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嚴大強家的寶庫
牛棚,師家人能猜到小兩口今晚會來,一直等着沒睡。
聽到聲響就開了門,把小兩口讓進屋,一頓詢問。
問得最多的是安安的傷。
師墨笑着安撫,“醫生說了能治,配出藥就好,但得等等,不着急。
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安安治好的。
”
任丹華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她是真擔心得要死。
“那就好,那兩個殺千刀的,心怎麼那麼黑啊,還是受過教育的人,真是浪費資源,愧對組織信任。
讓他們來支持建設,他們倒好,來這當少爺小姐了,還……”任丹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覺得沒資格說後面的話,他們被打被罵,被欺辱,好似都是理所當然的。
在世人眼裡,他們十惡不赦,罪該萬死,有什麼資格尋求公平正義。
可,他們屈啊,屈得要死。
任丹華忍不住抹起了眼淚,是他們害了安安,害得幾個孩子遭人欺負,差點沒命,他們沒用啊。
師墨歎息一聲,摟着任丹華安慰,“媽,别難過,我一定會找到證據,還你們清白的。
那些欺辱過,陷害過我們的人,我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明亮的眸子裡,含着滲人的煞氣,這些賬,她都會給姓袁的攢下的。
任丹華眉心一跳,四年時間,她閨女變得真的不一樣了,有時候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她心驚膽顫。
可這事不是能随便沾手的,“孩子,你可不能犯傻啊,做事不能沖動,多想想小謹和兩個孩子,知道嗎?
我們的事你别管,有你爸和哥哥們呢。
”
“對,小妹,這事你别插手,雖然現在我們過着階下囚的生活,但手裡的人脈不少,總有一天能自證清白。
”
師墨笑着點頭,卻沒打算不管,隻不過,現在沒能力管,再等等,她會找出真相的。
“天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這次運氣好,買了不少奶粉,你們都喝,身體要緊。
”
師家人除了說好,完全拒絕不了。
離開牛棚,小兩口并沒有回家,而是繞道去了嚴大強家。
自家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不是簡單趕走就能算了。
嚴大強家在村子中心,因為一家子懶漢,同樣的茅草屋,要比别家矮,比别家破,比别家邋遢。
房頂的茅草已經腐爛生黴,不漏雨才怪,河邊一大片茅草,不去割回家換,任由房子這麼破敗,不窮他們窮誰。
雨水順着破舊的屋頂往下淌,泥胚牆被雨水侵蝕泡發,嚴重變形,好似随時都會倒塌,也沒人理會。
家裡的衛生就更不用說了。
也是這時候的雞鴨家畜不允許多喂,嚴大強家懶,根本就沒喂,要不然髒得連茅坑都比不上。
不下雨還好,一下雨,糞便,泥漿,污水混着各種垃圾,簡直不忍直視,味道更是無比銷魂,也不知道這一家子是怎麼在這裡生活下去的。
兩人不用特意隐蔽,白天都累得很了,村民們都早早的睡下,村子裡很安靜。
這年頭,人都沒得吃,自然沒有什麼人家養狗,入夜後,半點聲響也無。
師墨用神識在嚴大強家掃了一圈,本想找找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沒想到發現兩個不速之客。
“是牛棚的兩人,”師墨湊近嚴謹道,“他們在嚴大強家翻找,你說,他們找什麼?
”嚴大強家是村子裡的懶戶,家裡窮得明明白白衆所周知,即便外面的人不知道,有眼睛的一看,就能看出。
如果是偷東西,怎麼着都偷不到嚴大強家。
并且早不偷,晚不偷,偏偏現在這個時候,想讓師墨嚴謹兩人不多想都難。
“這倆人是什麼來路,消息準确嗎?
”
嚴謹微微眯眼,“之前查出兩人因盜賣。
國家财物,被抓下放。
不過,現在來看,這消息并不屬實。
”
嚴大強家,能讓他們這時候出現的原因,除了那口被這一家子挖開的井,沒有任何其他理由。
可那口井的特别,整個嚴家大隊的本村人都不知道,偏偏這兩個到嚴家大隊不過一兩個月的人卻知道了,這其中沒貓膩,誰能信。
隻是不知,他們是早就知道的,還是最近偶然知道的。
方廣波、陸祥就是住在師家隔壁的兩個中年男人,兩人翻了大半天,什麼也沒發現,罵罵咧咧的把嚴大強一家人都揍了一頓。
嚴大強一家被揍得鼻青臉腫竟也毫無反應,師墨挑眉,這家人要麼是被打暈了,要麼是被喂了藥。
不過,不管因為什麼,師墨嚴謹都是樂于見到的。
兩人打夠了,出了氣,心滿意足的走了。
師墨嚴謹對望一眼,走進了嚴大強家。
“這裡。
”
師墨的精神力可比那兩人的翻找能力強,一找一個準。
臭不可聞的茅坑下面,誰能想到有一個小寶庫。
地方不大,裡面的東西不少。
師墨用空間之力,隔空收取,沒有碰到茅坑。
東西一離開,茅坑下面就空了個洞,茅坑石頭瞬間沉得四分五裂。
師墨忍住嘔吐,拉着嚴謹快速離開。
離開前,少不得要在嚴大強一家子身上留下些到此一遊的印記。
所以,本就鼻青臉腫的一家子,更是傷上加傷,慘不忍睹。
兩人沒有走太遠,師墨拿出箱子給嚴謹看,“裡面除了金銀,和一個裝着嬰兒手镯的小盒子,還有發報機,你想怎麼處理?
”師墨大概能猜到嚴謹留在嚴家大隊的原因了。
嚴謹沒想到這次收獲會這麼大,來嚴大強家搜查,不是一次兩次,可每次都空手而歸,讓人不得不懷疑,嚴大強是不是已經徹底不幹了。
沒想到,他這麼會藏。
這台發報機,看樣子已經好幾年沒用過,既然留着,那麼一定是還有用處的,那就說明嚴大強沒有退出。
嚴謹皺着眉想,怎樣才能發揮它最大的作用。
“把他砸爛扔在這。
”
師墨挑眉,這是什麼計劃?
嚴謹笑,“能把東西藏得這麼嚴實的人,心智計謀都不低,這些年嚴大強裝得很成功,也表明他很多疑。
我們造成隻求财的假象,看他要如何做。
隻有他動手了,我才能順藤摸瓜,否則,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嚴大強,可是一條大魚。
”
嚴大強的身份背景目的,師墨都不打算細究,配合着嚴謹動手,“我幫你用精神力監視,保證誰也發現不了。
”
嚴謹捏捏師墨的手,“不能大意,走吧,回去休息。
”
翌日,嚴謹要去上工了,免得被人說成不事生産,占集體便宜。
嚴謹舍不得師墨去地裡受苦,早早的就找醫生開了體弱的證明,不用去地裡。
師墨自己也不想去,比起種地,她更想修煉恢複。