不如留給孝順的養子。
于戚登唇角勾起自信的笑容,“蘇家大小姐據說喜歡有詩才的人,我在這方面有些鑽研,到時候和她也能有共同話題。”然後他一臉關心說道:“媽媽也别隻關心我,大哥畢竟是您的親生兒子,您也得一碗水端平,好歹給他尋個妥帖的未婚妻。”
于母神色淡淡的,“你大哥眼光高着呢,尋常的大小姐看不上,也不願聽我的話。”
她閨蜜的女兒看上了少清,她想着少清從小在國外長大,在國内沒根基。他養父養母應該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這親事要是成了對他好處多多。結果他兒子卻完全不給她面子,連見都不見,于母的面子都被踩在腳下。原本這兒子就沒被她養過,感情不深,又出了這事,她就更加不喜了。
還是戚登乖巧,少清對他冷冷淡淡的,他也一門心思為他着想。
于戚登安撫她,“大哥隻是一時想不到這些,以前那容家估計也沒教他,等在家裡呆得久了,他就懂爸媽的苦心了。”
于母哼了哼,“你也不需要為他說好話,你倒是一門心思念着他,他未必把你當兄弟呢。”
于母心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個念頭:幸好當初孩子換了,不然她哪裡能有如此貼心的養子。
他們這邊母子情深,另一邊,容少清則是淡然地翻閱着一本書,仿佛對于自己在于家的處境渾然不察。
他也的确不在意,之所以回國,隻是因為隐隐察覺到這裡會有他想要尋找的東西。
他這幾個月一直做着一個夢,夢中的女子巧笑倩兮,沖着他撒嬌,指示他做這做那。一貫厭惡被人指示的他卻沒有半點的不情願,心中反而滿溢着甘之如饴的快樂,仿佛隻是呆在她身邊,
隻是他一直沒看清楚她的臉。
容家一直都在國外,根基勢力也在那邊。他便想着是否能夠用于家的勢力找到夢中的女子,隻是他似乎高看了于家的能力。
既然如此,這于家也沒必要留下了。
“少爺,客人都來得差不多了,您該下去了。”一個傭人過來通知容少清。
容少清放下手中的書,将其放回書架上,神色淡淡的,“我知道了。”
傭人目光下意識地看向那本書——那是一本字帖。他心中不由腹诽:字帖有什麼好看的,這大少爺還一看就看半天?隻怕是在發呆吧?
虧得大少爺長得這麼好,結果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也對,他和二少爺不一樣,沒受過什麼精英教育,哪裡比得上二少爺。這家最後還是得看二少爺。
容少清走下樓梯的時候,他那生父于父正在同别人誇自己的二兒子,言語之間滿是自豪。他那弟弟于戚登一副乖巧的模樣,隻是眼角的餘光卻不由瞥向了某個地方。
容少清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陽台那邊影影綽綽傳來歡聲笑語,可以看出有個纖細窈窕的身影被衆星捧月,隻是因為被人包圍着,看不清她的長相。
“那首詩寫得也就那樣,有種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感覺,我不喜歡。”她的聲音帶着理所當然的驕縱,不知道為什麼,容少清忽的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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